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甲冷笑,飛身而起,正麵與小藍直直對上。
林蘇瓷趁這個機會,撒丫子就跑:“你撐著!我先走了!”
小藍慌張:“你怎麼要丟下我?!你彆跑啊!!!”
一句話的功夫,小藍手中劍鋒一偏。
前頭撒丫子跑得飛快的林蘇瓷背影幾乎化作一道殘影,陳甲怎麼甘心讓他溜走,顧不得眼前的小藍,迅速飛身追了上去!
林蘇瓷狼狽躲閃,嘴裡頭還喊著:“彆追我了!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你!我加倍!”
“天下間僅僅被我碰上的靈體,尤其是錢財換的來的!”那陳甲囂張大笑,看著林蘇瓷狼狽的身影,猶如貓戲老鼠般,遲遲不給一擊重擊,而是來回用基礎的術法戲弄著林蘇瓷,避著他到處躲閃。
“你好好從了我,若是我修為得以長進,也想法子讓你長進,日後你我共同修行,豈不快哉?”
林蘇瓷躲閃的渾身是灰,臉頰上鼻尖都蹭了灰,喘著粗氣狼狽彎腰扶著膝蓋,警惕看著步步緊逼的陳甲。
“你休想!”
林蘇瓷怒罵了一句:“就你這尊容,還敢肖想本大爺,罵你是癩蛤|蟆,癩蛤|蟆都得委屈哭!”
“你!”陳甲變了臉色。
“小子,看在你是天生靈體的份上,我容你一次。若是再敢撒野,我打斷你的腿,囚起來!”
林蘇瓷抬起袖子冷笑:“喲嗬,好大的口氣!那就讓小爺看看,你做得到做不到。”
陳甲被林蘇瓷幾番激怒,已然不想再留餘地,抬起手重重一擊狠狠襲來!
林蘇瓷不躲不避,抬起胳膊。
下一瞬,金光咋現。
不遠處的陳甲被金光狠狠撞飛跌出去數十丈遠,匍匐在地,吐出一口渾血。
林蘇瓷低頭看著自己泛著金光的手腕自言自語:“柏深真厲害呀,比想象中好使喚多了……”
說完這話,林蘇瓷一直攥在掌心的符籙輕輕一搖。
整個府邸鈴鐺驟響。
火勢蔓延而來,陳甲趴著的地上,一圈圈金光緩緩浮現。
“不對,這是陣法!”陳甲捂著胸口,詫異看著地上一道道交根盤錯的金光籠罩了他。
林蘇瓷笑眯眯:“這可是本大爺第一次使用法陣,感恩戴德吧。”
“小子好大口氣!你一個區區練氣,縱使有些護身法寶,也彆囂張了!”陳甲倒是不太慌張,“等你落在我手上,有你的好果子!”
林蘇瓷從芥子中掏出來一個小鈸,打的啪啪響。
“那也要你有能耐抓得了我再說。”
那小鈸一動,位於陣法之中的陳甲猶如被巨大聲音覆蓋,耳朵疼得瞬間冒出了鮮血。
“不對!你不是練氣修為!”
一個融合修士,再怎麼不濟,也不會在一個練氣修士手中吃瓜落,他一開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可這個陣法中蘊含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測。
甚至,不好說是不是築基。
陳甲終於變了臉色。
等小藍拖著巨劍走過來,林蘇瓷把小鈸塞給他,囑咐:“敲響了,使勁兒敲!”
“你呢?”小藍問。
林蘇瓷撕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頭也不抬:“做假證。”
不多時,一片漆黑的天空之中,一道金光由遠及近,恍若流星,瞬息而來。
踏著月色星河,巨劍緩緩降落在漫天火海之上。
那站在劍上的黑衣人,目光直直落在林蘇瓷身上。
林蘇瓷皺了皺鼻子,哇的一聲乾哭出來,衣衫半褪,發髻散亂,朝那人伸著手跌跌撞撞跑過去。
“柏深柏深!有人欺負我!”
紅著鼻子滿臉灰塵的林蘇瓷,如願撲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宴柏深任由林蘇瓷抱著他,橫掃過這一片狼狽的場景,嘴角微微一勾。
“怎麼被欺負了?”
聲音的溫柔,充滿了和平的假象。
隻可惜一心想著告狀的林蘇瓷沒有聽出來,無比委屈:“那個家夥想要那我當爐鼎!他脫我衣服!輕薄我!”
“你知道什麼是輕薄?”宴柏深的目光所落之處,小藍戰戰兢兢背對著他,一聲不吭。
林蘇瓷振振有詞:“脫我衣服!就是輕薄!”
宴柏深微微一笑:“……你還知道啊。”
林蘇瓷忽地覺著哪裡不太對:“……嗯?”
宴柏深深吸一口氣,單手摟著懷中衣服被撕破了的小貓崽,摸著後牙槽:“……我覺著有必要,好好教教你,什麼叫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