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竟敢將國舅爺的手釘在桌子上!
用的是什麼?
用的竟然是醉仙樓掛在櫃上的菜牌子!
菜牌子上刻著四個字兒,正是一道“紅燜熊掌”。
上好的紅木,細簽子,長年累月的掛在那,木頭上都包上了一層油邊兒。
卻能如同鋒利刀刃一樣,直刺入張國舅的手背,從他手心透出,又釘進那厚木頭桌麵裡!
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高來高走的俠客、有飛花摘葉劍氣傷人的武神?!
張國舅的尖叫聲中帶著疼痛的顫音。
但更多的是及至瘋狂的憤怒。
“誰?!是誰?!”
他疼得渾身顫抖,辱罵著過來攙扶他的護衛,讓他們滾開。
“老子是當朝國舅!老子的姐姐是宮中的貴妃娘娘!誰敢太歲頭上動土,老子活剝了你全家!叫人誅你的九族!”
張國舅既然得了這“國舅”的諢號,顯然京中百姓都知道他以國舅爺的身份自居。
但有人不知道。
五皇子殿下肺都要氣炸了。
“放什麼狗屁!”
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混充皇親國戚了麼?!
齊瑞惱怒至極,一張小臉都氣得漲紅了。他本生得一雙很漂亮的杏眼,此時雙眉倒豎,眼放凶光,透出三分煞氣。
他母親乃是中宮皇後,他乃是君王嫡子!麗妃尚且要向他母親行禮,此人又是哪一門子“國舅”,敢不將皇後放在眼裡?!
“再胡言亂語,我剝你的皮,誅你的九族!”
張國舅沒想到一個還不到桌子高的小孩竟敢如此辱罵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小雞娃,好大的膽子!”
齊瑞冷冷一哼,“好,我要再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我要讓人將你的手指一節一節折斷,將你的舌頭用酒糟爛,把你的肋骨一根一根拆出來,讓你嘗一嘗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小娃娃長得粉雕玉琢,說話竟如此可怕!
周遭人聽著這童音,都不約而同的後背發寒。
趙疆屈指在齊瑞的腦袋瓜上敲了一下:“你當刑訊的人是醉仙樓的廚子麼?”
又糟舌又剔骨的,惡心不惡心。
這一下,劇痛之中張國舅聽見了趙疆的聲音。
他不可置信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那木簽子射來的方向。
果然是冤家路窄!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滾而下。
“你、你——!”
趙疆慢慢地笑了一下。
他走到張國舅身邊,一根手指輕輕一推,便將那酒盅推到了張國舅的臉前頭。
“許久不見國舅爺,瞧著臉色安康,氣血充盈。”趙疆道:“今日不巧,國舅爺得罪了我徒弟,他一生氣,難免就要說出許多不好聽的話來。”
“不若如此,國舅爺今日流滿這一盅血,我便叫我徒兒放過你。”
他的聲音輕飄飄,仿佛說的是什麼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下不過是個禮部從三品的小官兒,本也管不到國舅爺的閒事。”
他在張國舅驚恐的神色中露出笑容來。
“隻是我這徒弟食邑五千戶,位比親王。”
“我今日便仗勢欺人,少不得占一次國舅‘敬酒’的便宜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