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又閉上了,不能閉上。”
“你離得太遠了。”
在阮鑫第三次故意找茬的時候,蘇童生氣地抬頭瞪他,“阮鑫,你想乾嘛?這也是你的角色,你就這麼喜歡演戲的!”
蘇童發著火,眼睛卻委屈得紅了。
她想好好演,不僅像阮鑫猜測的怕拖累人,而是因為責任和喜歡。
她努力多番通過試鏡,固然帶著不良目的,可在努力的過程裡也熟悉了她現在的人物角色和一個非常棒的故事。
而且蘇童本來就對阮鑫的事無措得很,她心心念念的女神一夕之間變了性彆,兩個關係很好的人不得不去做一對陌生人。
“你以前都說了,不會欺負我的。”蘇童低著頭喃喃。
“好。”
阮鑫開口答應,一瞬間興致全消,連不忿的力氣都沒了,“我不鬨了。”你也……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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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鑫等著蘇童緩過情緒,這才正經地與她拍戲。
兩人合作多時,阮鑫又是演技頂好的,一時間就把蘇童帶了進去,讓她把剛剛的委屈儘數忘了。
連續兩遍過了,蘇童滿意道:“我覺得剛剛好像不錯。”
“可以過了,你記得氣場中間氣場再強一點,代入水狸的心理。”阮鑫指點了一句,讓蘇童連連點頭,在心理揣摩上做了調整。
兩人重新回到拍戲的書桌前,一遍過了這場戲。
阮鑫演著默許的主人公的甜蜜,內心卻是苦澀一片。
他以前同她好,她一切樂意,所有這些便都是甜的蜜。如今一切誤會解除,他做什麼就都是欺負人了。
一拍完戲,阮鑫就離開了拍戲地點,逃跑一樣回了自己的屋子。
————
蘇童看著他走得飛快,心裡也不是滋味。
回了房間,蘇童倒在床上,一臉頹喪。
池餘見她這樣有些擔心:“童童,不舒服了嗎?”
蘇童搖搖頭:“沒有,我沒事,小魚你去休息吧。”
池餘沒聽她的,搬了小凳子坐在蘇童床邊:“我聽大魚說你和星哥鬨彆扭了?怎麼回事啊,之前不還是好好的。”
池餘問起,蘇童也想跟人說說自己的困擾。
可阮鑫以女性身份視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蘇童換了個說話給池餘解釋:“我們出了點小問題,星哥跟我說了一件事,可是我沒聽懂,於是就一直誤會,還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然後前幾天他發現我沒聽懂那件事,我也覺得事實很震驚,現在就這樣了。”
池餘覺得自己半懂不懂,有點暈。不過不妨礙今天的池·知心姐姐·餘抓住重點:“你說的不該做的事,是不好的事嗎?”
“挺冒犯的,應該雙方都很……”
蘇童想說兩方都很尷尬,可回想了一下當初自己做那些事的時候。
不對!
阮鑫可沒覺得尷尬……
對方一開始拒絕她的親近,不願意抱,不樂意親,不樂意同睡。
後來,對方也願意了,原因是蘇童自顧自一顆紅心使勁寵……
兩個人都很彆扭。蘇童又換了個詞,陷入無儘的震驚中。
她不僅乾了不該乾的,好像還一不小心把不該乾的事乾得特彆好。
所以不樂意親近人的阮鑫願意和她親近,還、還讓她親了。
那豈不是……她一不小心撩了人?
池餘道:彆扭怕什麼,你們這個誤會兩邊都沒錯,解釋清楚就好。你們這麼好的朋友,要是因為一件芝麻大小的事不來往了,多可惜啊!
嗯嗯,我再想想。蘇童點頭,腦子暈得不行。
池餘看蘇童想事去了,理了理東西回了隔壁屋,把空間留給蘇童一個人。
蘇童心情十分複雜,堪比發現女神是個男的那天。
因為現在女神不僅成了男的,好像還被她撩了。
不對,我這屬於撩了又跑了。
並且之前還震驚對方是個男的,為對方不是小姐姐而糾結。
蘇童抱著被子自我唾棄。
我,蘇童……竟是個渣女。
蘇童想通了這點,又仔細從阮鑫的角度想了想,發現自己乾的事都是人乾事!
阮鑫指明自己性彆的時候,她問對方怎麼會是男的。
這話聽在聽在阮鑫心裡,肯定會認為自己在嫌棄他是個男的。
自己無意識地要親昵,親親抱抱,是阮鑫在一步步讓步。
當對方是女性身份,她們的親昵隻說明是好友。但對方是男性,而且性格保守,意味著阮鑫對她好到可以不斷讓步。
拍戲的時候自己因為被找茬,覺得特彆委屈,差點哭鼻子。
可是……星哥他是不是也很委屈?
他是因為不高興,所以才找她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