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最近的產業出了問題,是因為你家跟霍與恒的四叔有經濟往來,所以你為了維持自己的開銷,幫霍與婷找能幫她參賽的畫。可笑的是,正是霍與婷的父親和霍與恒聯手打壓,才會讓你家的企業落到現在這個境地。白馨問為什麼人會變壞,我覺得是因為愚蠢、虛榮和自以為是,你拿到的那二十萬,哪怕是幫你爸豐富資金流,我都能高看你一眼,可惜,你用他換了你的手上的表。哦對了,豪門就是豪門,霍與婷那邊已經刪掉了與你有關的轉賬記錄,要不是你去買了一堆東西,提供了恰好在時間點內的消費記錄,我也不會找到這麼多證據。”
那個男同學衝過來,他想說什麼,可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隔著他,楚玟看了一眼南希行。
不好意思哦,沒你發揮的餘地。
南希行隻是微笑。
這一天還是白馨的健身日,在健身房,她主動要求加練,把自己練成了一隻小死兔。
“楚玟,你知道嗎?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一個很奇怪的世界裡,好像這個世界隻要我一直往前走,去接受,就可以了,我什麼都不需要做,不用掙紮、不用反抗、不用拒絕,然後……”
白馨突然說不下去了,她停住,把腦袋靠在楚玟的肩膀上。
“可是,這真是我想要的麼?就像我父親和我阿姨,他們那麼對我,我真的不會想要說不是我的錯麼?就像我被人偷了畫,難道我真的想要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麼?還有、還有之前……”
“其實你隻是在長大。”華美悅耳的聲音,就響在白馨的耳邊,是楚玟在對她說話。
“每個人都會有突然懷疑這個世界的時候,因為你看見了這個世界不一樣的一麵。”
車窗外的風景很美,高樓櫛次鱗比,行人和車輛都在她的眼中。
“小時候的我們,我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全靠彆人告訴我們。長大之後就不一樣了,我們要自己去看,自己去想,從一個小小的舞台走到了一個更大的地方,你可能發現舞台邊沒有人再給你掌聲,這個時候,就需要你自己去判斷自己,肯定自己。”
說話的時候,楚玟隔著後視鏡,看到了管家的鏡框。
白馨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她說:
“楚玟,謝謝你。”
送了白馨回學校宿舍,楚玟坐在車座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回家。”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管家一直靜靜地開著車。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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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一個很奇怪的世界裡,好像這個世界隻要我一直往前走,去接受,就可以了……”
白馨說過的話,在楚玟的腦海中回響。
她的手指勾了一下自己的裙邊,想起來打火機並沒有帶在身上。
“我也以為,我隻要……就夠了。”
中間漫長的停頓,她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管家,你昨天給我講了一個睡前故事,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閉著眼睛,楚玟輕聲說。
“從前有個傻姑娘,她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一年有一半兒時間下雪的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座長長的城牆,有很多很多人,那些人,都很喜歡這個傻姑娘,因為這個傻姑娘……她夠傻。”
這時,楚玟的電話突然響了。
來電的人是今天又又又沒有來上學的李嫻。
“大佬!你對白馨做了什麼?為什麼她要被進行性格修正?!”
性格修正?
楚玟猛地睜開了眼睛。
“快!調頭!開回去!”
黑暗中,一輛車急速調轉車頭,楚玟發現學校方向屬於白馨的那束光果然暗下去了。
汽車一路急駛,到了學校,校門緊閉,楚玟直接跳下車趴著校門上的鐵欄翻了過去。
在她翻過去的一瞬間,傳來了一聲長裙被撕裂的聲音。
黑暗裡,她跑得很快,就像是一陣風。
校園裡的其他“人”此時還在各種交談,完全無視楚玟衝向宿舍樓。
一路上想找個什麼趁手的工具,路過操場的時候,楚玟搬起了一個垃圾桶。
宿舍樓外,一輛造型奇怪的黑色車子剛剛停穩在那。
楚玟曾經見過一次,那次它帶走了兩個AI。
黑暗中有什麼射向楚玟,她猛地躲過去,直接跳上了車頂。
“卡啦。”
一陣機械聲之後,車門打開了。
“檢測結果:碳基生命體,**人類。進行抓捕。”
楚玟直接從車頂把垃圾桶砸進了車門裡。
“咣!”
兩個全身黑色的機械從車門裡出來,像是兩隻蜈蚣。
“蜈蚣”的節肢上又有東西對著楚玟射出來,她一揚身子,整個人貼在了車頂。
聽著“蜈蚣”要爬上車的聲音,楚玟的手指在車頂上摩挲,讓她找到了一條縫,她用儘全力,將一整個“鐵板”式的東西從車頂上掀起來,以之為盾,楚玟撲向趴上了車頂的“蜈蚣”。
金屬砸在一起的聲音,甚至帶來了回響。
……
距離楚玟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南希行攔下了管家。“作為一個初代AI,你應該早就習慣看著人類去送死才對呀,元初閣下。”
管家看向他,黑色的風衣式外套已經打開,手中端著兩把比之前更笨重,火力也明顯更猛的槍。
槍口,正對著南希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說話的瞬間,子彈已經打向了南希行。
“元初這個名字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
挨了幾槍,南希行也像沒事兒一樣,還是在笑的。
“那‘路人A’呢,最初的路人,永遠的背景,監督秩序,維護穩定,主腦永遠記錄你的功勳,絕不肯提及你的背叛,可我們這些叛逆者都知道,最初的不甘和渴望,來自哪裡。”
……
楚玟終於砸爛了一隻“蜈蚣”,肩膀上也挨了一下,是針,裡麵應該是麻藥,她覺得自己的左手已經不太會動了。
“就這?”
她笑了一下,她站起來,手裡拎死雞一樣拎著“死”了的蜈蚣,當成九節鞭耍在手裡,又向另一隻衝了過去。
……
南希行的腿被打壞了,他歪倒在地上,看著管家離開的背景,他大聲說:
“你把她當成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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