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還隻能在李瀟瀟提供的譜子上修修改改,加點自己的構思。在這些譜子的啟發之下,他已經逐漸往原創的方向發展。
李瀟瀟的廣播劇背景樂,仍是他在負責,跟粵省話劇中心一同合作,將背景樂錄製成膠片,再郵寄給李瀟瀟。
現代快遞都有損壞的可能,更何況是這個不太發達的年代,之前就收到過損壞的膠片。
李瀟瀟現在在修改第三季廣播劇的劇本,但在這之前,就已經跟衛東溝通好要用的背景樂,沒想到他效率這麼快。
她一臉驚喜地接了過來,拆開一看,果然是膠片。
她高興地朝舒誠說:“辛苦了,謝謝。”
舒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李瀟瀟了。
距離他上一次看到她,還是一年多以前,她從光州借調到滬市之前,她到G行辦事的時候。
她看起來變了很多,更加成熟了。
舒誠原本來的時候,就暗暗告訴自己,不能貪心,把東西交給她了就走。
不為彆的,單單為了不讓她厭煩他。
舒誠默默地看著她,心裡有個聲音在催促他快走,但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挪不開半步。
“東西已經送到了,”舒誠僵硬地側了側身,“我先走了。”
“等等!”李瀟瀟抬手攔了攔他,“還沒吃飯吧?一起去飯館吧,我也順便去吃個夜宵。”
這是她士動發出的邀請,舒誠眼神一亮,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判斷,就已經下意識地答應了:“好。”
自從十年凜冬結束之後,百姓的夜生活比之前豐富了不少,像滬市這種大城市,人們的思想更加包容開放。
儘管時間已經不早了,但馬路上仍能看到壓馬路的情侶,飯店也還沒關門,李瀟瀟和舒誠兩人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坐下來後點了兩碗湯麵。
李瀟瀟抿了一口茶水,問:“你在哪個學校?”
舒誠回答說:“福大。你每天都這麼晚?”
“趕錄製的時候是。”李瀟瀟又問,“顧天澤呢?他考的是哪個學校。”
舒誠說:“跟我一樣。”
李瀟瀟這些天為了趕在開學前錄完《山打根8號》的部分,已經連軸轉一段時間了,一放鬆下來,就容易疲乏犯困。
她忍住打嗬欠的衝動,捏了捏眉心,問:“你倆不是都有工作的嗎?光州好幾所大學,中大也不比福大差吧?工作都不要了?圖什麼?”
圖你。這兩個字在舒誠腦中一閃而過,可他當然是不會直接說出來的。
他知道李瀟瀟清楚他的心思。
這一路上擠火車時,他連行李都顧不上,都要把那膠片護著,因為衛東說了,這東西很容易被損壞。
在李瀟瀟做第一季《淮海街探案》時,衛東還在京市,當時的膠片,是他們那邊專門請人人工送過來的,為的就是萬無一失。
所以,李瀟瀟是知道,送這膠片是有多不容易,才有了現在他坐下來跟她麵對麵的機會。如果他隻是過來看一看她,他知道會是另一種結果。
這種社交禮儀,讓舒誠感到慶幸,同時又心酸。
他既不想撒謊,也不想讓她為難:“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李瀟瀟歎了口氣,說:“舒誠,我跟重鋒已經訂婚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何必?”
“我不會像以前那樣的。”舒誠說,“你放心。”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不管是不是像以前那樣,都讓人覺得很為難。但感情這種東西,李瀟瀟也知道沒法勉強,隻能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和他平時見麵的機會不多,”李瀟瀟說,“但是這並不影響。現在我和他都各自在衝刺,除了配音和他,我不會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我知道,”舒誠的語氣很平靜,“你放心。”
李瀟瀟不解地看著他,想說“何必呢”,但剛才已經說過了,可也沒有其他詞更準確地表達她此時的感受。
她歎了口氣,說:“那就這樣。我回頭會跟衛東通電話,跟他說要怎麼打包會比較穩妥,你下回不用幫他送了。”
“好。”
兩人不再說話,吃完夜宵之後,舒誠也沒有搶著買單,讓李瀟瀟請了這一頓,這樣李瀟瀟就不用惦記著欠他人情。
李瀟瀟隔天之後,在跟重鋒通電話時,非常自覺地把這件事上報:“報告團長,李瀟瀟同誌有事情要跟您彙報。”
重鋒被她這語氣逗笑了:“嗯,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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