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含也是滿腦子心煩,“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正好……我當時實在忍不住,很快就刪掉了。”
“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簡直一點兒也沒繼承到我的聰明。”
白母道:“事到如今,你先彆衝動,冷一冷,這些網民的記憶都是很短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六校這邊。
言華昕也有些懵,他說:“你等等,我反應一下……你剛才說他是你孫子,就是因為前段時間給白炳焱當了爹,所以按輩份來說他的確算你孫子。”
時年點了點頭,“不然呢?”
不然個鬼,言華昕想吼他,你這麼說誰能反應過來。
“不過那家人還真是……子承母業啊!”言華昕抽著嘴角道。
當人白月光還上癮是怎麼的。
這件事情不止言華昕知道,當年鬨得太大,細節上知道的清楚的人不多,但大概,什麼白月光替身的事兒,主星上比較有點兒能耐的人家都知道。
因此星網上,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扒了出來。
總有那麼些人不喜歡白子含,平時倒罷了,這個時候還不趕緊出來落井下石。
這一下,就連白子含的母親也被牽連了進來。
一開始,壓根沒人想到這個瓜竟然這麼大。
這會兒大家吃得……
“時哥,有瓜子麼,給我一把。”一個同學忍不住道:“這瓜太刺激,我得配著瓜子吃。”
瓜子時年當然有,當即給他抓了一把。
這邊地方不太適合嗑瓜子,不好收拾,他們手裡也沒帶袋子。於是幾個同學一人分了那麼幾顆意思意思,到時候皮往兜裡一揣就行。
台上,兩架機甲是打得難舍難分,刺激非常,奈何下觀除了戰鬥係和指揮係的同學,其他係的全去吃瓜了。
“議員的兒子,季一嶠可真敢想。”
幾乎人人都要來這麼一句。
隻有時年倒似乎沒這麼重視,因為他知道,隻是白子含還好,涉及到他們母子,以及那段往事,白家不會允許深扒的。
很快,就會介入,然後控評!
不然不止白家這個人丟大了,就連白子含的母親家族吳家,也得一並被拉出來。
比賽到中午時暫停,眾人都去食堂吃飯。時年當然也不例外,畢竟現在學校中午都不讓外出了。
時年陪著言華昕去等他男朋友,章靖凱是跟楚豐譽一起出來的,後者還正感慨,“直播啊,大好場麵,結果全去吃瓜了,沒人看我的英姿。”
時年在遊戲中是跟他打過的,看到他想起的不是什麼英姿,而是對方被他揍的模樣,因此嘴角沒忍住抽了一下。
不過他也明白那是他自己太強,在同學當中,楚豐譽還是很厲害的。
兩人畢竟有一起受罰跑圈的經曆,見了便打了聲招呼。楚豐譽也沒再走,把跟班一喊,就同他們一起去吃飯了。
中間章靖凱和楚豐譽忍不住聊起了上午的比賽,時年雖然沒怎麼看,但到底人坐在那裡,他們說的是哪一場倒也都知道。
後來竟忍不住插了嘴,“錯了錯了,開局第八秒你說的那人就辦了一件錯事,他要那時候不下沉,而是選擇硬扛一下反手換對方機甲尖端受傷,後麵會更好打。”
“可惜,哪怕明知道,有時候直覺都會讓你看到危險閃避,所以他當時看起來是躲開了,但其實從那個時候起就落入下風隻能被動挨打了。”
當然,世事無絕對。如果換了時年上去,他還是有機會翻盤的。但那一戰的對手實力相差不大,開局就吃了一個大虧,後麵如果對方沒犯大錯,是根本不可能翻盤的。
楚豐譽聽得一愣,“時兄,你竟然還對機甲有研究啊!”
他頓時一陣激動,跟時年討論了起來,把章靖凱都丟到了一邊。
這一細聊,就能聽得出來,時年說的全部都言之有物。這不可能是靠玩機甲遊戲就能玩出來的,隻能是了解過真機甲的。
“很少有向導這麼厲害的,時兄你果然不一般。”楚豐譽道。
“自從先前跑圈時我就看出你骨骼精奇,長了一副向導身,偏是個哨兵心,也很能跑,不嬌情。”
章靖凱當即乾咳一聲,“說什麼呢,什麼叫嬌情,那是體質問題。”
“就是。”言華昕也道:“不是哪個向導都那麼能跑,換個人像他那麼跑,早進醫務室了。”
直男楚豐譽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直接被懟得無話可說。
還是言華昕先停了火,轉向時年道:“看樣子你肯定是玩了我送的遊戲艙吧,可惜你最近肯定沒啥時間,不然還能一起玩,我前兩天也建了個號。”
時年也是一臉無奈。
他倒不是真沒時間,畢竟他有本體幫忙練藥。但畢竟伍校長一直盯著他呢,他辦走讀用的理由是有事,校長卻一直懷疑我其實就是為了玩遊戲,要不是陸柏庭信譽度高,這事兒都辦不下來。”
現在雖然千百花的事情人儘皆知,伍校長應該知道他為什麼一定得走讀了,但他還是不適合跟言華昕這對情侶混在一起。
不然彆說他現在起那名本就容易讓人聯想,就是改成叫一二三,時間長了也會有人懷疑的。
當然重點還是,他現在還沒打算暴露自己其實身體也特殊的事情。
“就是有時間也不跟你們倆一起完。”楚豐譽想也不想就說:“看你們倆虐狗啊,時年又不傻。”
時年一頓,他跟這兩人玩了很久呢,在先前那款遊戲。
沒覺得被虐狗啊!
打遊戲嘛,不就是開局二話不說就往對麵衝……
難道他比楚豐譽還直?
不,時年堅決不承認這點。他正要開口解釋打來打去有什麼能秀恩愛的地方,就見通訊又響了。
他們班可能有人常年住在星網上,這不,一有消息立即就通知他了。
“時哥,那個白子含汙蔑你。”
時年挑了下眉,打開一看。原來是白子含實在氣不過,又見很多人@他問這件事情他都沒回應,就說了一句:
“彆裝死時年,當了□□立牌坊?這不正是你自己一手算計出來的麼,擱這兒不出聲裝無辜呢?”
“彆以為我不懂你這一套,讓彆人頂在前麵,自己單純無辜得很,事兒卻全辦了。”
言華昕:“他是腦子被狗吃光了,塞了堆豆腐腦進去麼?”
這誰知道,時年隻知道自己被挑釁了。
他冷哼一聲,打開星博回複:
孫子,想什麼呢,你自己愛讓彆人當槍,我可從來不乾這事兒。
我要懟你,從來都光明正大的懟。
當麵懟!
或者像是現在這樣。
說著,他將白子含和季一嶠的聊天記錄,全部都放了上去。
有人找死,他怎麼能不成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