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感,雖不明顯,但宋之怡還是從他眼神中看了出來。
“……可以。”她終究是答應了。
畢竟他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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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之前,蔣可還特地讓宋之怡回寢室換身衣服,穿個裙子,還說化個漂亮點的妝。
雖然本也就有這個打算,畢竟做實驗可以灰頭土臉,出去玩那可得漂漂亮亮出門,但是聽到蔣可刻意這麼囑咐了一句,宋之怡心裡淺淺地打了一個問號記了下來。
她換了一條酒紅色的方領過膝連衣裙,又搭配了一雙黑色的瑪麗珍鞋,將做實驗時盤起的頭發披散下來,然後化了個妝。
下樓的時候,蔣可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這次是開車過去的,蔣可開車,一直開了得有個二十多分鐘。
“這次是去哪家店?又新開了?”宋之怡一如既往覺得他們是去探店新開的酒吧。
“待會兒到了就知道了。”蔣可沒有直接回答。
直到車緩緩停下,宋之怡意識到,他們現在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酒吧,而是一個宴會。
不久前在心裡默默打下的那個問號此時得到了回答。
下了車,蔣可將車鑰匙交給了侍應生,讓他們去停,然後三兩步走到宋之怡旁邊,視線緊緊落在她的臉上,不放過一絲一毫變化。
但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變化。
“蔣可,你若是想帶我來這,其實大可以直接說的,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似乎有一聲歎息輕微的響起,“這個宴會,蔣承洲也在吧。”
這並不是個疑問句,宋之怡幾乎是確認的。
“嗯,他在。”蔣可此時也直說了。
他緊緊的看著宋之怡,他在想,若是此時宋之怡轉身要離開,那他便送她回去。
這一次,是他騙了人。
“你要是想走的話………我………”
“來都來了,既然你想讓我來,自然是有想讓我看的,那我就看看再走吧。”
宋之怡的語氣平淡得就好像是冬日裡那結了冰的湖麵,甚至冒著絲絲的寒氣,在這明媚的夏日晚上,顯得格外的清冷疏離。
“我需要挽著你嗎?”
宋之怡微微轉過頭,看著蔣可笑道,隻是這笑,沒有半分觸達眼底。
“不用……沒這個規矩規定一定要成對入場,今天隻是一個圈內普通的酒會,”蔣可道,然後又趕緊補充了句,“跟著我過來沒有關係的,反正我之前也經常帶各種各樣的異性一起,就算是認識我的人,他們也見習慣了,不會對我的女伴刨根究底的。”
“畢竟………我不是他。”蔣可扯了一絲自嘲的笑。
如果是蔣承洲,那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視線的焦點所在,所以他的女伴必然是極受關注的。
“好。”宋之怡隻是應了句,便也真的沒有挽他。
二人並肩往裡麵走去,中間卻是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