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白是藥神穀的醫修,但也是三界不知名的大能呀,他都把鬼王燒了,還能看得上封暝這點子家底嗎?
昭昭捂住嘴巴。
謝潯白無奈:“該走了。”
不遠處已經開始有陌生修士朝這邊試探著靠攏。
昭昭反應過來,趕忙祭劍帶著謝潯白朝西邊飛去。
段玉螺留給她的地圖和消息都十分有用,昭昭盤腿坐在流雲上,咬著發帶翻看地圖上清晰的路線,避開鬼侍聚集的地方,向西而行。
路上也遇到過試圖打劫的修士,但他們看劍上那兩人的法衣,一個藥神穀一個天衍仙門,著實是有些惹不起的,而且那天衍仙門的女劍修一路火花帶閃電直衝西邊,眼神都不帶給底下那麼大一個靈寶坑,一瞧就知道是又窮又傻的,身上估摸也沒幾件值錢的東西,打劫他們簡直多餘。
昭昭順順利利地落在秘境極西的法陣前。
法陣前已經有人在等待,昭昭甫一落地便直往那人懷裡撲:“二師姐——”
虞念嬌扶著老婆劍一臉嫌棄,但還是任由淚眼花花的小丫頭拿她的衣襟擦臉。
“收到玉螺的傳信,你們來得還算快。”虞念嬌抬眸看向謝潯白,調侃道,“又見麵了,謝道友,你和小師妹倒是很有緣。”
謝潯白默然無言。
虞念嬌早有耳聞這位藥神穀弟子沉悶內斂的性格,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昭昭從她懷裡仰起臉:“師姐一直等在這裡嗎?怎麼不進去呀?”
“也沒有一直。”虞念嬌道,“我和大師兄同行,一路都不見你,實在放心不下,就在這裡等了一等。”
迎上昭昭感動的眼神,虞念嬌扯唇,毫不留情地潑冷水:“你彆多想,我隻打算等二十個人,如果二十個人裡沒有你,你就死外邊吧。”
昭昭的眼淚登時便收回去了:“……二師姐是大壞蛋!”
虞念嬌環胸揚眉:“想好再說。”
昭昭抿起唇,“哼”一聲撇過頭。
虞念嬌自來吃她這套,看著她氣鼓鼓的側臉片刻,上前哄道:“這不趕上了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昭昭這回把腦袋擰過來了,但還是一臉不高興。
“這個法陣……”謝潯白蹲下身,手指拂過地麵緩慢運轉的法陣,“被動過七次。”
昭昭循聲看過去,快步走到另一側的法陣邊緣,學著謝潯白的模樣蹲下身看,許久才在紛亂的法線中找到三根被破壞掉的。
昭昭在陣法一道上一竅不通,隻能憑借眼睛看,這三根法線被破壞得太嚴重,以致於法陣這一側的運轉都幾乎凝滯了。
——應當是那幾位仙門天之驕子的手筆吧。
昭昭不確定地想。
“謝道友懂陣法?”虞念嬌驚奇。
“皮毛而已。”謝潯白站起身,“敢問虞姑娘,已有幾人進入法陣?”
“我和大師兄到的時候,大師兄隻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說已經有人進去了,但他沒有說有幾人。”虞念嬌如實說道,“我在這裡等昭昭,後麵的確來了五批人。祁越澤帶了兩個散修,容韶卿和唐挽秋是前後腳到的,他們倒是獨自前來,挽秋深諳陣法,與容韶卿一道入陣。再然後便是朝華寺的佛修,以及浮光島的器修。”
“不過浮光島的弟子分成了兩批,”虞念嬌補充道,“雖是同時到的,但他們非要分開走。”
每個仙門都有不同的破陣之法。
昭昭將手掌貼在法陣邊緣,感知到內裡殘留的七股力量。
最暴烈的是祁越澤的雷,唐挽秋的道門大龍象力沉厚,其間夾雜容韶卿的些微靈力。朝華寺的佛修似乎不通陣法,采用的是和祁越澤一樣的方法破陣,遊走在斷裂法線處的佛光至今未散。而浮光島的兩批弟子,破陣所用的法門殘留下來的靈力碎片也有極為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