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舒長亦攤攤手,苦笑:“小兄弟,抱歉,我猜錯了。”

“你猜錯了也無妨,”林蘇瓷好整以暇,“我就想問問你呀,風燼領域在哪,你怎麼知道有個元嬰妖修?又怎麼知道人家姓夜,還曉得,人家原型是蛇呀?”

他目光炯炯,盯著眼前的舒長亦,勢必要將他照出原形來。

舒長亦微微一怔,而後帶著一抹淺笑:“我曾隨著長輩出遊,偶然聽路過的修士提起,因為那位妖修前輩姓氏獨特,才留了兩份記憶。今次遇上小兄弟,卻是把記憶翻了出來。”

“這樣呀……”林蘇瓷卻是笑眯眯著,好似放過了他,換了一個話題,“不提我了,舒兄,你和小白……晴空小弟,眼下和有何打算?”

舒長亦遲疑了下,回眸去看白晴空。

白晴空一臉單純:“自然是去找師兄們,等過四天了,就能出去了。”

“四天呀……”林蘇瓷含蓄道,“那這四天,你要乾嘛呢。”

“自然是……”白晴空也不知道該乾嘛,猶猶豫豫著,“可能是與舒兄一起去練一練我的身手。”

“舒兄出身名門,不嫌棄我,還願意指點我,我自然是要好好跟他學的。”

“星辰。”白晴空看著他,“你願意和我一起麼?”

“不願意。”

林蘇瓷嘴還沒有張開,已經有人果斷替他回絕了。

宴柏深聽了他們一堂故事會,這會兒眉宇之間有了兩份不耐。

白晴空與舒長亦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宴柏深此人實力莫測,在壓境的情況下,也是有著讓人難以呼吸的威壓。之前兩個人一直跟著林蘇瓷交談,努力忽視著他的存在,卻一直都有著猛獸環伺的緊張,這正麵與他對上,兩個少年人,都不由自主瑟縮了下。

白晴空還好,主要是舒長亦,看了宴柏深片刻,悄悄擰著眉,一臉苦思冥想。

他家飼主發了話,林蘇瓷也就淡定搖了搖手:“算了,不一起了。”

白晴空靦腆著,不敢與宴柏深搭話,舒長亦倒是淡定,拱手問禮:“這位師兄,也是救我之人,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宴柏深微微頷首:“宴。”

至於名字,卻並未透露。

他年長,修為也肉眼可見的比他們厲害,作為一個前輩,給一個姓,就足以稱呼了。

“宴前輩。”

舒長亦與白晴空抱拳行禮。

“今次與往日多謝了宴前輩與小兄弟的搭救,長亦無以為報,若是前輩與小兄弟有何需要,還請隻管開口。”

舒長亦客客氣氣。

白晴空卻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我……我什麼都沒有,實力也不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我以身……”

“不必。”宴柏深毫不猶豫打斷白晴空的話。

林蘇瓷倒是眼睛放光:“必必必!誰說不必了!以身相許是嗎,我要了……唔!”

貓崽子的嘴巴被飼主一把捂著,從身後環抱著他的宴柏深皮笑肉不笑:“你要什麼?”

林蘇瓷識相地搖了搖尾巴:“嗚嗚嗚!”我要你!

可能是飼主與他有心電感應,宴柏深幽幽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鬆開了手。

林蘇瓷嘖了一聲。自家飼主哪兒都好,就是不許他撩撥彆人這點,讓他憋得慌。

新鮮白嫩的小白菜啊,就放在他眼皮子下麵,都不能撩撥,折磨人。

小貓崽脫離飼主的魔爪,警惕地縮了縮脖子,一臉正直單純:“師兄!我的意思是說,小白……晴空,他能力也不錯,修為尚可,回頭了可能一起修煉什麼的。”

胡謅的。

宴柏深隻看了眼,就知道自己養的貓崽子又在信口胡說。

“師兄!”林蘇瓷雙手按在宴柏深的膝蓋上,目光灼灼,“你聽我說,白晴空……他可以……”

林蘇瓷話音未落,忽地一陣地動山搖。

“嗚哇!”

林蘇瓷腳下沒站穩,直接滾入宴柏深的懷中。

而他飼主反應也極快,抱著他迅速起身離地。

白晴空完全沒有準備,全靠著舒長亦撐著,他一臉驚恐:“怎麼回事?!又有獸潮來襲?”

