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吃蛋糕的環節。
二人膩歪著你一口我一口,就如此這般吃了幾口後,不知怎麼的,大概是因為她嘴角被奶油給沾染上了些許,她能感覺得到,但是本來她是想著等吃完之後最後再擦嘴,便放任沒管,可是她放任歸她放任,不代表另一個人也同樣打算放任。
忽然,蔣承洲捧住她的臉,二人距離無限拉近,男人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角,不偏不倚,剛好是那處沾染上奶油的地方。
嘴角一瞬間的濕潤感,宋之怡意識到了男人做了什麼,他將那奶油舔了去,而後細細的品嘗著,她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男人吞咽的聲音。
二人的唇挨得極近,幾乎是她隻要稍微努努嘴就能貼上的程度。
“怎麼感覺這一口蛋糕比剛剛的甜了許多………”蔣承洲說出了他的品鑒結果,話裡話外帶著些不可忽略的色氣,“老婆,我能再吃一口嗎?”
再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何止是吃一口,那簡直就是吃乾抹淨。
“老婆,你真甜………”
似乎是對這個今天新得的稱呼上了癮,男人總是這般喊她,於是宋之怡硬生生在極短時間內便把這個稱呼給聽習慣了。
不過,她還是沒喊“老公”。
顯然,蔣承洲從始至終也一直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然後他發現,想要等女生主動開口喊出,似乎有一點點強人所難。
既然不主動,那便被動吧。
外麵是冰冷的冬夜,然而房間裡卻處處是熾熱。
暖黃的燈光下,白色的被子隆起了起伏的山丘,這山丘是活的,縱橫交錯不斷變化。
音箱正在隨機播放著歌單裡的純音樂,此時此刻,正是一首旋律高昂的交響曲。
在宋之怡承受著他的節拍時,隨著這曲子的不斷遞進,男人的動作亦然。
被子在不經意間滑落,彼此之間的一切都在燈光之下入目可見。
冬天,雖然室內的溫度是設置為人體最舒適的體感溫度,但忽然間少了被子,本該覺得冷、覺得少了溫度,但對他們二人而言,此時卻並非如此,反而似乎更加升溫。
音樂的節拍也是如此。
背脊忽然被溫熱的掌心托起,宋之怡都已經準備好最後的階段,卻忽然,音樂戛然而止。
“下雪了呢,老婆。”
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低啞性感到讓人覺得似乎是有電流竄過耳朵去往四肢百骸,不過,這不是錯覺,因為這話剛落,男人就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慢慢研磨。
原本因為音樂戛然而止而產生的空虛感此時因為這個撩撥而更甚,宋之怡竭力忽視,睜開眼,看向窗外。這窗戶外麵是看不到裡麵的,裡麵卻能看清窗外。
入目所及,便是雪花於黑夜間不斷紛飛,在窗邊一閃而過,在風的作用下,來去匆匆。
倒不知是何時下起了雪,他們剛進屋的時候,分明還不是這般景象。
“要不要過去看看雪?”蔣承洲停止了研磨,在她耳邊問道。
宋之怡點了點頭。
又下雪了,也是初雪,也是在她生日這天。
一年前是分彆,這次是久彆重逢,是他們成為夫妻的日子。
這般的初雪,怎麼能錯過呢,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可是,他們之間正在進行著的這一曲,還沒有到達尾聲,隻是因為突然發現下了雪,而按下了暫停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