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一個沒看住,自家呆頭呆腦的小師妹就成了眾矢之的。
數道身影朝白昭昭飛撲過去。
“昭昭!”虞念嬌的本命劍已經合在劍陣中,情急之下,她拔出宋濤恩腰間的匕首朝白昭昭扔去。
凜然的殺氣撲麵,白昭昭終於回神,她拔劍格擋,彎腰躲開朝她撲來的武器,虞念嬌擲來的匕首轉瞬也到了跟前,如月華般的光芒一刹炸開,逼得靠近昭昭的散修捂眼後退。
白昭昭一手挽流雲劍,一手接宋濤恩的匕首,飄身落在虞念嬌身邊。
“小心些,散修單打獨鬥,卻又覬覦秘境靈寶,最愛挑落單的仙門弟子下手。”虞念嬌沉聲道,“昭昭,演武台上刀劍無眼,你彆走神。”
“好。”
流雲劍背在身後,昭昭左手兩指扣著匕首劍柄,冰涼的觸感讓她心底一突。
虞念嬌不知道這把匕首的法門,情急之下隻是化用自身靈力催動它。雖然隻是一刹,但匕首散發的光芒她決計不會看錯,兼之這般冰涼的觸感,除了藏青山那位倒黴山主的貼身法寶斷月,再無其他。
這玩意都能搞到,宋濤恩你是去掘人家墳了嗎?!
白昭昭無言,她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地把斷月插|入宋濤恩腰間的劍鞘,故意板起臉教訓道:“大師兄你也太沒防備心了,怎麼可以隨便讓人近身拿你的武器呢!”
聞言虞念嬌率先挑起眉,宋濤恩目光掠過腰間匕首,微微一笑:“無妨,二師妹不是旁人,何況事出緊急。”
真是滴水不漏,不知道那一瞬的月芒會不會驚動上頭觀戰的那些老家夥?照理來說焚月宮宮主最熟悉藏青山,應當不會不認得斷月吧?可是適才斷月也沒有展露真容……
白昭昭糾結成包子,但她向來心大,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不想,搖搖腦袋後催動流雲彙入劍陣。
一擊失手的散修已遁入修者中重新尋找目標,他們又不傻,天衍仙門那群劍修記仇又護短,既然沒得手,就沒必要再傻盯著那個小姑娘,平白招恨。
散修放棄了白昭昭,卻不代表適才那場爭鬥沒被人放在心上。
一名鴻元仙府的弟子叼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狗尾巴草從他們身旁經過,看著白昭昭的臉,樂了:“呦嗬,這裡還有個築基小朋友,剛剛被嚇傻了嗎?”
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我的真實年齡說出來可以當你祖奶奶了!
白昭昭不開心地鼓起臉。
那人極沒眼力見,一旋身擠進來,大咧咧地開口:“彆怕,你師兄師姐不靠譜,我可比他們強多了。”
他說著掏出本命劍,理所當然地同被他擠開的天衍仙門弟子說道:“加我一個加我一個。”
虞念嬌磨牙:“祁、越、澤,你是沒有自己的仙門嗎?”
“怎麼沒有?”那人掀起法衣衣擺顯擺地彈了彈,“看清楚了!吾乃鴻元仙府思遠仙君座下大弟子。”
“那你去找你的師弟師妹,來這做什麼?”
“你不懂,”祁越澤苦惱地歎了口氣,“今年師尊讓我帶來的小朋友跟地裡沒長好的小菜苗一樣,沒一個能打的,那劍陣,哦呦,我加進去就散了曉得吧?”
“那你就來我們這裡討飯吃?”
“話彆說這麼難聽嘛姐姐,”祁越澤吊兒郎當,“明明是共贏。”
虞念嬌不說話了。
“三十人。”宋濤恩看著他,微笑道,“秉承兩個仙門之間的情誼,我們可以與你並肩為戰,但你也看到了,小師妹尚未結丹,實力在仙門大比中曆年最低,隻要你能幫她淘汰三十個人,就成交。”
祁越澤嘴邊的狗尾巴草不動了,他眯眼看了宋濤恩半晌,方爽朗一笑:“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