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這一行人也覺得不枉來一趟了。
到了臥室,莊宗遠幫楚聞霖換下了騎馬裝,兩個人洗了個澡。
莊宗遠拿著毛巾擦乾了楚聞霖的頭發,“要不要睡一會兒?”
“我現在還不困。”
莊宗遠開了留聲機,選了一首悠長典雅的音樂,“要跳一支舞嗎?”
“你跳女步嗎?”楚聞霖脫口而出,讓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莊宗遠緩緩勾起嘴角,“好啊。”
他將手杖靠在了牆邊,朝楚聞霖伸出了手。
然而楚聞霖卻猶豫了起來。
莊宗遠見狀,單手開了楚聞霖的抽屜,指尖劃過早上被楚聞霖塞了一半的盒子,“叔叔覺得它可以更滿一些。”
“跳。來吧”楚聞霖當即站起了身,攬住了他的腰。
莊宗遠對楚聞霖真是沒了辦法,又愛又恨地低頭咬了一下他的臉。
楚聞霖癢的笑了出來。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隨著音樂,緩緩挑起了舞。
因為對方腿有些不方便,楚聞霖儘力主導著這場舞蹈,莊宗遠與他頸脖相貼,“你還跟彆人跳過這支舞嗎?”
“沒有。”
“那你是怎麼會的。”莊宗遠意味深長地問道。
“……”楚聞霖這時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思考的深了,頭就痛了起來,“可能之前學過吧。”
莊宗遠聽後沒有說話,卻張口咬著了楚聞霖的脖子。
沒有用力,但還是讓楚聞霖心尖一震。
順著修長的脖子,莊宗遠吻上了楚聞霖的唇,然後兩個人就不知道為什麼滾到了床上。
剛才猛烈的親吻中,莊宗遠衣服的扣子散了開來,似乎是在引誘著楚聞霖,莊宗遠仰頭看向楚聞霖,雙手捧起了他的下巴,沙啞著聲音,“疼疼叔叔。楚楚。”
……
直到一首曲子停了下來,兩個人還沒有結束。
——
第二天,莊宗遠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楚聞霖早已經醒了。
他正外麵套著一個薄薄的外套背對著莊宗遠坐在窗台上,麵前放著一個畫架,畫筆劃過畫板發出輕微的刷刷聲。
莊宗遠站起身來,毫不在意地露出有著曖昧痕跡的身體,緩步移到了楚聞霖的身後,然後就看見他畫的是昨日在馬場上,兩個人同騎著一匹馬的場麵。
正午時燦爛的陽光模糊了畫上他們的表情,隻剩下無比親密的身影,正朝著遠方奔去。
楚聞霖發現了身旁的莊宗遠,不慌不忙地落下最後一筆,將畫筆放回了水桶中,筆尖的顏色瞬間在水中蔓延開來。
他偏過頭來,看見莊宗遠是自己走過來的,突然想起來之前一段時間莊宗遠一直都是和他一起撐著手杖行路的,“以後還是儘量坐輪椅吧,長期走路對腿也不好。”
莊宗遠笑著低聲道:“知道了。”
他看著那副畫,緩緩拉起楚聞霖的手,在他的手心吻了又吻,輕柔地像是天邊的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