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就殺了,為什麼還是炸開身體的那種,殘暴的血淋淋?
血|腥暴|力的甚至有種蔑視生命的殘酷。
林蘇瓷虛弱地向輕缶投出求救的訊號。
師父啊,您這個二徒弟,當真不姓宴麼?
地上警報一解除,林蘇瓷頭也不回竄了出去,藏身在輕缶的兜帽裡。
“師父,二師兄他……也是魔修麼?”
“無妄不是魔修。”輕缶乾笑著,“隻是,可能比魔修稍微可怕了那麼一點點。”
“你二師兄他修的是殺戮道。”
林蘇瓷瑟瑟發抖,透過兜帽看見虛無妄猶如閒庭漫步,繞過那一地血腥,手插入樹乾中,似乎在吸收著些什麼。
殺戮道……
林蘇瓷暈乎乎的腦袋裡什麼都記不住,聽著覺著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是這三個字,就充滿了邪惡的可怖感。
“這根本不是比魔修可怕一點點,師父,二師兄也就比大魔頭遜色那麼一點點啊!”林蘇瓷恨不得搖醒自己師父。
這個二師兄,太可怕了!!!
在他心裡拉起的警報界限,僅次於大魔頭宴然了。
“乖,忍著吧。你是二師兄也是……”輕缶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揉了揉林蘇瓷渾身發涼的毛毛,歎了口氣。
一個月的行程,他們走了兩個月。幾乎每到一個山頭。虛無妄都會去殺戮修煉。
一開始林蘇瓷死活不肯跟著去,畢竟虛無妄的手段太赤|裸裸的血腥,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生理不適。
後來虛無妄在他麵前解剖了一條魚,塞在他嘴裡問香不香。
林蘇瓷一邊哭著一邊吃得停不下嘴,哽咽著:“香。”
林蘇瓷想開了。
虛無妄和其他用靈獸修行的修士中間的差彆,就是彆人用武器,乾脆利落。他徒手,場麵殘暴。
林蘇瓷覺著也不能這麼浪費靈獸白白貢獻的生命,在四方門窮慣了的他,試探著指揮虛無妄把靈獸殘餘的屍首和骨架皮毛全部撿了,到了城鎮上去賣錢。
虛無妄愣了愣,一拍頭恍然大悟:“出來了幾年,差點忘了咱們家有多窮了。對,不能浪費。”
為了掙錢,虛無妄下手修煉的靈獸,已經到了高階。就因為說,一頭高階靈獸,能賣一百頭中階靈獸的錢。
“師父。”林蘇瓷趴在輕缶肩頭,看著虛無妄哼著小曲切著獸角,艱難問道,“二師兄是什麼修為。為什麼他打高階靈獸這麼輕鬆?”
剛剛他就是眼睜睜看著虛無妄,把玩著那頭犀角獸,一邊儘著師兄的職責給他講解犀角獸,一邊給他看怎麼獵殺,輕輕鬆鬆到現在,開始肢解了。
“唔,他出來曆練之前,已經結丹了。”輕缶吞咽了下口水,“幾年不見,好像,長進了不少。”
“師父。”林蘇瓷憂心忡忡。“您說,二師兄真的是您那個徒弟麼。該不會是被什麼魔修給奪舍了吧?”
“當然不會!”輕缶斬釘截鐵,“魔修哪有無妄這麼凶殘!”
林蘇瓷:“……”好像是哦。
特彆是在他身邊的師父是個真魔修,在虛無妄的襯托下,師父簡直猶如青蓮化身,純潔無瑕。
這麼走走停停了兩個月,林蘇瓷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他這位奇奇怪怪的二師兄。
自然,平日裡也是敬而遠之。
兩個月後,他們終於抵達了金池所在的寒陵城。
交了十個靈石,師徒三人進了主城,跟在虛無妄的身後。
虛無妄熟門熟路帶著師父和師弟,繞過了幾條曲折的巷子,敲開了一處青瓦院子的門。
“來了來了,這麼早青天白日的,誰這麼心急啊。”
過了許久,裡頭傳來了一個慵懶沙啞的女子聲音。
林蘇瓷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狠狠打了個噴嚏。
“兒,你受涼了?”輕缶操著一顆老父親心,擔憂揉了揉林蘇瓷的貓腦袋。
林蘇瓷摸摸鼻子:“不是,是味道了一股……一股嗆人的味道。”
這個味道其實不是多嗆,就是怪怪的。林蘇瓷根本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虛無妄目光涼涼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翹著唇角。
好半天後,這扇門才被從裡麵拉開。
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開了門。
那女子相貌豔麗,眉目含情,酥胸半露,斜斜依靠著門板,玲瓏的身軀儘顯成熟女子的萬種風情。
她塗了花汁的手指輕輕一撩披散的長發,彎彎的柳葉眉一抬,目光掃過虛無妄,落在一身黑衣兜帽的輕缶身上,朱唇微啟,慵懶著笑了:“喲,這是上門來找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