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去年十月份,那豈不是在光州看的?她有點意外地問:“馮老師之前也在光州工作嗎?”
“不,”馮山說,“我是從京市特意去光州看的。”
李瀟瀟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唇,半晌後笑著說:“謝謝馮老師捧場。”
去年《蛻變》在光州市上演後,被羊城日報報道過,當時也有很多兄弟文工團到光州文工團學習,隨後話劇熱興起,也有許多外地的觀眾特地趕過來,聽說最遠的是特地從東三省那邊過來的。
隻是,李瀟瀟沒想到,這位馮山老師也是。他的工作應該很忙,居然還特意抽時間來光州看,也是不容易。
李瀟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希望我演的沒讓馮老師失望。”
馮山忍不住笑了笑:“我看的那場,你不是主演。”
李瀟瀟:“……”
她記得那會兒光州文工團算上她,一共有三名主演。因為他剛才說“你的《蛻變》”,所以她才以為他看的是她主演的場次。
李瀟瀟臉上一陣尷尬:“嗯,其實當時光州市文工團的演員同誌,大家都是一起練習的,舞台表現也都很穩定。”
馮山也不逗她了,直接說:“我的注意力不在主演上,我是去聽《蛻變》的配樂的,還有裡麵的人聲音效,這兩方麵都很創新,同時也跟古典音樂有相似的地方。”
李瀟瀟一愣,一個模糊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她隱約猜到馮山來找她的原因。
《蛻變》裡的配樂,是她前世在經營工作室時,花了不少錢請人創作的曲子,專門為古風廣播劇而作的,大多是古典樂器演奏,首首經典,深受劇粉喜愛。
當初她為了考進光州文工團,拿出來的幾首都是精品,但因為古典樂器被禁,所以當時改編時花了很大力氣,衛東當時也給了點意見,最後改編成功,既保留了原來的經典樂器的大氣,又能合規演出。
要她說,這整個劇的亮點,還確實就是配樂。故事本身並沒有多少新意,但是表現形式新穎,加上配音烘托,將故事的核心情感放大,所以故事才能打動人。
李瀟瀟暗暗想,這馮老師真識貨!
她頓時有種找到了知音的興奮,高興地點了點頭,說:“是的,當初作曲的時候,確實是有借鑒古典樂器發聲,儘量用其他樂器來進行還原。”
少女剛才一直拘謹地坐著,現在說到了感興趣的話題,顯然放鬆了很多。馮山挑了挑眉:“小姑娘,你膽子挺大。”
古典樂器的禁忌,就這樣當著他的麵承認了?
李瀟瀟咳了一聲,神色不變:“可曲子確實沒有用古典樂器。”
要這都能扯上事情,也太上綱上線了,更何況,這話題不是他先說的嗎?而且,能參加這個項目的,本身就是要衝破這些年的束縛,這樣才能把奄奄一息的傳統音樂救活。
馮山笑了笑,已經完成了對這小姑娘的初步觀察,心想她果然很符合項目的要求,部長應該也會對她很滿意。
車子一路向前,李瀟瀟已經看到了熟悉的街景,這是她去年就來過的。果然,沒多久後,京市電影製片廠的招牌就跳入她眼簾,又飛快地往後倒退。
兩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大庭院門前,目的地到了。
兩人下了車,大庭院前有哨崗,兩名戰士在上麵值班,馮山顯然經常出入,戰士們也都認得他。
他朝戰士們簡單解釋了一下李瀟瀟的身份,又拿出了一張證明,顯然之前就已經為李瀟瀟的到來而準備的。
通過檢查後,李瀟瀟跟著馮山進去了。
這是一座花園式庭院,裡麵環境很好,建築錯落有致,在鬱鬱蔥蔥的花樹間半藏半露,大門一關,庭院裡外就是兩個世界。
李瀟瀟沒想到在這個年代居然能看到這種彆墅式的房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在她正式被接納進項目之前,她都不能隨意走動。馮山將她帶到了會客廳,然後說:“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暫時不要去其他地方。”
李瀟瀟知道這裡的敏感性,點點頭說:“明白。”
馮山見她答應了,很快就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又回來了,但是是跟在一名中年男人身後。
中年男人穿著中山裝,腳步匆匆,臉上胡子拉碴,衣服也有點皺,眼裡帶著血絲,看起來像是熬過夜一樣。
馮山是組長,卻跟在這男人後麵,顯然這男人職級是要比馮山高的。
李瀟瀟正要起身以示禮貌,中年男人擺擺手,掌心向下,示意她不用起來,她隻好又坐了回去。
他在李瀟瀟對麵坐下,馮山站在他身邊。
他看著李瀟瀟,問:“李瀟瀟同誌,是吧?”
李瀟瀟點點頭:“是。”
男人“嗯”了一聲,又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文化/部的周冬陽,是這裡的負責人。”
李瀟瀟說:“周老師好。”
“你好。”周冬陽笑了笑,隨後話鋒一轉,問,“你怎麼看人聲樂器化,和樂器人聲化?”
作者有話要說: 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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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樂器化,強推我最愛的寶藏歌手周深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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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兩千字,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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