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完全斷片,但是意識也不大清醒就是了。
好在蔣綿酒量不行,酒品還算過得去,看到薑忻過來還衝她眨眨眼。
還認識人呢。
席上的人多少喝了點小酒,薑忻主動攬活:“我送蔣綿回去吧,女孩子家家喝多了不太安全。”
唐明軒正有此意:“行,那就麻煩你了。”
薑忻也沒管她手裡的東西有沒有放下,直接帶著人下樓,蔣綿裝著一肚子黃酒,整個人像從23歲退化成三歲,走個路磕磕絆絆,卻還頑強的充當一個不倒翁。
一路又扶又拽,半途中蔣綿掙開她的手:“薑姐,你等我一下。”
“乾什麼?”
蔣綿打了個酒嗝:“我、我內急。”
薑忻無語:“站穩彆摔著。”
“嗯嗯。”
“我去車上等你。”
薑忻沒直接回車裡,她依著車門,單手揣著手機站在路牙子下,戳著小鍵盤回餘初念微信。
餘初念職業特殊,一年到頭不著家,出差常有,全國到處飛。這會不知道又在哪個洲哪個洋曬著南半球的陽光。
兩人正瞎掰扯,薑忻餘光瞥到涮肉館的門從裡推開,想著可能是蔣綿,抬眼見林知舟從店裡走出來,他身側還站著溫煜。
兩人關係似是很不錯,有問有答的聊著,或許談及了些好笑的事情,林知舟的狀態看上去十分放鬆,清雋的眉眼舒展出笑意。
他長身鶴立,一個有一定分量的塑料袋提在手裡,垂在身側,外套衣袖向上挽兩圈,露出半截小臂。
薑忻
沒想過刻意偷聽,斷續的對話仍然穿進她耳中。
林知舟嗓音一貫清沉:“在省醫待得好好的,現在怎麼又願意回來了?”
溫煜“唔”了聲,“沒什麼特彆的原因,在那邊過得不舒坦,想回來看看。”
說起來這位陳公子也是不缺錢的主,倒是有任性的資本。
“對了,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來著,”溫煜探究的看他一眼,“當初耿馬來挖你,你為什麼不留下來?”
讀研那會林知舟還主攻心外,他跟溫煜是大學室友,畢業後又在同院同科工作,有段時間兩個人為了爭一個進修名額,鬨得□□味很濃。
溫煜在同一期人裡是個中翹楚,身上也有幾分小才氣,優秀的同時帶著些許傲氣,連林知舟當初對上他也隻是略贏一線。
可是耿馬來撬心外牆角那會兒,林知舟卻在最後關頭放棄進修機會,服從調劑去到內科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這個名額自然而然落在溫煜身上,也一度成為他往上爬的跳板,後來在省院負責指導的老師是他的伯樂,以是醫院替他支付高額違約金,他順理成章的跳槽。
如今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又費勁吧啦的跑回來。
時隔多年舊事重提,溫煜更想問的是“當初為什麼把進修名額讓給自己”。
林知舟神色疏淡起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想,還不是因為她胃病老不好。
“服從醫院安排罷了,”林知舟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如是答:“都是救人,在哪裡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