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命。”
謝潯白一頓。
她說的是他吧?他老糊塗?
孔齡襄揚長而去,謝潯白深吸了口氣,慢慢閉上眼睛。
*
昭昭一覺睡到魚肚白,她鬆泛了一下筋骨,才發現自己抱著謝潯白的腿睡了一晚上。
昭昭糾結地看看自己的爪子——好像手感挺好?
昭昭睜開一隻眼睛天抬頭偷看謝潯白。
他正閉目養神,垂落的睫羽纖長濃密,夜裡凝結的露珠掛在上麵,好看得讓人蠢蠢欲動。
昭昭抿唇,色|膽包天地伸出作孽的爪子,狠狠摸了一把,而後又憤憤不平起來——謝潯白一個身嬌體弱的醫修為什麼比二師姐的胸還好摸!
再摸一次?
謝潯白睜開眼睛,一言難儘地看著昭昭鬼鬼祟祟的手。
在她睜眼醒來的時候,他就察覺了,但她沒有動,他總不好把人推下去,可……她摸他?
白澤是這麼教孩子的?
謝潯白歎了口氣,抓住那隻試圖再次占便宜的爪子。
呃!
昭昭僵住,她抬起頭看謝潯白。少年麵色清冷,看著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嫌棄,昭昭卻莫名生出一股褻|瀆了他的心虛。
她哆哆嗦嗦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早”,試圖化解尷尬的局麵。
謝潯白喉頭動了動,鬆開昭昭的手腕:“……早。”
噢噢噢噢沒有罵她!沒有生氣!沒有不高興!
昭昭一骨碌爬起來,討好地衝他笑成狗尾巴草:“昨天我太困啦,冒、冒犯了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昨晚要是磨牙打呼說夢話,您就當沒聽見,還有剛剛的……”
老、老人家?!
謝潯白額上青筋一跳,昭昭的辯白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隻有“老人家”三個字轟隆隆地在腦袋裡碾過去。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整理好被昭昭睡皺的衣袍,不想搭理這隻不會說話又沒眼力見的小白澤。
昭昭茫然地眨了眨眼,鼓著腮幫子眼睜睜地看著謝潯白從她身邊走過。
嗯?被枕了一晚上,他的腿不麻嗎?
昭昭胡思亂想。
謝潯白走出不遠,見身後沒有動靜,隻好無奈地回頭:“不走嗎?”
昭昭這才如夢初醒,拍了拍身上的灰,屁顛顛地跟上去。
一眾散修已經收拾好了,孔齡襄站在一旁垂著腦袋打瞌睡,於是昨日領頭那位元嬰又趾高氣揚起來,結合昨夜探路那人得來的消息開始指點江山。
一會兒煞有介事地分析妖皇骨血所在,一會兒又故作深沉地製定行動計劃。
再一撇眼看見姍姍來遲的謝潯白和昭昭,登時橫挑鼻子豎挑眼:“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你們不守時,開光是吧?來,你們來,一會走在我後麵,有眼力見些!”
昭昭歪著腦袋看傻子一樣看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