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劉糾結了下,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集團最近的洗牌,應該不是像彆人所見的那般,是您處於被動的局麵,而是您將計就計,借題發揮,做了一直想做,但之前沒契機做的事,我猜的沒錯吧………”
男人手上正握著鋼筆,最後一筆簽完字,將文件合上,隨意往前推了推。
何劉則將桌上的幾個簽好的文件壘起來,麻溜抱到了懷裡。
“沒記錯的話,你畢業就跟著我了吧,從普通助理到特助,當時提拔你隻花了一年,算是破格,看來,我確實沒看錯人。”
這段回答,無疑是肯定了何劉剛剛的猜測。
得了回答,何劉了然,然後去忙剩下的工作。
辦公室裡,蔣承洲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這個城市的高樓林立。
他現在這般氣定神閒的模樣,一如這幾個月裡在公司的每一天,而與這段時間旁的那些明爭暗鬥、人心惶惶,截然不同。
其實,早在接手環宇集團之後,他就有想過要大刀闊斧做出一些改變。
經過幾代人的積累,經過以聯姻的形式進行的利益捆綁與融合,環宇集團早已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然而,越是龐然大物,裡麵的零部件越多,越是容易有藏汙納垢的角落,而又因為過於龐然大物,所以壓根沒法去細細清理那些該清理的汙垢,畢竟早已盤根錯節。
要想做出些改變,出血是難以避免的,如若不斷臂求生,再這麼繼續下去,以後隻會越來越積重難返,越來越難以矯正。
至於蔣可那邊,最近事業心強盛的很,他倒也樂見其成,畢竟蔣可的父親確實也可以說得上是勞苦功高。得他們父子倆應得的那一份,於他而言雖然不至於說無關痛癢,但也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至於他父母這邊………
雖然之前說是永遠都不可能離婚,但卻終究還是離了婚。
因為這意想之外的離婚,稍微多帶來了些麻煩,無非是之前捆綁的一些利益,需要重新分割,實在不好分割的則繼續保持著,算是單純以利益進行捆綁,而非以聯姻的形式。
其實,他覺得,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從古至今都是對的。
隻要有相同的利益,便可以合作,也沒必要非用聯姻的形式,畢竟婚姻也有可能破裂,蔣雄和白麗,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因為這離婚,也順帶解決了之前的一樁問題。
不管是白麗還是蔣雄,之前還對於他聯姻的事情很是上心,但是自從他倆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
如今一切都在慢慢回到正軌,環宇集團的股價也已經經曆了低穀後在緩慢上升。
雨似乎是停了,烏雲散開,陽光露了出來,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在蔣承洲的身後留下一道深深淺淺的影子。
而這陽光照耀在男人的左手上,將那枚銀質的戒指照得反光,在他的無名指上閃耀著。
他的這一枚戒指的內圈,同樣也有刻字。
“Forever love”
愛意永恒。
是永遠的愛,是心之所向。
這兩枚戒指,是他找一位資深老工匠,學了好幾天之後,做廢了好幾個戒指之後,終於做出來的一對他覺得滿意的成品。
在他們還熱戀著的時候,他就有在思考該送什麼生日禮物給她。
似乎送什麼,都不足以表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