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綸趕到福壽宮的時候,福壽宮裡此時正亂作一團,宮人們進進出出,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去。
冬沐站在大殿中,急得在原地直跺腳:“東西配殿呢?找了嗎!”
有宮人眼尖注意到了許琛綸的到來。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福壽宮裡瞬間跪了一地,參拜的聲音參差不齊,冬沐看到許琛綸的時候臉都白了,顯然是想到了那天回宮後太後對自己的懲罰。
“都起來,這是怎麼了?朕怎麼聽說母後的宮裡混進了賊人?誰來跟朕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母後她人呢?”許琛綸皺著眉厲聲質問。
宮人們跪在地上瑟瑟不敢言,就連平日裡囂張蠻橫的太後紅人小材子都跪地不敢吱聲。這幾日他算是看清楚了,陛下這是真的要下大力氣整治他們,連太後都被軟禁在了宮裡,寸步不得離開福壽宮。
更彆提他們這幫做奴才的,更是夾緊了褲腰帶做人。宮裡誰不會見風使舵?他們福壽宮的奴才們最近過的日子可不好。
隻有春桃不慌不忙的上前答複:“回皇上,太後娘娘被賊人所擄,現已不知所蹤。”
“那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找啊!”許琛綸的臉上全是著急擔憂,讓不明真相的人看了都為他的孝心感動。
“繼續找。”春桃轉身吩咐宮人們,宮人們諾諾應是,四散開來繼續尋找。
過了一會兒,一個灑掃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春桃姑姑,奴婢找到太後娘娘了!”
“那你還愣著乾什麼!你們都跟我來。”
“陛下,奴婢先行一步。”春桃和冬沐行禮後就匆匆離去。
灑掃宮女的臉上明顯帶上了一些欲言又止,卻被春桃選擇性無視了。許琛綸看著這一幕,摸了摸下巴。這影衛就是好使,用起來特彆順手,演技也是專業級彆的,瞧瞧這宮女臉上生動活潑的表情,誰能相信這是整天話說不過三個字,整天冷著一張臉的影五?
許琛綸嘖嘖稱奇。
“走吧,見見朕的母後去。”他玩味的對穆澤蒼說了一句,隨著帶路的宮女前往後宮東南的一所偏殿。
這邊福壽宮的動靜太大,引得參加晚宴的眾大臣們也紛紛好奇,
隻是他們進不去後宮,正好奇地在一旁低聲交談。
“王爺,您說太後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是被賊人所擄,具體如何本王也不知。”許玄明麵上心平氣和的回答同僚的話,隻是望著福壽宮的方向出神,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這場意外,會不會讓自己的計劃節外生枝……
眾人正討論著,就見許琛綸往這個方向疾走。
“皇上,不知太後娘娘如何?”
許琛綸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大臣並幾個好奇心重的夫人小姐:“朕也不知,中衛若是擔心,不如跟朕一塊去看看,是哪個賊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皇宮中公然擄走一國太後。”
說著,若有似無的瞟了許玄明一眼,許玄明被那視線看的渾身發冷,他皺著眉去看許琛綸,發現他眼中全是對太後的擔憂,一臉焦灼。
是自己多心了嗎?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著許琛綸走向了後宮的那一處偏殿。
外麵人聲鼎沸,這裡卻寂靜的可怕。
春桃領著眾宮女站在偏殿門口,懦懦不敢言。冬沐一臉慘白,身體已經支撐不住軟到在了地上。小材子還好點,畢竟是宮裡的老人了,硬是挺著精神叫了一聲皇上,可聲音明顯抖得不成樣子。
“怎麼了這是?”許琛綸冷聲問道。
其實不用他問,隻要是長了耳朵的人都能聽見,偏殿中隱隱傳來的呻|吟聲和男人的粗喘聲,那呻|吟的聲音柔媚放蕩,跟來的夫人小姐們紛紛捂住了耳朵,漲紅了雙頰,羞得用帕子遮住了臉。
哪怕是北昌國的民風再怎麼開放,他們也沒有見識過今日的陣仗。
而聽出來這聲音是誰的眾人,臉紛紛變得跟調色盤似的,一會紅一會青一會白,好不精彩。
“誰來跟朕說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憤怒到極點的咆哮聲在整個大殿回蕩,就算是這樣的動靜也沒有驚醒裡麵的兩人。
許琛綸氣得渾身發抖,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他忍無可忍的一腳踹開了偏殿的門。
“小李子。”許琛綸寒聲喚道。
“奴才在。”李公公趕緊上前,低著頭不敢往床上瞥。
“給朕潑醒他們。”
“喳。”李公公一刻都不敢耽擱,連忙叫手底下的人端來冰涼的
井水,整盆望那兩人身上潑。
你說床上還有一國太後?
呸!也不看看如今掌權的是不是她沈潘蘭?就算是,如見太後做出這種事,還是當著大臣、宮人們的麵,這太後今後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一盆盆冰涼刺骨的水潑在了赤著身體的兩人身上。冰涼的水帶走了身體的熱度,將他們的理智從□□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