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挺說得通的。
難怪林不歸說自己不是他爹,原來是他娘。
林蘇瓷心癢癢的,終於耐心打問一些關於疑似他親爹的白發美人的過去。
白發美人名叫祈嵐,不過這個名字自從他的姐姐死後,就沒有人叫過,他做了近千年的妖皇,妖界所有的妖都隻知道,他是妖皇陛下。
祈嵐的過去太過輝煌,可以說,風燼領域這個妖界,算是他一手建成的。
在任期間,曾經與人間界達成共識,互不侵犯,在要魔界相關時,互幫互助。
而人間界的皇者,隻有渡劫期的林不歸。
他們兩個人或許相識不止一千年,是非常深厚的老交情了。
林蘇瓷聽著,就完全轉換成,他爹娘是青梅竹馬關係,後來鬨掰了……等等,這一點還存疑,並不能確定。
醴刎何時走的,林蘇瓷不知道,隻知道那扇門關了幾天,裡頭沒有一點動靜。而其他人根本不敢去攪擾上代妖皇陛下,放任自流。頂多就是輕缶這個野爹,慫恿一下林蘇瓷去騷擾他親爹。
“八字還沒一撇呢。”林蘇瓷果斷拒絕了,“萬一我不是他的崽,豈不是尷尬!”
輕缶拍了他一下:“胡說,人家陛下都認了,你是說人家騙你玩,圖什麼啊?”
林蘇瓷嘟囔了句:“誰知道呢。”
彆說彆人了,他自己都是一頭霧水。這些天一直在心裡勾畫著一處處爹娘好戲,等待著祈嵐的召喚,能把這件事徹底落實了。
過了沒幾天,可能是嗜睡的祈嵐睡夠了,那扇門終於打開了。
他依舊是那副披散著白發,穿著一身整整齊齊白衣的模樣,陽光正好,他打了個哈欠,一眼看見台階下和宴柏深坐在一塊兒的林蘇瓷,懶洋洋招了招手:“兒,過來。”
林蘇瓷麵對疑似親爹的祈嵐,噠噠噠跑過去了。
祈嵐看上去不像林不歸那樣,偏執似的要把他抓走。隻要不禁錮他的自由,一切好說。
“妖皇陛下。”
林蘇瓷賊兮兮過來攤開手,掌心是一堆打磨完好的玉石環兒:“您老勞累勞累,給這兒吹口氣?”
祈嵐看了林蘇瓷一眼,麵對他笑眯眯的臉,慢條斯理道:“想要我的靈氣畫點,弄些防禦石?”
林蘇瓷笑容僵硬:“……”喵?
他什麼都沒有說吧?
“嗬,收起來吧。”祈嵐似乎有些嘲笑,“這都是多少年前,我玩剩下的。”
林蘇瓷默默縮回了手:“……”
好像不需要怎麼檢查了,眼前這個,真有可能是他親爹。
祈嵐抬手打出一道靈氣。
靈氣灌入林蘇瓷掌心玉石環兒,十幾個玉環兒發出耀眼的光,表層多了一層流光。
林蘇瓷看得瞠目結舌。
這隻是隨手打出的一道靈氣吧?直接把他弄來的普通玉石灌成了高階防禦靈?
林蘇瓷再抬頭看祈嵐時,就跟看金燦燦的錢匣子似的。
祈嵐令林蘇瓷與宴柏深進了他落腳的房間。房間裡已經徹底變了模樣。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皚皚白雪堆積了整個房間,處處都掛著冰霜,寒氣一股一股的,視野裡皆是一片白。
房間之中的家具全部都消失了,或許是被冰雪掩埋,唯一能落腳,能看見的,隻有那口林蘇瓷背了小一年的冰棺。
祈嵐自己坐回冰棺裡,悠閒自在,林蘇瓷與宴柏深踩在積雪冰淩上,小心翼翼滑動著。
“你……”祈嵐的目光落在扶著林蘇瓷的宴柏深身上,目光裡有些探究。
宴柏深抬眸大大方方對上祈嵐的視線,微微頷首:“陛下。”
祈嵐抬了抬手,隨意道:“喊我名字也行,彆的也行,如今醴刎是妖皇,不要對他的威嚴做出挑釁。”
宴柏深不置可否。
林蘇瓷倒是摩挲著下巴,想著如果他真是眼前這位大能的私生子,豈不是說,醴刎是他的表兄?
自家人的話,醴刎肯定不再好意思追究他的過錯了吧?
隻可惜醴刎不知道走了多久了,他也無法和這個曾經有過過往糾葛的表兄來個親切見麵了。
“我聽醴刎說,你能操控他?”
祈嵐朝林蘇瓷努了努下巴:“說說,怎麼回事。”
林蘇瓷倒是大大方方:“發現這個純屬意外,為了求活路咬了他一口,拚死掙紮的時候發現他能聽到我的命令並且執行。”
祈嵐笑了:“那小子真慘,算是被咱們家的血脈欺負到家了。”
林蘇瓷聽出來了裡頭兩份意思。所以說,他能操縱醴刎,真的也是繼承了祈嵐的能力?
那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多大的寶藏啊!
祈嵐摸了摸下巴,對林蘇瓷道:“來,喊聲爹。”
“爹啊!”
林蘇瓷叫的毫無心理負擔,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猶豫。
誰知祈嵐卻抬了抬手:“聽著雖然挺過癮的,但是還是有些怪怪的。彆這樣叫了,反正我又不算你親爹。”
林蘇瓷反應過來,懵了:“啥?”
等等,搞什麼呢,這是玩他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