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很是得意的表示,“沒什麼沒什麼,小意思。”
同學們見他這副模樣,越發覺得以前認識了一個假的時年。
內向少年突然變了,以往不怎麼同人交流,如今跟誰都能說兩句,甚至瞧不出一絲以往的影子。
學校裡本來很多崇拜喜歡季一嶠的,對時年這個不怎麼同人交流,精神力還不怎麼高的男友不太喜歡,覺得不配。如今倒是正好相反,季一嶠翻車,時年倒是憑借著容貌與性格獲得了大家的喜愛。
也有人開始關注到,他以前的成績的確很好。
“那可不。”時年跟言華昕走在路上,有時候都能聽到有人在說:“一個D級精神力的能上咱們學校,沒點兒藥劑方麵的天份能行?”
這般一提,就又顯得季一嶠太次,明明有那麼高的精神力,卻也隻考上了他們學校。
兩人一比,除去精神力天生的差彆,時年哪裡不比季一嶠強。
努力,天份,甚至是容貌……
他們以前到底是為什麼總覺得他很差呢。
“還不都是季一嶠的那些朋友,老是說什麼時年纏著季一嶠什麼的。但我現在回想一下,怎麼當初好像的確是季一嶠先追的人。”
“彆提那群人了,一提就想起大魚池子裡麵喂魚的畫麵。”
“人品太次,看不起時年還追人家,把人家當替身。他把咱們向導當成什麼了,這年頭的哨兵都是這樣的麼?”
時年:“……”
他也是沒想到,事情能發展到這個地步,還以為以季一嶠以往的名聲,總能撈回點兒印象分的。
結果……
“我找人散播了點兒消息。”言華昕似乎看出他的奇怪,於是解釋道:“放心,也沒冤枉他們,都是他們自己乾的破事兒,現在不過是被拆穿了罷了。”
有些事,不細想沒人發現,一經人提,細節方麵就暴露無疑。
更何況季一嶠一行人以前也算是風風火火,倍受囑目,乾過點兒啥很難完全瞞得住。
時年:“你怎麼傳的,效果這麼好。”
“砸錢。”言華昕道:“讓人拿錢請個客,提起這事兒再說幾句,不就傳開了。”
時年深以為然,他當初處理帖子的事情也是靠錢。
“懂行。”他誇讚道。
頓了頓,又說:“看你這大方樣兒,再加這一身穿戴,怪不得他們都懷疑你是言家的小公子。”
就像他不過是穿了套十幾萬的衣服,開了陸柏庭給員工配的飛行器(嚴重懷疑就是從某元帥的飛行器中隨便抽了一架出來),這邊同學們就都在猜他是誰家的公子了。
可見腦補,是人類極為善長的技能。
而聽到他這話的言華昕則是一臉的一言難儘。
他有說過他不是麼?
怎麼好像新交的朋友就跟彆的同學完全不一樣,似乎篤定了他不是。
因著這件事情,時年請言華昕吃了一頓大餐,然後美滋滋的架著飛行器回了彆墅。
今天他回來的有點兒晚,倒是陸柏庭先進的家門。
桌上擺著一盒的藥劑,時年這兩天學得滿腦子都是藥劑,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然後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
那是陸柏庭剛領回來的舒緩液,緩解他精神力問題的。以往都是剛拿到就要消耗兩瓶,這回純粹是因為有‘金絲雀’在,精神力這段時間很是穩定,便沒有用。
時年打開蓋子,聞了聞……
“這是極品舒緩液。”陸柏庭道。
外麵現在能買到的大多是下品和中品的,上品的都很少。而極品舒緩液,更是有價無市,一般隻供應給帝國高層。
他想到時年是學藥劑學的,對這個感興趣很正常。
“你要喜歡的話,可以拿一瓶去研究……”
“你說喜歡?”時年抬頭,神色中難掩驚訝。
薛副官瞧著好笑,覺得這小子怕是沒想到他們元帥能這麼大方。就聽時年緊接著就喝了一口,然後奇怪道:“我要這害人的玩意兒乾什麼?”
這一下,薛遲臉上還沒徹底拉開的笑容僵住了。
那邊在光腦上處理公務的陸柏庭也是一愣:
“你說什麼?”
“這玩意兒誰給你的,看著挺好,但就跟那種減肥的人最討厭的減肥藥一樣,吃完了減個十斤,然後轉頭就能胖二十斤。”
時年搖搖手裡的藥劑,“這東西剛喝進去精神力肯定有所好轉,但長期飲用害處極大……看似無害卻凶險在暗處,做這藥的人想法不錯。”
薛副官緩了緩僵住的臉,乾巴巴道:“你才剛學了兩年藥劑學吧,這個……”
時年奇怪的看著他,“這是學幾年的問題麼,有害沒害,有毒沒毒,看一看,聞一聞,再不行嘗一嘗不就知道了麼?”
薛副官:“……”
陸柏庭當機立斷,“薛遲,把藥拿去讓咱們的人重新檢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