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
聞風揚簡單行了個禮,也不囉嗦直接將白楚蓮帶到了道觀中。
白楚蓮見到霍神醫一籌莫展地站在邊上,而郭雲璟宛如睡著一般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她當即撲了上去,麵露焦急,“郭公子這是怎麼了!?”
霍神醫歎道:“公子已經昏迷了三日,但老朽無能查不出原因,白姑娘可能看出什麼?”
這半個多月,白楚蓮來觀中時,霍神醫見到她也會對她多加試探,偶爾也會問些關於她父親的問題。白楚蓮心中略有疑惑,不過為了取得信任,於蠱術和醫術上對霍神醫並無保留,至於她父親其他相關之事,她全都推脫到自己年幼並不知曉,事實上她所知的也並不多。
故而霍神醫三日尋不到法子,首先想到的便是白楚蓮。
白楚蓮探了探郭雲璟的脈息,心中便有數了,果然翁耶那暗中將續命蠱放到郭雲璟身上。如今郭雲璟陷入昏迷,正是續命蠱在調理他的身子,讓他短暫地陷入昏迷。叫她值得慶幸的是,霍神醫雖然醫術了得,但是並不擅長蠱術,在七煞蠱的遮掩下還未發現續命蠱的存在。
白楚蓮垂下眼眸,輕聲言道:“翁耶那想要取走郭公子身上的七煞蠱,他……怕是時日無多了……”
“白姑娘可有辦法?”霍神醫記得那日小姑娘說過她會引蠱,小姑娘心甘情願為主子引蠱最好,若是不肯他也有的是辦法……
所幸不必霍神醫用他法,白楚蓮便主動送上門來。
“如今之際,唯有將郭公子身上的蠱蟲引到我身上,方可保住他的性命。我這邊開張方子,勞煩先生幫我備好藥材,越快越好!”
“除了引蠱便沒有彆的辦法了嗎?”聞風揚忍不住發聲問道,他久居苗疆,自然知道引蠱無非是將蠱蟲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眼前的女子他曾心生過好感,有些不忍她代郭雲璟送命。
白楚蓮苦笑著搖了搖頭,“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你瘋了!這個什麼鬼的蟲子引到你身上,你還能活嗎?”係統哇啦哇啦叫起來。
“自然是死定了。”白楚蓮心中回了係統一句,手上利落地寫了一張方子給霍神醫。
此處本就是為了給郭雲璟休養而建的,名貴藥材應有儘有,何況事關郭雲璟性命,便是再珍稀的藥材,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便全都送到了白楚蓮的麵前。
“你是惡毒白蓮花女配,不是真聖母白蓮花,不要這麼傻好不好!”係統要是個人,都能急得長燎泡,奈何它未與白楚蓮綁定,除了發出刺耳的抗議聲以外沒有他法。
白楚蓮忍了它這麼久,也不差這一時半會,隻當係統不存在一般,叫人抬了一個大浴桶進來,將備好的藥倒入浴桶中,又讓人將郭雲璟抱入浴桶中。
等房間裡隻剩下她二人時,她亦緩緩踏入浴桶之中,兩個人擠在狹小的浴桶裡免不得身體觸碰在一起,現在的白楚蓮哪怕在青樓裡待過一年仍舊是一個青澀的少女,從未與男子挨得這般近,忍不住羞得渾身發紅。
還好郭雲璟是在昏迷狀態,她熬過心中的羞赧,將一顆珠子含在嘴裡,扶住郭雲璟,便將嘴對上了他的嘴……
郭雲璟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便見到自己與白楚蓮嘴對著嘴,胸貼著胸,儘管彼此身上都有衣物,可夏日輕薄的衣裳早已被藥水打濕,勾勒出少女玲瓏的身材,兩團柔軟便緊緊貼在他身上,更不要說他垂眸之處便能看到少女潔白無瑕的額頭,似蝶翼微微顫抖的眼睫,小巧挺立的鼻翼,以及與自己的唇疊在一起的紅唇……
郭雲璟隻覺得自己整個人想要炸開了一般,渾身的熱血都衝入腦中,叫整個腦子渾渾噩噩,心中原本閉著不願打開的門一下子被泛濫的洪水撞得四分五裂,丟盔棄甲……
他徹底完了……
往日裡橫慣了的俊臉被染得像朝霞一般紅,郭雲璟羞得不敢看向白楚蓮,才發現兩人竟然共浴在一個浴桶裡,饒是再犀利的嘴都說不出話來,隻能結結巴巴地叫道:“你、你、你——”
“主子——”外來傳來霍神醫和聞風揚驚喜的聲音。
郭雲璟迅速看了一眼白楚蓮的模樣,臉紅得不能再紅,急急喊道:“誰也不許進來!”
“郭公子,你醒了?”白楚蓮麵色慘白,更顯得她似水中飄曳的嬌花,虛弱地笑了一下,便暈在了郭雲璟的懷裡。
“白楚蓮——”少年驚恐地大吼著。
“啊啊啊——你有病啊!”係統徹徹底底慌了,它能感覺到白楚蓮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它真的要完了!不行……不行,它絕不會消失!
係統掙紮著用最後的力量從白楚蓮的身體裡脫離出去,一個模糊的白影隱約在她的印堂之上,還好還好,它還保留了那麼一點力量……
然而係統還來不及慶幸,突然一張黑白相間的熊臉出現在了它的麵前,它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那熊嘴一口吞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係統:就挺意外的……
炮灰係統下線了,下章正牌係統上線
係統:現在係統界也這麼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