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許琛綸又派冷無等人隔三差五的去騷擾陶府,每次會造成很大的混亂,陶府的眾妖開始還會以為是許琛綸的人要正式發起攻擊了,每次前去迎戰的時候都準備精良。但次數多了,陶府的人開始沉不住氣了。
每次前去都勞神費力,士氣高漲,抱著必勝的決心去的,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地雞毛,七零八落,冷無等人不過是小打小鬨,卻讓陶府等人耗儘了心神。
漸漸的,知道了他們並沒有正式進攻的打算,隻是在小打小鬨,陶符眾妖不由萬般鄙夷,認為許琛綸和他的手下也就這點膽量,這點兵力了,不足為懼,漸漸地應對也就不那麼上心了,通常都隻是懶懶散散的派幾個士兵去走一遍場麵,收一下尾。
要是陶茜茜現在在這裡,肯定會嗅出不對勁來,可惜她去妖王宮把持中央局麵了,現在坐鎮陶府的是他的哥哥,淘雎。陶雎此人性情暴躁,剛愎自用,且愛意氣用事。雖是個性情中人,對許琛鋪這唯一的侄子也算是不錯,但難堪大用。
但許琛綸怎麼可能會讓陶氏兄妹看出不對來?他特意選擇了陶茜茜離開的這個時機,開展自己的計劃。
許琛綸這邊兵力不足,起碼沒有充足到跟一整個大家族的精銳士兵和一流高手對抗的地步。他的目的就很簡單,就是利用這種遊擊戰的打法聲東擊西,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逐步消磨他們的士氣。而現在麵對冷無等人的偷襲逐步憊懶的士兵,就是許琛綸計謀成功最好的證明。
一個非常普通的晚上,冷無等人依舊夜襲了陶府,造成了混亂。陶雎聽到這個消息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他現在煩都煩死了,他看許琛綸的人就像是一群打不死的蟑螂,時不時出來煩擾一下你。陶雎恨不得現在就捏死他們,但可惜許琛綸滑的跟泥鰍一樣,根本就捉不住。
陶雎又想要派人出去劫持那個傳說中對許琛綸有很大影響的男人,可縮地成寸要以精血畫符,且到了末法時代已是高階符咒,隻有極少幾人會用。陶家會這種符籙的都是陶雎的長輩,淘雎是萬萬不敢拿這種事情去命令他們的。可是他派出去的普通精銳都杳無音訊,無
聲無息的死在了外麵。
而現在許琛鋪還在他們手中,陶家一下子失去了優勢地位,局麵變得非常被動。
“整裝兵馬,通知高潔真人等人,明天就舉兵進攻許琛綸的本營!”
“可是族長,”客座長老顯得有些猶豫,“小姐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免得中了敵方的計,等他回來再做定奪。再者,許琛綸近日的幾番舉動說不準是有意為此,目的就是削弱我方實力,消磨鬥誌。”
許琛綸的這個計謀其實很好看破,但他算的不是計謀,而是人心。比如現在被他摸清了性子的陶雎氣的一揮袖子,抬腳就想踹人,想到麵前的是客座長老,才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衝動,轉而把桌子掀翻了出去。
“我是族長還是她是族長?!一個個都聽她的,是不是無法無天了?!”
陶雎被氣的吹胡子瞪眼。從小就是這樣!從小就是這樣!!
所有人都聽她的,把自己無視的徹底。自己從來都不受重視,永遠都是被欺壓的那一個!
被下了麵子,客座長老也有些不高興了。雙方一直爭執不下,到了最後他冷哼一聲,留下句“隨族長的意”就走了。說白了,他們這種人,哪個家族不搶著要?隻是陶家待遇更高,俸祿比之其他家族、妖君好罷了。可是淘雎從來不懂得如何尊重人,每次都敗興而歸。
客座長老的憤然離席,讓關於“是否要去攻打許琛綸的大本營”的討論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依舊各執一詞,有人讚同前去攻打許琛綸的大本營,他們實在是煩透了這種三五不時的騷擾行為。另一方卻覺得應該聽小姐的留守陶家,說不定許琛綸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們。
許沉淪很快就幫陶家做出了決定。
就在他們爭的麵紅耳赤,淘雎大為光火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怎麼沒人前來彙報?”
議事廳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大家左看右看,最後把視線釘在了中間的陶雎身上。濤雎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有人來彙報,結果無非是許琛綸的屬下早已逃走,留下一堆爛攤子給自己收拾,陶雎聽都聽煩了。
可是左等右等總是不見人,外麵也安靜的可以。意識到了不對勁的
陶雎趕緊喊人進來,想讓屬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可是大喊幾聲之後,外麵依舊安靜如常。議事廳內的眾人這時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們紛紛警戒起來,有的人已經亮出了武器。
就在他們所有人站起的瞬間,整個議事廳的房子轟然一聲倒塌,將他們暴露於荒野之中。
隻見眼前一人浮於黑暗中,俯視著他們。許琛綸一身白色唐裝分外顯眼。微風襲來,廣袖飄逸。他看著底下仰頭望著自己,驚懼又警惕的眾妖,微笑著問他們:“送給你們的禮物,還滿意嗎?”
眾妖大驚!
“快!快去通知陶度他們!”淘雎慌亂之下,連長輩的敬稱都不喊了,慌著讓身邊的長老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