世家大族毀容受(1 / 2)

楚聞霖愣了一下,頭部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好像有什麼忘記了的感覺。

“姑爺?您沒事兒吧。”旁邊那個丫鬟走了過來。

他揉著頭,搖了搖頭。與此同時,他想起來了自己的職業與任務。

這應該就是第二個位麵了。

隻是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第一個位麵的情況他有些記不清了。

“姑爺,姑爺!”旁邊的丫鬟又喊了幾聲,楚聞霖這才回過神來,“嗯?你方才說什麼?”

“小姐說要休了你。”

“休了我?為何?”楚聞霖明知故問,卻裝得一副驚訝的樣子。

劇情他當然已經知道。他是一個窮苦秀才,一直靠著村中的救濟考到了殿試,中了二甲,也算是成了才。

正巧世家褚家的二房大小姐正是待嫁年齡,就要尋了有才之輩入贅。她的生母乃是當朝皇帝的異母的姐姐,也算是個公主,按理說是輪不到他這種人,可卻是因多年前的一張意外,這個小姐跛了腳,如今走路還有些問題,這才找了他。

窮怕了的楚聞霖當然是願意啊,為了權勢,他什麼都做的出來,可是後來他借著褚家的二房的勢,爬得高了,心也傲了,便做起了混賬事,竟去收了外室。

最後褚家小姐被氣的香消玉損,但得了機緣,竟一朝重生了。

於是重生一次的她,在成婚當夜就寫了休書要將他這背信棄義的人一腳踹掉。

楚聞霖哪裡肯,“你家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是你們要我入贅,我頂著他人的嘲笑蔑視進了你府,如今才成婚就要休了我?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聽他這樣說,丫鬟的臉色也變了變,當初分明是楚聞霖他對天發誓會對小姐好褚二爺才看中了他,如今又說什麼嘲笑蔑視,這不是打褚家的臉嘛,她的語氣也淡了下來,“總之,您自個兒去與小姐說吧。”

這時正是酒席過後,他多與人喝了幾杯酒,隨意找了個暖閣躺下了,他站起身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喜服。

他走至婚房,“小姐,我進去了。”

說著就要推開門,卻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然後就見褚姝華一臉冷淡地看著他,然後將一張紙扔了出來,“這是休書。你我以後再沒有任何關係。”

“褚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楚聞霖拿過了休書,呆愣地看向褚姝華。

“意思就是,你可以滾了。”說完褚姝華用力得關上了門。

隱約可以聽見裡麵有小聲的說話聲音,好像是丫鬟在問褚姝華什麼,褚姝華冷哼一聲,惡狠狠地說道:“不用管他,凍死最好。”

如今正是大冬天,楚聞霖穿著一件喜服確實不怎麼禦寒,他呼著氣像是氣極了,“褚二爺呢,我要去找他。”

旁邊的丫鬟回道:“褚二爺身子虛,已經睡下了,不準人打擾。”

“那我該去尋誰!”

“奴婢不知。”丫鬟冷淡地回答道。

晚間陣陣冷風吹過,凍得楚聞霖直哆嗦,他搓了搓手準備先回方才那間暖閣再說,卻發現已經被人鎖上了,“這是怎麼回事?!”

“為防有賊人藏匿,晚間無人居住的房間都是要鎖的。”

“那我該去哪兒!”

丫鬟還是那句話,“奴婢不知。

楚聞霖凍得直搓手臂,嘴裡還念念有詞,“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奴婢該回去了,楚公子好自為之。”

得,如今直接變公子了。

可他現在怎麼辦啊,那丫鬟走後,整個府裡就像是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既然府裡住不下,那他去外麵總可以吧。他摸索著走到東邊一個後門,卻發現已經上鎖了。楚聞霖捂住了臉。

他是真的有些冷了。而且他是一定要留下來的,否則之後的劇情沒法繼續。他漫無目的地走著,想要尋找一處歇腳的地方。突然旁邊出現了一個人,“是誰。”

他轉頭看去,看起來是個小廝,提著一盞燈籠上麵印有衍字。

楚聞霖突然想起來了,整個褚族,最最尊貴的可不是族長,而是長房被先皇親封的長義侯之子,當朝最大的皇商,世子褚修衍。

他彎腰作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在下是褚家小姐的夫婿,有事求見世子。”

小廝打量了一下他,“世子並不見客。”

又一陣冷風吹過,楚聞霖顫了一下,“還請您通傳一聲,在下真的彆無他法了。”

小廝還要張口,卻聽隔壁的清雲齋傳出了一道清冷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楚聞霖暗自長呼了口氣,若是再在外麵呆下去,凍死都算輕的。

小廝引著他走進了清雲齋,方踏進去一步便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暖意夾雜著一股淡淡地清香。隻見房間中央擺著一件掐絲琺琅熏籠,正嫋嫋升著細煙。

而另一旁,褚修衍似乎臥在暖帳之中,層層帷幕,並看不清他的容貌。

楚聞霖行了一禮,直接說道:“無意打擾世子,隻是褚家二房的小姐本就是今日與我成婚,可是方才她竟拿出了一張休書說將我休了,這實在令人難以接受,還請您替我討回公道。”

他一股腦的將所有話都說了出來,讓旁邊的小廝聽得心驚肉跳,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暖帳,心中更是提心吊膽。

但是楚聞霖說完之後,帳中卻久久不語,他覺得自己站的都有些僵了。

過了許久,暖帳裡終於傳開了褚修衍的聲音,“你過來。”

“啊?”楚聞霖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出了聲,然後就在小廝瞪視的目光中捂住了嘴巴,“是。”

他低著頭往前走了幾步,聽說這褚修衍從不讓人近身,所以到了一定距離,楚聞霖就停了下來。

然後就看見一隻如玉般的手伸了出來,撩開了帳邊。

他忍不住抬了一下眼,就見褚修衍穿著月白色底袍外攏一層金紗罩衣,一雙丹鳳眼半闔,似是審視著他。

褚修衍淡粉色的嘴唇微薄,劍一般的長眉斜入鬢角,黑發順直地落在肩頭。唯獨左眼處戴著一個金色麵具,聽聞也是因多年前的那張意外燒毀了容貌,這才無法入仕途。但是自幼時,世人對他的評論都是,“公子王孫意氣驕,不論相識也相邀。”

四目相對,似乎是心中一悸,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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