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蠢了些,但也是記得他的小姐是被景昊陽搶走了的!
那、那,那傳說中身穿曜石小鎧,沉迷武藝,器宇軒昂的景昊陽景穀主,就是他那天天扛著□□袋采買的小兄弟囉?!
景昊陽拿刀割了一條羊腿遞給還跪在地上的大猩猩:“快吃烤羊吧,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叫景昊陽了,你自己又不信。”
大猩猩如當頭棒喝,眼冒金星:“可你怎麼是這個樣子的啊……”
景昊陽:“怎麼了?娶了老婆了當然不能每天打打殺殺了,不然你以為你們現在為什麼還能在陽穀山腳安營紮寨,快起來吃吧兄弟。”
說著順手拉著大猩猩一起做在烤羊的火堆邊上,再給謝嘉文削了幾條小巧好入口的肉條。
大猩猩被這一聲熟悉的兄弟叫回了些理智,終於不再糾結,但內心那種被神奇填充滿全身的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得找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你們穀裡挺暖和的啊,我這襖子都脫了,還覺得有點熱呢。”
剛說完,他的小姐就給他塞了一個冒著寒氣的海碗:“喝點冰酒,你初上山,不太習慣也正常。”
大猩猩誠惶誠恐地接過,小口抿了一口,冰涼的感覺瞬間席卷上味蕾,隨後又是純白酒帶上來的辣,果然爽快至極!
三兩碗酒一下肚,大猩猩肚子裡的不適應已然全部拋開,他興致頗為高漲,嘚啵嘚啵說了許多,吐了一肚子的心事,然後又拉著景昊陽問這山上怎麼這麼暖和。
景昊陽也不私藏,巴拉巴拉教大猩猩應該怎麼做,謝嘉文滴酒未沾,在旁邊眼帶笑意看著兩個大傻子互相吹牛皮。
烤羊肉果真不夠吃,旁邊的烤雞、叫花雞,還有各種野菜,都被這兩個男人吃得乾乾淨淨,酒也喝了不少,最後大猩猩歡呼一聲,便軟成一灘泥睡在原地了。
景昊陽眼神迷離,強撐著洗了澡,跟個賊耗子一樣嗖一下鑽到謝嘉文房間。
長夜漫漫,嗚咽中一雙迷蒙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清醒,帶上點點得逞的笑意,隨即再度迷蒙,快樂地繼續。
謝嘉文渾身就跟被巨石碾壓過一般,軟軟地躺在床上,目光又是生氣又帶著柔軟,俏生生瞪著景昊陽沉睡中的側臉。千防萬防,還是防不過自己心軟。
見外頭日頭並不高,謝嘉文歎了口氣,再度閉上了眼睛。
他剛閉上,先前還一臉熟睡的景昊陽瞬間睜開了眼睛,無聲咧開一個超大超放肆的笑容,隨即也閉上眼,嘴邊含糊著出聲,一個翻身將謝嘉文全然地摟在懷裡。
感受到肌膚觸碰的感覺,這家夥才再次滿足地睡去。
直到日曬三竿,被謝嘉文拎回客房睡的大猩猩都還沒醒來,顯然頭一天喝得不少,但景昊陽早就醒了,跟個沒事人一樣拉著他黏黏糊糊地撒嬌。
直到謝嘉文肚子突然發出聲音,他才一臉遺憾地鬆手,去地裡刨了兩個早就被溫度烘熟的紅薯,一人一個扒著吃。
謝嘉文懶洋洋的並不想動,景昊陽便親自幫他扒皮,小心翼翼的樣子,一看就覺得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昨晚到底喝多了沒有?”
“喝多了!”
“你確定?你現在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我真的喝多了!我連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真的?”謝嘉文狐疑道:“昨晚確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今晚你回自己房間睡吧,可以嗎?”
景昊陽立馬掏了自己的老底:“不不不,我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哦?”謝嘉文輕哼:“故意的?”
“不不不,那不可能!你相信我。”
謝嘉文按了按腰:“我就是信了你的邪才上了這麼大的當。”
景昊陽摸了摸鼻子,走到他麵前:“我錯了,但我還敢。”
謝嘉文踹了景昊陽一腳。
大猩猩還在呼呼大睡。
景昊陽嬉皮笑臉去做飯去了,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去給大猩猩叫了起來:“起來吃午飯了,你這酒量不行啊,才這麼點就睡一天。”
大猩猩按著額角:“看到你們我實在是太愁了,借酒消愁。”
景昊陽:“你愁什麼,我們長得很愁人?”
“那倒不是。”大猩猩癱軟著:“我一想到你們就是我們這次需要圍剿的對象就很愁,萬一到時候我們真的圍攻上來了,那咱們兩兄弟就是仇人了。”
景昊陽樂不可支:“想什麼呢,你連爬都爬不上來,愁什麼?”
大猩猩如夢初醒:“是啊?我好像最多就守個門。”
景昊陽拍了他一巴掌:“還愁嗎?快起來吃飯吧。”
隨後便起身出去了。
大猩猩連滾帶爬衝出去,他這可是在新姑爺家裡做客,哪兒能這麼不著調,大中午了還等著新姑爺做飯吃。
剛衝到廚房,就再次聞到一股異香。
也不知道是什麼香氣,正源源不斷從旁邊的砂鍋裡傳出來,大猩猩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跑到砂鍋邊指著,問景昊陽:“景兄弟,這裡麵是什麼,也太香了吧!”
景昊陽沒回頭,從爐子裡掏了個紅薯遞過去:“那湯滋補,你不能喝,先吃個紅薯墊墊肚子,待會兒咱倆喝酥肉湯。”
大猩猩饞巴巴地看了一眼砂鍋,最終還是沒有越矩,抱著紅薯出去坐在廚房門口吃,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幫忙的事實。
“嘶——”被紅薯燙了一下,大猩猩一陣抽氣:“哎喲,這紅薯好吃,真好吃。”
謝嘉文剛穿戴好出來,便看見大猩猩在廚房門口抽氣:“紅薯燙,你慢點吃,我給你洗點棗過來。”
“不不不,彆彆彆,小姐您怎麼能做這些粗活兒讓弟子來!”在景昊陽麵前他還勉強能將景昊陽當成兄弟,但謝嘉文是他主子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敢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