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帶來的人中除了貼身宮女之外就他一個太監,兩個侍衛也是使喚上了,小材子自持身份不願動手,但看現在太後臉上麵有陰色,不敢再端著太後身邊第一紅人的身份,趕緊擼了擼袖子準備親自動手。
“夠了。”許琛綸低聲說了一句。
身邊的小材子沒有聽清,他抬起了自己拿著棍子的手,宮裡的太監都多少點點狠辣,這要是讓他二十棍子打下去,身體還沒好全的穆澤蒼非得提前跟自己的父兄團聚。
手才剛被抬起,就被許琛綸一把握住了手腕,力道大的好像要將他的手腕骨生生捏碎!
“啊!”
小材子慘叫一聲,手一下子鬆了力道,沉重的木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腳上,疼得他不住地發出慘叫。
“你做什麼?”太後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起來得太猛,有些眩暈,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子,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肚子。
許琛綸看到她的動作,眸色深深。
“朕說夠了!”他一揮手,身邊出現了數十道黑影,手起刀落,利落地將兩名製住穆澤蒼的是為打昏,拖下去帶走了。
“你!”
“母後看來是這幾日因為天乾物燥,難免有些上火,有失儀態。依朕看,還是在福壽宮裡安靜的再靜養上幾個月合適。”許琛綸的手摸了摸衣袖上張牙舞爪的金龍。這宮裡尚衣局的繡娘就是心靈手巧,幾乎讓人看不到針腳,改天也讓她們給穆澤蒼縫幾件衣服。
“你什麼意思!”
太後瞬間就感覺自己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氣勢洶洶的跟許琛綸對峙。
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太後這幾十年養出來的天家威儀嚇破了膽,但許琛綸不是,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嚇到。他眼神玩味的看著太後的肚子,盯了許久。
太後忍不住撫上了肚子,待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動作之後就連忙將手放下,聲音嚴厲的質問他:“你這是想將哀家軟禁?”
“母後怎可如此說話?”許琛綸連連搖頭,薄唇挑起一個弧度,帶著三分媚意和幾分漠不關心,從前太後就最討厭許琛綸的笑容,現在看到了更是恨不得將他的嘴撕成兩半!
“朕隻是關心太後的身體,畢竟這入了秋空氣就是乾燥,母後在之後的日子裡就算是靜心禮佛也萬萬不可耽擱了對自己身體的照顧才是。要不然我那早夭的胞弟就要在天上不安了。你說是吧,冬沐?”
本就被許琛綸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看得心裡不安,又聽他提起那個早夭的孩子,心中更是咯噔一下。但見他特意喊了冬沐的名字,太後忍不住回頭看向自己的貼生宮女。
世人都道許琛綸樣貌豔麗,男生女相。曾有人酒後笑談稱許琛綸要是生為女子,定要叫著天才男人掙破了頭皮。第二天這人就因大不敬被治了重罪,但由此可見許琛綸的貌美是到了何種地步。
宮中本就缺男人,尤其是缺帶把的男人,許琛綸雖有心理缺陷,但仍舊是宮女們幻想的第一人。被許琛綸好似帶著情意的一眼飄過,冬沐忍不住微微低下了頭,有些受不住。但馬上就接收到了太後狠毒的視線,嚇出了一身冷汗,身體僵直不敢動。
許琛綸離穆澤蒼很近,清晰的聽到身邊的人似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帶著些不滿。
他清了清嗓子:“你們還呆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母後扶回福壽宮。”
話音剛落,就有數十個侍衛走上前來,站到了太後身邊,將她們一行人團團圍住。為首的張統領略一拱手:“太後娘娘,這邊請。”
“你在威脅哀家?”
“豈敢。”許琛綸矢口否認,他怎會在以孝為天的古代接下這麼大一頂帽子?
伸手擺了擺,示意張統領快點行動,他能感受到穆澤蒼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靠在了自己身上,將自己一遍的肩頭都壓歪了。
“你給哀家等著!”太後一甩袖子,如今這般形式弄得她自己下不來台,隻得趕緊走人。
誰能想到本是盛氣淩人的來,結果卻灰溜溜的走,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太後聽到許琛綸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母後可不宜動氣,當心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
一聲細若蚊訥的劃聽在太後耳中不異於一道天雷,她霍然轉頭看向許琛綸,但隻看到許琛綸的背影。
“母後放心,近日在這宮殿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兒臣定不會讓它流傳出一句來。”
這就是要封鎖住太後的消息渠道了。
“你!”太後手指顫抖的指著許琛綸半天,最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娘娘!\
“太後!”
現場亂成了一團,許琛綸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將白芍招了過來,讓她找幾個人將太後抬回福壽宮。
帶到太後第二天悠悠轉醒之後,發現床頭被許琛綸派來的人放了滿滿的人參、當歸等藥材,白眼一翻又要昏過去。
當然,待她發現自己被許琛綸真正的軟禁在後福壽宮之後的氣惱與咒罵,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了,不太會寫這些東西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