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彆是陽山腳底下鎮裡胭脂鋪和糖鋪主人的兒孫,稍大一點的叫阿繞,稍小點的叫糖丁。
糖丁吭哧吭哧爬了一米多的樣子,便因為害怕而退下來了,阿繞在後麵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彆看有的人練了一年,可實際一點長進都沒有!”
糖丁不服氣:“那你去試試!我不信你能比我爬得更高了!”
阿繞眼睛一轉,走到旁邊一個稍微再好走一點的地方往上攀爬,結果還不到半米,便摔下來了。
他一年裡長了不少個子,再往下看的時候,高度看起來比一年前可怕許多,當即軟了腿肚子。
“哈哈哈哈哈!”糖丁指著阿繞笑得前仰後翻:“羞羞羞!大斑鳩!有人還說我呢!自己就走了幾寸!”
兩個小孩鬨做一團,冷不丁山上突然飄下來一個身穿黑色短打的人影。
兩人瞬間停下來了,跑到那道人影身邊恭恭敬敬拱手:“景穀主!”
景昊陽一個腦袋上摸了一把:“都長高了。”
兩個小家夥跟在他後麵:“景穀主!你什麼時候才願意收我們當徒弟啊,你每次來買東西都說下次再收,這都說不清多少次下次了!”
景昊陽:“等你們能爬十五米的時候再說吧,你們太菜了。”
“十五米!”
被科普過一米是多長的兩個小朋友驚呼:“那可是幾座房子的高度了!”
景昊陽點頭:“你看我每次都從山上跳下來,你們敢嗎?你們連十五米都不敢的話,這點也就不要想了。”
隨即大步流星往糖鋪走:“糖丁,你爸今天開門沒有,我想買鬆子糖。”
糖丁邁著小短腿跟著:“在呐在呐,我爹爹昨晚剛炒好的新鬆子,今天一早拌了糖,就說你會下來!”
景昊陽按了一把蹦蹦跳跳的糖丁,跑得更快了。
偏偏他又不直接跑出兩個小家夥的視線,而是用一種能看見,但兩個小孩兒絕對追不上的速度在跑。
把兩小孩兒綴在後麵,聽他們喘氣喘得跟拉風箱一樣,便露出一個惡劣的笑。
街邊小販再熟悉這一幕不過了,紛紛打趣:“這景穀主又在逗孩子玩兒了。”
待回去的時候,十斤鬆子糖肩上扛。
見攤子上的梨子水靈,又帶了幾斤梨,還有一些調料,和之前扔到胭脂鋪裡讓胭脂鋪掌櫃幫忙縫製的衣服。
胭脂鋪的掌櫃就是阿繞的爺爺,老眼昏花了還有一手裁縫手藝,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想不開開了一家胭脂鋪,還沒他縫製衣服的手藝賺錢。
但現在他也隻收景昊陽一家的布匹進行縫製了,畢竟阿繞想學武,他又隻有這點能幫上忙的手藝,便每每都將景昊陽送來的布匹縫紉得牢牢實實的。
景昊陽扛著兩大包東西進山,見兩個小孩兒還跟著,便停下來等了一下。
待兩個小孩兒斷氣一般衝過來之後,一人傳了句口訣:“回去練練,再順便把膽子練練,半米高度就害怕的人也就彆學武了,回去吧!”
兩人如獲至寶,飛奔回家,迫不及待就開始實驗。
景昊陽得了清閒,也趕緊回家,迫不及待將鬆子糖和謝嘉文的新衣服送到謝嘉文手邊:“吃的穿的都拿上來了,你說想去外麵逛逛,那咱們今年便出門遊曆吧,等過年前快冷了的時候再回來。”
謝嘉文接過衣服抖開,才發現都是些輕便的衣服:“你早就做好準備了?”
景昊陽:“那肯定啊,畢竟你都在陽山呆了一整年了,今年怎麼都得出去度蜜月一次了。”
“度蜜月?”又是景昊陽不經意間吐出的新詞彙,謝嘉文有點好奇。
但其實景昊陽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甜甜的月吧,我以前聽彆人都這麼說,隻是一直沒怎麼特地度蜜月過。”
謝嘉文有些無語,又把衣服疊好,放回包裡:“你呀,出一趟遠門是有多麻煩你不清楚,我們還得再收拾些東西,等路上的時候才能方便用。比如弄點乾糧,免得趕路的時候沒吃的,再比如被褥,萬一露宿野外,總得有蓋的。”
景昊陽慢慢聽謝嘉文細數需要帶的東西,眼裡帶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以前他經常不在同一個地方呆著,但出門幾乎什麼都不帶,因為反正隻要餓了,他能下水捉魚,困了他直接在樹上對付,他不會冷不會熱,一個人瀟瀟灑灑,挺快樂的。
但現在聽謝嘉文細數著,才發現原來旅途也可以不一樣。
有個人細心為你考慮到你所有需要考慮的事情,不論你是否需要,但內心都會覺得無比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天三更,已禿,我明天打算喝點酒慰問我失去的頭發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