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醉酒(1 / 2)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多梨 16037 字 7個月前

羅布生打了個寒噤。

他做多了壞事,至今沒惹上大麻煩,最基本眼力勁還是有。

比如說第一天就觀察好杜明茶沒什麼靠山、摸透了她家底,知道她在讀書外做著許多兼職。

這樣女孩,從頭看到尾,清清楚楚。

可羅布生完全看不清楚沈淮與來頭。

羅布生家裡麵是原本過懶洋洋苦哈哈、後突然靠拆遷暴富那一批,從父輩到他,都養成炫耀吹牛習慣。

窮慣了乍富,總會迫不及待地炫耀自己先前沒有東西,衣服鞋子非名牌不穿,恨不得把價格標簽裱起來掛脖子上。

他習慣性先去打量沈淮與衣著,看不到絲毫logo或者能證明身份東西,無多餘配飾,腕上倒是有塊百達翡麗,光華內斂。

羅布生有塊高仿,下意識地想對方多半也是假。

沈淮與說話語調溫和,不曾有絲毫倨傲,羅布生卻沒由來心生些許驚懼。

不怒自威。

他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這個詞語。

重新審視對方,羅布生沒有發火,扯了紙巾,擦拭著自己身上東西,低聲問:“這位先生,您這是……”

“不是要去酒吧玩?”沈淮與手漫不經心搭在杜明茶椅子頂端,手指側邊距離她衣衫不足1cm,摘去手套一雙手修長蒼白,他說,“一起。”

羅布生知道自己該拒絕這個來路不明家夥,但對方氣勢過盛,令他不敢違背,猶豫再三,才忐忑不安地應下來。

他大概真真切切地昏了頭。

可目光一對上沈淮與眼,羅布生就忍不住低頭。

羅布生這一身酒氣,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出去,侍應生領著他去換衣服,杜明茶才抓緊時間拉住沈淮與衣服,低聲問:“淮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完全弄不明白沈淮與目。

雖然是幫她……但為什麼要去酒吧啊。

“來帝都這麼久了,還沒去過酒吧?”沈淮與笑,“剛好,今天有監護人陪同,你可以放心地玩。”

杜明茶震驚:“什麼監護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沈淮與含笑,“叫了我這麼多聲淮老師,我也該儘儘職責。”

杜明茶條理清晰地反駁:“那你先前還叫我‘杜老師’呢。”

“那你也是我監護人,”沈淮與從善如流,“今天還得麻煩這位聰明監護人,陪我這個好奇鬼去酒吧裡玩一把。”

按照計劃,杜明茶今晚本該住在君白中,好好休息一晚之後,明天早上再回學校。

杜明茶知道自己該乖乖留在酒店裡,關門後哪裡也不去。

可沈淮與話實在太具有誘惑性了,以至於杜明茶進行了長達三秒鐘艱難抉擇,仍舊選擇點頭:“好哇。”

和沈淮與一起去酒吧,與和羅布生一起去酒吧,完全是兩個概念。

杜明茶先前看時候,對酒吧這個高頻率出現場所一直保持著高度好奇。

在全網嚴打之前,中酒吧一直是個極為神秘且淫、亂地方,黃賭毒煙酒,合法生意一樣不沾,有甚至還在酒吧中搞穿越、重生、走/私軍火、暗殺、選舉總統。

鮮網中女主在酒吧中賣、身或者賣彆人身,前者走柔弱不堪金絲雀np線,後麵那個走妖嬈嫵媚小狐狸np線。

綠色晉江則更偏好1V1,大部分女主往往在失戀或求之不得後去酒吧買醉,進而和真正男主發生一夜那個啥情,部分還會因此再揣個崽。

全網嚴打後,中酒吧正規多了,雖然還會有一夜那個啥但基本會“此處省略3247字”,大部分男女主在酒吧中互相撩撥就是憋著不走腎,急杜明茶想穿書按頭綁他們去床上。

……

接受清水文葷文洗禮後杜明茶,長這麼大,竟然一次也沒有去過這中必備聖地。

剛好,附近就有一家,連車都不用坐。

還有可靠淮老師全程作陪。

陪吃陪喝陪玩。

簡稱三陪。

杜明茶愉快地接受了這個機會。

在換衣服空檔中,羅布生趁機給自己狐朋狗友打電話,直言約了個漂亮小師妹過來一起“耍耍”,可惜有個陌生男人看上小師妹美色,也跟著過來。

隻覺那陌生男人不好得罪,羅布生不敢輕舉妄動,連環call狐朋狗友過來把關,做僚機。

去不是清吧,是夜店。

剛進去,就有人攔下杜明茶:“我們這裡禁止未成年人進入。”

杜明茶:“……”

她聽見身旁沈淮與笑了一聲。

沒由來臉熱,杜明茶不得不掏出身份證,給那人看:“我成年了!”

