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深夜時他又醒了。
屋裡一片黑暗，隻有隔壁露著些許微光。
他口渴的厲害，正準備下床去倒杯水喝，卻沒有注意腳下，一不小心被椅子絆倒摔倒了在地上。
隻聽黑暗中咚得一聲悶響，刹那間楚聞霖感覺自己的膝蓋骨都碎了。
旁邊的清雲齋似乎聽見了動靜，錚越抬著燈籠走了過來，“楚公子？”
“啊……”，楚聞霖疼得有些說不出話。
“……”錚越靜默了一下，推門進來點著了屋裡的燈，才發現楚聞霖在地上躺著呢。
他連忙將燈放在一邊攙扶起了楚聞霖，“您沒事吧？”
楚聞霖吸了口氣，看著錚越，認真地說道：“有事。”
——
清雲齋內徐徐燒著炭火。
大夫對著楚聞霖的腿一番查看，“回世子，楚公子確實腿骨有些移位，待老夫移正之後，以夾板固定便可。”
褚修衍正站在炭火前，聞言輕輕揉了揉手，“需要休養多久？”
“大概一兩月便可。”
聽他這麼說，楚聞霖抬頭問道：“那之後還能走路嗎？”
大夫詳細解說道：“自然不宜有大幅度動作為妙，否則很難痊愈，再加上如今天寒，若是處理不當，容易落下病根。”
“可是有何顧慮？”褚修衍站在一旁，垂眼看向他。
“明年就該舉行禦試，耽擱這些時日，我擔心——”
“我自請人進府來教你，安心在府裡養傷便可。”褚修衍抬了抬下巴，“大夫請吧。”
“是，此事不宜久待，還請容老夫先將腿骨回位再說。可能有些許疼，楚公子還請忍耐一下。”
“……”
他不說還說，一說楚聞霖還有些心慌，但這大夫也是有經驗之人，就在楚聞霖還在發愣的時候，便手法巧妙的一掰。
隻聽一聲脆響，一陣劇烈的疼痛襲滿全身，痛的頭皮發麻。楚聞霖隻來得及隨手抓住了一樣東西才壓抑住了口中的痛呼，
等他滿頭是汗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拉的竟是褚修衍的手。
因為在火盆上暖過，他的指尖還帶著些許暖意。
楚聞霖連忙收回了手，“請世子恕罪。”
褚修衍看著他，淡淡收回了手，“無妨。”
這個大夫卻看的詫異萬分，褚修衍自幼時起就不愛彆人接近他，長輩便也罷了，就算親戚姊妹，也是要冷眼看一眼，提醒一番的。
“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楚聞霖點了點頭，“多謝大夫。”
之後，褚修衍便讓他直接睡在清雲齋了。之後教習來，這裡寬闊也方便些。
錚越扶著楚聞霖進了裡閣的睡塌，褚修衍拿起椅上的狐裘，卻看見方才楚聞霖坐的地方落有一張熟悉的信箋。
他動作頓了一下，拿起翻開一看，便見上麵正是今日自己寫的“衍”字。
褚修衍靜默了片刻，他看向裡間，楚聞霖已經睡下，看不清身影。
緩緩將其折上，他將這枚信箋放回了楚聞霖脫下的外衣中。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T-T眼睛上好像長了麥粒腫，腫的不行！隻能更這一章。之後會補上欠下的章，磕頭道歉，砰砰砰，另外十分感謝支持我的可愛們，愛你們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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