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幾個月之前,羅誌學還在當軍師的時候就已經是開始折騰軍醫體係了。
畢竟當時羅誌學作為軍師是直接管著整個營務的,營內的醫藥什麼的自然也歸他管。
隻不過羅誌學畢竟不是醫生,他有的隻是一些後世人的基本醫療常識而已,具體到戰地醫療體係裡,羅誌學所能夠想到的也不外乎就是傷口清理、縫合、消毒等這些最基本的東西了。
而保鄉營裡的醫生,隻有一個從山中村寨征召過來的半吊子\b郎中,這半吊子郎中的水平也就隻能開個傷寒等一些常見藥方,至於更加專業的東西一問三不懂……
羅誌學把這個半吊子的郎中找過來,是因為這人好歹還懂點。
而實際上,保鄉營裡的傷兵救治是羅誌學親自折騰出來的流程。
治病羅誌學不會,但是基本的醫學常識他還是有的,他指導下的所謂傷兵治療,也隻局限於普通外傷,吩咐了郎中要把傷口裡的泥土衣服碎屑什麼的清洗乾淨,避免雜物碎屑留在傷口裡導致感染。
清理的時候如果士兵不怕痛或者已經暈過去,直接用燒酒清理傷口,如果沒辦法用燒酒清理傷口,也要用燒開後密封保存良好的涼開水,不能直接傻乎乎的直接用生水去清洗傷口。
傷口太大的話,還得用燒酒消毒後的縫衣針改的針帶線進行縫合,後續傷口避免接觸水,保持衛生,日常燒酒消毒,避免後續感染。
這一整套東西其實很簡陋,純粹就是羅誌學依照自己僅有的一些常識來處理的,重點在於控製傷口感染,為此,之前羅誌學還讓人從山外采購了不少高濃度的燒酒,並進行了進一步的提煉,得到了最終不知道多少度的燒酒用來給傷口消毒……
但是這些也隻局限於一些普通比較輕的外傷,如果是傷勢比較重那隻能看老天爺給不給麵子了。
這一戰保鄉營裡死傷的人前後幾天加起來也有個數十人,大部分都是被明軍的弓箭所設上,傷勢有重有輕,倒是明軍那邊傷兵比較多。
而最後能救活多少也是個未知數。
羅誌學隻能說儘人事而已。
打掃戰場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等基本打掃並清點完畢後那已經是午後時分了。
此時,羅誌學以及保鄉營裡的各主要將領齊彙一堂。
羅誌學一個人坐在上首,而他的前方左右兩側則是擺著不多不少一共十張椅子,左側首位坐著的乃是騎兵哨哨官王瞎子,緊接著是騎兵哨副哨官安永多,\b騎兵第一隊隊長趙紅樹,騎兵第二隊隊長丁初五,騎兵第三隊隊長馬大炮一共五個騎兵將領。
右側首位坐著右軍統領林冬生,緊接著是中軍統領王大壯、左軍統領許河,再過來則是署理輜重營營官的輜重營第一隊隊長黃成勇,名義上依舊歸屬輜重營,但實際上早已經歸屬羅誌學親自指揮的炮兵隊隊長張馬林。
此時他們大多人都是靜靜聽著原先被羅誌學安排去打掃戰場的黃成勇的報告。
“此戰我們繳獲很多,不僅僅有大批軍械還有不少的糧食騾馬!”
“僅僅是盔甲我們就繳獲了三十四具,其中還有六套上好鐵甲,剩下的都是普通布麵甲或純棉甲。”
“刀有四百七十六把,其中完好上等刀有一百三十吧,完好次等刀兩百六十把,其餘為破損。”
“長矛有三百五十支,完好可用的有兩百二十支,其餘或矛頭有損,或槍杆有損。”
“弓有八十三副,騎弓僅有十三把,其餘皆為步弓。”
“另有雜式尖木棒、鋤頭等一批。”
“至於大將軍您重點吩咐的槍炮,我們把官兵之前搶回來的一門百斤輕炮也拿到手了,還收回來了五十三條鳥銃,另外有火藥,子彈,炮彈一批。”
“繳獲的糧食不算多,但是也夠一千人半月所耗。”
“另還繳獲了可乘騎戰馬七匹,役用騾馬五十三匹,小號雙輪馬車二十一輛。”
“此外還有帳篷數十頂,其餘雜物一批。”
隨著黃成勇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都是不由得麵露喜色。
他們雖然知道這一次繳獲會非常大,但是真聽到繳獲了這麼多東西,尤其是繳獲了這麼多軍械後依舊一個個露出了喜色。
羅誌學也是麵帶笑容:“看來這一次官兵給我們當了一會輜重官啊,知道咱們缺少軍械糧食,特地給咱們送來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