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他著意避開眾人,又在小世界中保留了實力,若說沒對妖皇秘境生出點心思,騙鬼都不信!
昭昭想著,隻要盯緊了秘境中的一草一木,不怕找不到宋濤恩,最好人贓並獲,如此她就能將他擰去給各大仙門審判!
昭昭摩拳擦掌地盯著賭坊門口,她們沒有等很久,一隻赤條條的槐樹老妖被賭坊的打手無情地丟了出來。
老槐妖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朝賭坊啐了一口,惱怒地趕走圍觀的妖,蹣跚走向街尾。
“無論人還是妖,賭鬼就是賭鬼。”段玉螺道,“他會去取錢的,我們跟著他。”
昭昭點頭,與段玉螺一道跟在老槐妖身後。
他的衣物被扒光了,隻好遮遮掩掩地穿回那身老樹皮,昭昭隨行了他一路,發現這妖越走越偏僻,曲折難行的巷子裡,每到一個巷口,他都要警惕地張望好一會兒。
昭昭和段玉螺耐著心思,看著他最終停在一個小院前,鬼鬼祟祟地扣響院門,而後也不等人開門,三息過後便徑直推門入院,不多時裡頭便傳來他氣急敗壞的罵聲:“怎麼不能賒?先欠著這一筆,等我儘興了,即刻就辦!”
昭昭和段玉螺將耳朵貼在門上,裡頭有人輕聲說了句什麼,老槐妖的罵聲截然而止,院中恢複寂靜。
昭昭伸出手,段玉螺趕忙拉住她,低斥:“做什麼?”
“拿錢。”昭昭輕聲道。
她學著老槐妖的手法,在柴門上扣了三下,三息過後推門而入。
院中隻有一隻妖。
身穿白袍的少年耷拉著兩天毛絨絨的長耳朵,麵無表情地揮動手中的鐵鍬,鬆動的泥土下,隱約顯露出一張老樹皮。
昭昭頓住。
——我、我敲門了!
少年抬起眼,一雙紅眼睛毫無波瀾,熟練地問道:“接,還是發?”
“……啥?”
兔妖舉起手中的鐵鍬。
昭昭麵色巨變:”等等等一下!“
鐵鍬在她腦袋上方兩寸的位置停住,兔妖麵無表情地歪下腦袋:“新來的?”
昭昭小心地從他鐵鍬下挪開,陪笑道:“對,啊不對!我就是……就是……”
昭昭急中生智,指著泥裡的老槐妖憤怒道:“這貨倒欠我八百螢石還敢去賭,今兒個說了會還,結果我一個子兒也沒見著,就、就看看他搞什麼名堂!”
兔妖冷漠地盯著她,似乎在分辨她話裡的真假。
昭昭巍然不懼地瞪回去。
——隻要我堅信這是真話,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死去的槐妖也倒欠我八百螢石。
兔妖沒有說話,收起鐵鍬轉身走進屋裡,徒留昭昭愣在原地。
以防被一網打儘,段玉螺留在了院子外。昭昭沒有了可以說話的人,隻能盯著腳下那隻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槐妖發呆,他似乎是被一擊斃命,屍體化成一截老樹根,看起來淒慘極了。
還沒過上半天好日子呢。
昭昭不由對那隻兔妖好奇起來。
妖族崇尚力量,像兔妖這種溫軟無害的小妖,在妖族中是很難存活的,就更不必提修行。除非擁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