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祖父看的比他還要透徹,估計早在過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戚喻站起身來,上了樓。
楚聞霖此時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大概沒有吹乾,發絲還留著水氣,濕潤的在額邊卷翹著。
戚喻拿了毛巾來,將楚聞霖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慢慢擦拭著濕潤的發絲。
大概因為這一天太累了,楚聞霖絲毫沒有察覺到戚喻的動作,隻是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將微微濕潤的毛巾放在一邊,趁著床頭的小燈,戚喻伸出手,指尖劃過楚聞霖的臉龐,描摹著他的輪廓。
第二天楚聞霖醒來的時候,上衣的扣子鬆開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還是戚喻解開的。
他默默扣上,假裝無事發生。
卻看見戚喻也醒了過來,他伸手抱住了楚聞霖的脖子將他帶回到了床上,在他耳邊說道:“我夢到你了。”
楚聞霖倒在鴨絨填充的柔軟枕頭上,疑惑地問道:“夢見我怎麼了?”
戚喻咬住他的耳廓,“夢見你脫掉了我的衣服,然後——”
楚聞霖連忙坐起身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清早的還是不要說這些了。
見他沉默下來,楚聞霖才鬆開了手。
戚喻卻在之後輕輕抱住了他的腰,低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今天我去學校一趟。你在家等我。”
——
學校的生活雖說還是按部就班,但是班裡的氣氛卻有些不對了。
大家都是普通的學生,一些事對於他們來說也隻能算的上是高壓學習下的娛樂消遣。
但是卻有些過火了。
班主任特意開了一次班會嚴肅的指出了班裡的這種不良風氣。
“你們是學生,是來學習的,不是來說閒話的。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我還以為你們大多都已經十八了,該懂得這個道理了,不要聽風就是雨,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再說了,就算是,那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管好自己的學業前程我覺得就已經足夠了。”
底下的人一陣沉默。
楚聞霖媽媽自殺的事也傳到了班上,可再沒一個人討論起此事。
顧玉風坐在後麵,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是卻也暗暗咬著牙。
這次的事鬨得他父親都已經知道了,當天就把他叫了過去,旁邊還站著他找的事務所的人,地上是一堆照片和摔壞相機的零件。
他沒有動手打顧玉風,隻是平靜的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以及他與顧玉風母親已經離婚的事。
顧玉風不知道自己什麼感受,隻覺得很累,心中憤恨傷心後悔愧疚融合在了一起。
宋蕊也再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老師,班長他們還回來嗎?”底下有人突然出聲問了這麼一句。
崔老師歎了口氣,“他們已經上交了申請書,在家複習,不會再回這個班級了。所以,你們商量著看吧,是要再選一個班長還是就保持現在這個狀態。”說完她也神情都是失望的離開了。
班上靜悄悄的,也沒人再多說話了。
中午休息,蘇文笑著回到宿舍,卻在裡麵看見了戚喻。
“班,班長……”
戚喻轉過身來,“顧玉風來找楚聞霖的事是你傳出去的吧,所以是你傳播的謠言。”
“不,不是,我不知道。”蘇文攥著手,緊張不已地回答道。
“鬨了這麼大,你說你不知道。”
“我其實也是聽彆人說的。”蘇文乾巴巴地笑了聲。
“聽誰說的。你說出來,我去找他。”戚喻步步緊逼,讓蘇文無所遁形,他說不出是誰,因為最開始說的那個人就是他,所以隻能一個勁的搖頭否認道:“真的不是我。”
“蘇文,我已經一個個地問過了,現在就隻剩下你一個了。”
這種事往輕了的說,就是嘴碎,嚼舌根,往大了的說,那就是誹謗侮辱或者欺淩。
“你自己想好,是受學校處分還是親自去和楚聞霖道歉。”戚喻語氣絲毫未變,像是隻在陳述事實,卻讓蘇文心中慌得不行。
蘇文隻好低了頭,“我,我去道歉。”
誰知道下一秒戚喻卻說道:“不需要了。”
“什麼?”蘇文驚訝的抬起頭,不明白剛才才說要他去道歉,為什麼突然說不用了,卻看見戚喻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筆,上麵還閃著藍光,“我會替你交,到時候你自己和學校解釋吧。”
戚喻從來沒有打算讓這麼惡心的人再出現在楚聞霖的麵前。
等戚喻走了有一會兒,蘇文才忽然意識到他手上拿的是錄音筆,而他是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