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路上,時年看到很多的人在吃東西。
搞得他也想吃了。
這裡的美食都是要花遊戲幣的,遊戲幣則需要充值。時年二話不說綁上卡給自己先充了一萬,就往美食街進軍了。
他端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身邊不遠處坐了兩個女性向導,正在聊天。
“我家那口子啊,平日裡裝得一本正經,斯斯文文的,結果量子獸一出來,就全暴露了。”
“要不說普通人羨慕咱們呢,不但精神結合之後一生一世一雙人沒跑。就算之前,裝得再像,量子獸也得把你內心想法全給暴露沒了,連出軌的難度都增加了不知道多少。”
這倒是真的。
時年把原主的這方麵記憶扒拉出來,哨兵和向導之間除了身體結合還有精神結合,結合之後雙方就很難分開了,甚至一方死去,另一方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旁邊那兩人還在說:“他那量子獸一見著我就往上撲,可熱情了,偏生本身還一臉的清冷禁欲,你是不知道那反差,簡直……”
等等。
時年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量子獸反應了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那……
樓下,他本體,外人眼中他的量子獸,跑去親近陸柏庭,還正呆在人家肩膀上麵,方才還屈尊降貴的湊過去蹭了蹭人家的臉。
瞬間,時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個不好不光是在人身上,本體也不好了,僵在那裡不說,還一個不注意,直接栽了下去險些掉到陸柏庭的懷裡。
然後在最後一秒,趕緊煽煽翅膀飛了起來。
操!!!
時年想罵臟話,這都什麼見鬼的設定。
什麼時候鳥蹭蹭人都不行了,還有沒有物種隔離了……不,不對,這裡的量子獸不是單純的動物,唉,這……
早些年在恐怖遊戲裡麵過副本時便有人說過他,凡事太靠實力,不愛動腦子。他自覺後來好了不少,不然那些中高級副本也過不去。
誰曾想,到底還是沒有人家的萬事在心,成足於胸。
這才剛鬆懈一點兒,就鬨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他這般大的動靜,怎能不驚動陸柏庭和蔣副官。
陸柏庭鬆了口氣,動了動被壓麻的肩膀,問:“他在樓上乾什麼?”
竟好似突然受了驚似的。
薛遲抬頭,但隔著樓板,他哪裡能看得到樓上在乾什麼。
但不管乾什麼,這彆墅內部還是十分安全的,怎麼會嚇著呢?
“或許是向導的膽子小,像這種小型鳥的主人,膽子估計更小。”薛副官最終隻能道。
陸柏庭道:“把合同上第三十九條重新給他發一遍。”
薛副官當即應聲。
時年則在那裡想,第三十九條是什麼。
他神識強大,記憶力非同尋常,轉瞬間便在腦海中將那句話找了出來,寫的正是:不許對雇主產生感情。
呸!
好懸他忍住了沒有用本體口吐人言,不過人卻是在遊戲艙裡麵呆不住了,一個起跳再一路小跑三連跳下了樓。
“冤枉誰呢?”時年瞪向陸柏庭,“要不是覺得離近點兒效果更好,我會跑你肩膀上麵去?”
“我初時是沒反應過來,你呢,你也沒反應過來?”
薛遲抽了抽嘴角,心說就沒見過這麼會倒打一耙的,感情這還是他們的錯了?
就聽時年繼續質問道:“你手是擺設還是壞了,不會把我……我的量子獸抱下去麼?”
陸柏庭坐得板板正正的,到這會兒才開口:
“哦?我動手抱你的量子獸?”
時年:“……”
這好像也不太合適。
但他隻猶豫了一瞬便繼續道:“那趕下去也行啊,看你那反應是察覺到不合適了吧,察覺到卻沒有動作,放任我……放任我的量子獸停在你肩膀上,我還覺得是你心懷不軌呢。”
薛副官簡直傻了。
想起當初剛查到時年這個人時,他們還在想,柔柔弱弱好欺負,量子獸還正好是金絲雀,這會不會讓人覺得他們元帥是在金屋藏嬌。
好了,現在絕對不會誤會了。
哪有這樣的小嬌嬌,這分明就是個小祖宗。
小祖宗一頓輸出,完了才點點頭,“不過你到底是我老板,給錢的是大爺,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以後注意。”
薛副官覺得自家元帥都要被氣笑了。
“哦。”陸柏庭:“這麼說,還成我的錯了?”
“不不不。”時年立即搖頭。
薛遲心說就是嘛,怎麼會是他們元帥的錯,就聽那邊下一句已經到了,“老板是不會有錯的,有錯也是我們這些打工的做錯了。”
這是時年曾經在一個恐怖副本中學到的,因為這條定論,他當時差點兒死了。
所以記憶深刻。
倒是把薛副官差點兒說懵了,這話的潛台詞,還不就是這事兒是他們元帥的錯,隻不過給錢的大爺,算你沒錯而以!
天!
這年頭的金絲雀都這麼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