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霖笑了一下,“我看不見得,畢竟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時殿前大門被人緩緩打開,寧紫山笑著哼了一聲,意味深長說道“那你就等著吧。”
楚聞霖懶得理他。
所有庶常走入大殿,中央擺放著足數案椅,殿上有一片珠簾遮擋,後麵是一把威武華麗龍椅。
楚聞霖剛坐下時候,便聽一聲尖細聲音,“皇上駕到。”
所有人又站了起來,俯身行禮。
然後就看見那片珠簾後一個身著明黃身材健壯男子坐在了那把龍椅之上,他微微抬了抬手,中氣十足地說道:“起來吧。”
那便是皇帝嚴邊宗。
為首一個老太監手中捧著一個木盒,以一把金鎖鎖著,他顫顫巍巍拿出一把鑰匙,開了金鎖,裡麵是寫有考題文題。
老太監尖著嗓子,掃視了一下全場,“此次禦試限時五炷香時間,香儘之時,便是交卷之時,不可逾期,望各位庶常周知。”
旁邊小太監應聲點燃了香。
“禦試開始。”
楚聞霖拿到文題時候才發現居然足足有兩米長。難怪給留了五炷香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完。就在他正要閱覽題目時候,卻意外見寧紫山已然開始提筆答題。心中稍微有些疑惑,他閱題速度怎麼如此之快?
五炷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楚聞霖正寫完最後一個字,太監便下場開始收起文題了。
珠簾後皇帝拿過文題正要批閱之時,一個太監卻突然走了過來,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隱約似乎可見他皺了皺眉,然後站起身來,往後宮走去。
老太監走了出來,“請各位庶常稍安勿躁。”
可是又等了大概兩炷香時間,皇上還沒有回來,最後老太監隻說了一句回去靜候佳音,就讓他們先離開了。
——
禦龍閣內,昨日殿前那個老太監走了進來,“皇上,皇後在外求見。”
皇帝正在閱覽楚聞霖他們答文題,聞言有些厭惡揮了揮手,“不見,讓她回去好好反省吧。”
“是。”
老太監走出殿外,“皇後娘娘,皇上正在批閱文題,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皇後麵不改色,淡淡說道:“吳公公,勞煩您再同報一聲吧。”
吳公公哀歎一聲,“哎喲,娘娘,不是老奴不肯,實在是皇上意思。今日太陽也烈,您早些回去吧。”
今日是初春,太陽可正是溫暖和煦時候,但是吳公公還是眯眼滿臉都是笑容,一點也不沒有說瞎話樣子。
皇後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她遠去,吳公公歎了一口氣。再回到殿中,嚴邊宗正在揉著眉心,神色難掩煩躁,吳公公走上前詢問道:“皇上可有不適?要不要老奴去請太醫。”
“不必。”他放下了手,依舊緊皺眉頭看向吳公公,“皇後走了?”
“是,娘娘已經走了。”
嚴邊宗將手中文題扔在了桌上,語氣嚴厲,“真是不知悔改。秀妃她還有身孕,竟能給她那麼重懲罰。”
吳公公沒有言語。
皇後做這些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因為她依仗著自己將軍父親當年替皇上奪得皇位,便愈發肆無忌憚,而嚴邊宗卻無可奈何。就連當年他正受寵妃子連帶著腹中胎兒被她害死,嚴邊宗也隻關了她兩個月緊閉,將軍便來求情了。
看見桌上有兩分文題,吳公公便換了話題,“皇上選出優勝者人選了?”
嚴邊宗看向桌上答卷,“一個中規中矩卻也說不上過錯,與朕立下主意倒是相仿,另一個想法新奇,解決問題法子也是另辟蹊徑,實在是可造之材。”
“那您是中意後者了?”
嚴邊宗搖了搖頭,望向楚聞霖那份答題眼神幽深,“可惜啊。可惜他為褚家所用了。”
世家權利過大,一直是皇室一塊心病。若說皇後父親是身後狼,那權財具大褚家就是前方虎。內閣是近皇帝之所在,他不會讓世家人拿到這個位置。
“傳旨下去,立寧家寧紫山為優勝。”
吳公公眼神一閃,低下了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