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相當,那才叫比賽,實力差距大,那叫碾壓。”宋之怡想拒絕這虧本買賣。
之前在學校台協打球的時候, 社團也會時不時舉辦一些全校的比賽,什麼個人賽團體賽的都有,她也參加過。
A大能人輩出, 會打台球的個中好手也不少, 甚至還有好幾個男生是打過國際比賽的。
刨開特彆厲害的幾個, 她也頂多隻能算是女生中比較厲害的一個, 社團男女比有些離譜, 一如A大的男女比,社團裡都沒什麼女生, 所以她才顯得還不錯,但對上真正的高手, 那就完全是被虐。
不過她也隻是課餘打著玩玩,所有的指導也都僅僅是來自社團的指導老師和社團其他成員,自然是比不過打得比她久、學得比她精細的同學。
有一次,在學校的比賽裡,她不巧遇上個厲害的,直接5-0下場,完全被碾壓,當時打到她半個月都不想再打台球了。
...
在男人的循循善誘下,二人淺淺試了一局,衡量水平之後,蔣承洲讓3個球,便也算是縮小了差距,基本相當。
10分鐘後。
台上隻剩下黑八。
誰最後打進了這個球,誰便贏了。
彩頭是——可以提一個要求。
現在是宋之怡擊球。
握著球杆的手微微有些出汗,宋之怡觀察了下現在白球和黑球之間的距離以及位置,發現想要進球,對她來說有一點難度,隻有一半的把握。
隻能是儘力一試了。
對準之後,宋之怡出杆——
清脆的一聲響,白球碰撞到了黑球,隨後黑球迅速朝著洞口的方向滾去。
可偏偏,航線歪了些許,最後碰到了袋口,又被彈歪了出去。
球沒進。
宋之怡知道自己是輸了,除非蔣承洲失誤,而他失誤的概率是極小的。
男人俯身,麵色始終冷靜,從始至終都遊刃有餘。
清脆的一聲——球進了。
一杆進洞。
“蔣先生球技不錯啊,甘拜下風。”
被讓了三個球都還沒有贏,宋之怡也是有點挫敗感,但也很快釋然。
從剛剛的對局來看,蔣承洲的球技無疑是極佳的,妥妥是正常對局能打出5-0的水平,甚至比她上次在學校比賽中對上的那個男生還更厲害,要知道,那個男生可是打過比賽拿過獎的。
“是你失誤了,我這才有了機會。”男人倒是謙虛。
宋之怡放下球杆,雙手向後撐著球台,臉上漾起一個笑:“所以彩頭……蔣先生要提什麼呢?”
男人也放下了球杆,步步走近,整個人幾乎環住了她,一雙大手分彆將她的手覆蓋住,他的手心溫度比她的手背更高些,屬於男人的溫度肆虐般透過她的皮膚。
“不如,這次換宋小姐主動?”
什麼?
她向來是負責享受的那個,這次竟然要她主動?
“……行啊。”
宋之怡笑著答應了,她希望蔣承洲沒有看出來她笑的有些勉強。
屬實是硬著頭皮了,不過……試試也無妨。
宋之怡抬手將他推開,又步步向前,蔣承洲則步步後退,直到背靠在那距離台球桌幾步之遠的巨大的落地窗前。
“你說,我們在這兒接吻,江對麵會有人看到嗎?”二人存在身高差,男人此時是斜倚著的,而宋之怡的頭堪堪到他頸肩的位置。
“說不準呢。”男人的聲音暗了幾分,喉結因為說話的緣故微微上下滾動。
下一秒,滾動停滯。
直到那道柔軟撤離,滾動卻變得比之前還來得更加劇烈。
“這才哪到哪兒了?蔣先生這麼著急的嗎?”那一雙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