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柏楊哭喪著一張臉:“我很少求人,但是方姐,我真的隻能靠你了。”
方蘊想了想:“這樣吧,看你也挺誠心的,你爸和我媽又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不幫這個忙顯得我很冷血。”
趙柏楊乖巧等待指示,方蘊表示孺子可教:“也沒什麼,說開就好了,你請我和桐姐吃個晚飯,我替你當個說客。”
趙柏楊連連點頭:“沒問題,你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刷卡就行。”
“不過,如果桐姐不願意跟你吃飯的話,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笑容僅僅在臉上保存了一秒。
方蘊走出去,敲響了隔壁房門。
門很快打開,助理見是方蘊把她往裡麵請,周桐正坐在沙發上玩吉他。
“桐姐,吃晚飯去?”
周桐頭也沒抬:“吃什麼?”
“不知道,有冤大頭請客,隨便點。”
周桐冷笑一聲:“不去。”
方蘊撇撇嘴:“我請?去不去。”
“不去。”
方蘊……差點就流淚貓貓頭了。
她站在周桐麵前,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周桐抬眼看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人情世故了?”
方蘊愣了一秒:“這是在誇我還是貶我?”
周桐白了她一眼:“誇你。”
方蘊憋了半晌才開口:“真不吃啊?那我走了?”
她一步三回頭,還走得很緩慢,周桐果然在這種視線下站起身:“吃。”
“隻是給你個麵子。”
“是是是,我就知道桐姐宰相肚裡能撐船,怎麼會和小人計較?”
站在門外等候的趙柏楊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噴嚏,四喜幾乎是彈射著跳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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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柏楊心甘情願地當起了司機,三人來到一家海鮮餐廳。
方蘊坐在中間,點好菜服務員離開之後,她就開始指揮上了:“給我桐姐道歉。”
趙柏楊趕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手指都有點發抖:“今天我以茶代酒,給桐姐道歉,希望您原諒。”
他一飲而儘,嘴唇緊緊抿在一起,臉色漲紅。
方蘊盯著還在冒煙的茶壺,雖然已經不是開水了,但還挺燙的,不由得給趙柏楊豎了個大拇指:“狠人。”
趙柏楊……我太緊張了。
周桐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開口卻是:“趙總喜歡喝燙水?”
趙柏楊覺得舌頭都有點發麻,含糊著開口:“喜歡,喜歡。不是什麼趙總,叫我名字就行。”
方蘊左右看了看,然後開口:“桐姐,他不知道你花粉過敏的事,不是故意的。”
平時候有粉絲送花的話,都是助理幫忙接的,隻有一些親近的人才知道她過敏。
方蘊知道,周桐其實不是對趙柏楊有意見,她隻是平等地針對每一個男人而已。
說起來這兩次和趙柏楊見麵,對他印象尚可,所以對於這小小的誤會,她還是願意幫一把的。
不過也僅此而已,其他的自己也幫不上忙。
周桐淡淡“嗯”了一聲:“沒關係,趙總不知道很正常。”
她對誰都是表麵上的客氣,本來也沒有真的生氣,可聽到趙柏楊耳朵裡,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他啞巴吃黃連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