小白菜不愧是小白菜,在秘境中三天時間,其他人都在平安度過,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有風吹草動,那顆被蹂|躪的心,就冰冰涼了。

而舒長亦已經有了準備,扶著白晴空冷靜道:“可能是胥門開了。”

林蘇瓷被宴柏深護在懷中,插嘴道:“不是可能,是確定。”

白晴空都把鎮境寶珠拿走了,能給他們閒聊的功夫,已經是這個秘境撐住了。而現在,秘境沒有了寶珠支撐,要垮塌了。

林蘇瓷來不得說彆的,趕緊對宴柏深道:“快讓三師兄他們準備,我們要出去了!”

宴柏深許是從這些之中看出了一點眉目來,沉吟了下,抬手劃出一道劍氣,撕裂空氣,宛如一道遊蛇的閃電,飛快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時,天空已經快要崩塌,秘境之內的靈植迅速枯萎,靈獸躁動瘋狂來襲,腳下湖水乾涸隻在瞬間,天地昏暗明亮瞬息萬變。

林蘇瓷整個人都被宴柏深抱在懷中,腳不沾地,完完全全被宴柏深護著。不遠處的白晴空已經一臉慘淡著拔出刀,一副隨時拚命的模樣,全靠著舒長亦攔著,才沒有橫衝直撞直接懟上去。

林蘇瓷摟著宴柏深,低聲道:“彆慌呀,沒事的。等一等,胥門開了我們就能走了。這些都傷不到我們……”

“嗯。”

宴柏深哪裡能不知道這些。他主要是擔心,秘境紊亂之中,靈獸亂了秩序,再有大妖,他若是放開了懷裡頭的小崽子,又被人奪了去。

宴柏深摟著林蘇瓷的手緊了緊。

縱使給他套了腰圈,宴柏深還是不安。

必須要,讓他不能離開自己半步。

再來一次讓自己的小崽子在他眼皮子下出事,宴柏深都不知道,自己會乾出什麼事來。

林蘇瓷隻感覺到自己腰一圈發燙,最燙心的,還是宴柏深的手。

他手掌大,素來冰冷,可這個時候,林蘇瓷卻發現,他掌心燙的他燒呼呼的。

“柏深?”

林蘇瓷悄悄湊在他耳邊,耳語:“你在緊張麼?”

他說話的同時,天光乍破一道金光,風雲怒轉,暗無天日。

宴柏深的眸對上懷中寶貝疙瘩。

小崽子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那雙翠碧的眸,還猶如幼獸那般清澈,沒有一絲汙濁,也看不見一絲陰翳。

他還在笑,滿臉的輕鬆,眉眼彎彎,嘴角上揚,露出的小尖牙就像他一樣,可愛,卻紮手。

“你猜,我在緊張麼。”

宴柏深的聲音低沉,語調輕緩。

林蘇瓷笑眯眯道:“我猜你肯定在緊張。柏深柏深,緊張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害什麼羞呀,在我麵前就彆裝了,讓我看看你害羞的模樣……”

小貓崽最擅長的大鵬展翅依然如舊,他甚至在一片天昏地轉之中,伸手挑起宴柏深的下巴,輕佻而豔靡:“喲,怎麼沒有臉紅……”

胥門頓開,金光四散。

周圍一片金光,入目不可及。

林蘇瓷眼睛被刺,虛著眼什麼都看不清。

他眼前好像微微一暗,有什麼擋住了光。

而宴柏深的聲音,好似敲擊著他的心弦:“那你說,我在緊張什麼?”

林蘇瓷喉結滾動,他吞咽了下口水。

他家飼主,這個時候的聲音……低磁的……性感的一塌糊塗。

“你在……緊張什麼?”

林蘇瓷的聲音,悄悄帶了兩份顫抖。

身體周圍似有一圈隱隱的光,又似一圈狂怒疾風,獵獵噓噓,雜音入耳,吵得林蘇瓷腦殼都有些重。

“我在緊張該如何……”

他聽見了宴柏深開頭的幾個字。

下一瞬,胥門主動吸著四麵八方的弟子,林蘇瓷隻覺身體一輕,還未飛出宴柏深的懷抱,又被一隻大掌,牢牢拖回那熟悉的懷中。

耳朵嗡鳴的同時,林蘇瓷依稀聽見,宴柏深在他耳垂邊,輕笑中,低沉的聲有欲翻滾。

“……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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