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
他是不是聽錯了。
“什麼侍妾?”
景昊陽因為這兩個字渾身都變得不對勁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你再說一次?”
謝嘉文一聲冷哼,仍在掙紮,並不回話。
景昊陽把他困得很結實,確實很難掙脫,但不代表他會放棄脫困的機會:“你敢在將軍府暴露,看來是我觸及到你們的利益了?溪狼國最近對我國邊境騷擾不斷,皇上透露出想要攻打的意思,你們是溪狼國的探子?”
但他又覺得不對:“溪狼國的人五官深邃,你分明就是中原人的模樣,看來不是探子,而是走狗。”
景昊陽頭都大了,哪兒來那麼多彎彎繞繞的猜測,兩口子之間不應該更直接坦誠一點嗎:“溪狼國是什麼?我不認識,我就是來找你的,本來是聽到有人在練槍,我過來一塊兒練練,誰知道竟然是你。”
謝嘉文一聲冷哼,十足的諷刺:“胡言亂語,景昊陽,當初你爹將你送入將軍府的時候,你一步三搖,一副走快一點就會累死的樣子,區區三年不到,你便能力能扛鼎?”
聽謝嘉文說話簡直就是在解鎖資料片,這會兒又冒出來了個野爹和一步三搖的弱雞人設,景昊陽簡直就要懷疑謝嘉文這種人設真的能當將軍嗎?他是不是和人聊著聊著自己就把情報聊出去了。
謝嘉文沉了口氣,身子猛地向下壓,把麵色憋得通紅,卻也都無濟於事。景昊陽就跟長在那兒的一樣紋絲不動。
景昊陽看得都不忍心了:“要不我把你放開咱倆聊聊?你想知道啥我都直說,你這點勁兒在我麵前是真的完全不夠看。”
謝嘉文氣得當場掐斷了長、槍的棍子,化槍為匕,猛地朝景昊陽刺過去。
可惜這呆著怒意的雷霆一刺,景昊陽僅僅隻是略微偏頭就躲了過去。
“你速度太慢了,而且在刺向我的時候意圖性太強,你手上的肌肉一動我就知道你要乾嘛,彆掙紮了。”
奇恥大辱!謝嘉文何曾受過這種鄙視,他從戰場上摸爬滾打一路衝殺到現在這個位置,誰不誇他一句神勇無敵,落到景昊陽眼裡居然被輕視成這樣!
隔著那麼厚的盔甲鐵板,景昊陽又怎麼肯感覺到他的肌肉運動!
——但事實就很能說明一切了,景昊陽不僅能看出來,並且能飛快製約住他。
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如何評論他他都是不能反駁的。
從未有過這等屈辱,景昊陽並沒有殺他的心思,但一舉一動像極了逗弄耗子的貓兒,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謝嘉文終於不再掙紮,而是冷了語氣讓景昊陽放開。
“會客廳聊。”
話音剛落,景昊陽就放開了他。
謝嘉文飛快除去自己身上的盔甲。
在戰場上的時候,這樣一身盔甲能防止很多來不及躲避的刀劍,甚至能給他省點力氣讓他有更多精力去殺敵。
但是在單打獨鬥的時候便大大的製約了他的戰鬥敏捷,和景昊陽打起來這麼久,每次他本能輕易閃開的攻擊都變得應對吃力,隻能站在原地被動挨打。
謝嘉文在脫盔甲的時候非常大方,既然景昊陽連他的頭盔都已經撕開了卻沒有殺他,就證明他暫時是不會動手的。
就算景昊陽要動手,他穿不穿盔甲也都沒用,還不如脫了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