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宋濤恩走,可不能展現三界大能的實力了呀。
“倒不急於一時。”
“那好呀!”昭昭開心起來,“我還以為到青州以後才能與你再見麵呢!”
謝潯白沒說話,目光落在她剛用過的茶杯上,杯沿水痕淺淡,並無胭脂殘留,卻莫名讓他心底微微一動。
待到天光破曉,住在客棧中的仙門弟子才陸續下樓,昭昭沒見到虞念嬌和宋濤恩,倒是祁越澤先頂著五顏六色的臉先出現了。
他無視旁人投來的訝異目光,掃視一圈後直奔昭昭這頭,一屁股坐在昭昭對麵的條凳上,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祁師兄?”昭昭含著勺粥的湯匙目瞪口呆,“鴻元仙府不住這呀?你不會昨晚一直都沒回去吧?”
“沒有。”祁越澤揉著肩抱怨,“這客棧屋頂的瓦片也太硌了,疼死我了。”
昭昭和謝潯白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師姐的屋頂?”
祁越澤睨了她一眼,不說話。
昭昭趕緊給他盛了碗粥,鄭重其事:“師兄你辛苦了!”
祁越澤“嘖”了一聲:“要不是擔心那瘋婆子半夜殺到我房間揍我,我才不委屈自己。”
嘴硬!
昭昭憋著笑恭維他:“師兄英明。”
祁越澤哼道:“小孩子懂個屁!”
昭昭終於忍不住拍桌大笑起來,她坐到謝潯白對麵,壓低聲音問祁越澤:“我是不懂呀,那師兄跟我說一說,你為什麼要騙師姐?”
祁越澤不說話。
昭昭佯作苦惱地歎了口氣:“昨晚師姐哭了,我想啊,一定是被你氣哭的!”
果不其然,祁越澤抬眼看過來。
昭昭開始頭頭是道地胡扯:“祁師兄,師姐那麼傷心,一定會記仇的,她下次見你,肯定還要打你,你男子漢大丈夫,被揍兩下沒什麼,但要是破了相的話——”
祁越澤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往昭昭嘴裡塞,昭昭趕忙往後躲,飛快地把剩下的話說完:“師姐一定不會喜歡的——唔!”
昭昭被塞了個正著,祁越澤“哼”了一聲,又把頭低下去。
謝潯白無奈,祁越澤當年的事情在修仙界中不算人儘皆知,卻也不是什麼秘密,但總歸太慘烈,知情人多有避諱,漸漸便被人淡忘。如今放不下的,隻有他自己。
謝潯白從乾坤袋中拿出藥瓶推到祁越澤麵前,平靜道:“治外傷的藥,可以讓傷口一夜愈合。”
祁越澤的目光落在藥瓶上,“嘶”了一聲:“聽你這意思——我怎麼覺著是讓我多挨兩頓揍呢?”
“你想多了。”謝潯白眼神坦蕩。
昭昭低下頭吭哧吭哧憋笑。
然後就被祁越澤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昭昭瞬間乖巧。
“沒什麼不能說的。”祁越澤神色歸於冷漠,他凝視著麵前的粥碗,忽然輕嗤,“十年前,仙門大比前夕,我在獵妖時受了重傷,又被藏青山的魔道暗中算計,雷靈脈失控,受藏青山魔道操縱,我誤殺了四長老。”
昭昭神情凝滯。
難怪在無涯海秘境中,渡河時祁越澤有那麼大的反應,原來是因為他心中始終愧對四長老。
謝潯白給自己斟了杯茶:“而後藏青山魔道被你血屠,但你也險些因為強行提升境界而身亡。思遠仙君請我師父為你救治,隻可惜,你醒來後自廢靈脈,枉費我師父的心血。”
“四長老對我有知遇之恩,若非他為我引路,我幼年時就會死於宣州大雪。”祁越澤握緊膝上的拳頭,“我自當請罪。”
“也就我師父心善,耗費百株仙草為你保命。”謝潯白驀然笑了一聲,“大抵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