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文翻遍典籍,始終沒有找到打開兩個位麵屏障的辦法,最終將目光投向了神殿。
剛意識到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謝嘉文一下啼笑皆非,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想出來的主意。
果然是愛誰就會像誰,他現在竟然在想直接殺了神主去繼承神主的記憶,看能不能找到打開屏障的辦法。
換做以前,他絕對是謀而後動,以智取勝,但現在竟然在認真考慮取代神主位置的可行性。
這就非常要命了,神主對眾神的威壓是壓製性的,以前從沒有過神能直視神主,更何況對神主起殺心……景昊陽,你可要給我力量讓我成功啊。
下一秒,眼波溫柔如大海一般的謝嘉文淩厲了眉眼,冷冷看向神殿。
無根的風吹拂謝嘉文的神殿,下一秒,謝嘉文消失在原地。
不能再等了,等景昊陽自己能主動想起來這個世界還有神界這個位麵的時候,怕是三億年一次的神魔大戰都已經開始打了。
那不就涼涼了?
謝嘉文不管不顧行動去了,景昊陽那邊也在經過彆魔的提醒之下想起來這個世界的奇特之處,趕緊跑到神魔兩界的邊界上,也就是世界之樹所在的位置。
世界之樹連接卻又分割著兩界,在魔界能看到一半的世界之樹,枯萎而且猩紅的枝乾已經堅強的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看上去下一秒就即將倒下一樣。可神界的那半世界之樹瑩瑩發光,充滿聖潔的生命氣息,像是永不凋零的樣子。
景昊陽略微打量世界之樹片刻,既然看起來就要倒了的樣子,那不如物儘其用回去給我當根燒火的棍子吧。
過罷一腳橫踢,速度快得魔肉眼無法捕捉,屹立不知道多少個億年卻從未掉落過一片樹葉的世界之樹驟然被踢出一道豁口,猩紅色的液體噴湧而出,就像是噴濺的血液,卻偏偏帶著濃烈的馨香氣息。
景昊陽毫不在意那些被神魔都瘋狂追捧的生命之源液體,一腳一腳往樹上猛踹,沒多久,整個魔身上都濺滿了猩紅的生命之源,帶著衝天煞氣,整個魔宛如厲鬼。
天地間驟然晃動,魔界的地麵開始往外噴灑岩漿,天空上的血月邊緣開始滲出真正的血水,一滴一滴接連不斷往下滴落。
景昊陽每踹一腳就會鼓勁兒似的喊一句:“傻捷豹!亂選圖!謝嘉文!等老子!”
謝嘉文那邊正在和神主打得難舍難分,如他所料,神主對所有神都有著絕對的壓製,哪怕他擁有這麼多個世界以來積攢的實力,也很難在這種威壓下麵占據上風,甚至漸漸地生出些敗相。
好在他還擁有冷靜的頭腦,在和神主的對戰中一直密切關注神主的動作,漸漸地也找到了些神主出手的規律。
神主每次出手都會將他壓製得死死的,但意外的是謝嘉文發現自己竟然一口血都沒吐過,甚至連血氣翻湧的感覺都不曾有過,這一點發現讓謝嘉文迷惑過兩秒,隨即反應過來。
這不是血脈特殊,而是神主並不想看見他流血,或者說,神主不想看見血。
神界的人都有潔癖,還有強迫症。
謝嘉文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
他起身向前,直奔神主麵門,在麵對神主神力的時候不躲不閃,徑直撞上去,一口金色的鮮血驟然從口鼻中噴湧,而先前一直麵不改色的神主驟然後退三步,嫌惡的眼神幾乎掩蓋不住。
謝嘉文趁此機會從神座上拿起權杖,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手裡的權杖已經完完全全敲擊在神主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