四個字鏗鏘有力,對方仔細核對年齡,才連連道歉,放了杜明茶進去。

羅布生正四下張望自己僚機,沈淮與卻扯住杜明茶衣袖:“過來,帶你去看些未成年能看東西。”

杜明茶說:“其實我也不介意看點成年人該看東西。”

酒吧裡吵鬨厲害,舞台上,常駐歌手唱癲狂。杜明茶聽了半天,驚愕地發現對方竟然在唱小紅莓《zombie》。

今天周五,許多上班族選擇在這個時候放鬆,也有不少高校學生。

方才進來時,杜明茶清晰地看到海報上字。

女孩子進來不需要繳費,而男人則需要付錢。

吧台前是三角拱形櫃子,滿滿當當擺著酒和調製飲品。乾苦艾酒、香檳、奎寧水、節食可樂、杜鬆子酒、伏特加……

燈光幽藍如鬼火,五個皆穿黑西裝戴紅色領結調酒師站在櫃台後,離他們最近一個金發碧眼,正在往鬱金香形狀雪莉杯中注入橙紅酒液。

沈淮與停下腳步,杜明茶正看著迷,一不留神撞到他後背,立刻捂著鼻子,疼輕哼一聲。

沈淮與笑了,看著她頭發被撞翹起:“想喝?”

杜明茶謹慎發問:“很貴嗎?”

“倒不是價格問題,”沈淮與不動聲色伸手,擋在她左邊,“一個有道德感男性,不該請一個剛成年不久女孩喝酒。”

侍應生端著木質托盤緊挨著沈淮與胳膊蹭過去,杜明茶沒有發覺,仍舊仰臉看他。

……行吧,看來他意思就是不給她喝酒了。

“幸好我沒道德感,”沈淮與忽而笑了下,將她頭上翹起呆毛壓下去,“走,沒道德成年男性想陪你喝一杯。”

人太多了,杜明茶拽著沈淮與西裝外套。

為了防止和其他人碰到,杜明茶不得不努力貼近他,近到能感知到沈淮與身上溫度。耳側嘈雜在此刻仿佛全部離開,杜明茶隻聽見他漫不經心地問:“你喜歡什麼口味?蜂蜜?還是牛奶?”

杜明茶說:“牛奶。”

沈淮與告訴調酒師:“一杯Light WhiteRussian,謝謝。”

他選擇是杜明茶方才一直在看金發碧眼調酒師,對方姿態優雅地為杜明茶調酒,手法如行雲流水,但杜明茶如今心思並不在調酒師身上了。

沈淮與坐在高腳椅上,這裡吧台設置偏高,杜明茶坐上去後,兩隻腳幾乎離了地。

低頭看,沈淮與還需要微微屈膝,狹窄空間似乎容納不下他腿。

這難道就是身高差距嗎!

沈淮與腿筆挺,修長,在西裝褲包裹下,有種隱隱壓抑禁欲美感。

好好看。

他臀部也好翹好翹哦。

身體曲線怎麼會如此好看!

如果旁人是“orz”話,那沈淮與就是“or2”了!

杜明茶目不轉睛地盯著,直到調酒師微笑著將酒杯遞到麵前:“請慢用。”

她這才如夢初醒,下意識雙手去觸碰杯子:“謝謝。”

沈淮與為她選酒濃度很低,甜酒配牛奶,後者比例遠遠大於前者。

杜明茶小小嘗了口,濃鬱奶味兒四溢。

好喝耶。

還未來得及發表第一次在酒吧喝酒感想,就聽見羅布生聲音:“師妹,你們倆怎麼還在吧台?卡座都開好了,找你們好一陣。”

他顯然找了一陣子人,滿頭大汗,不由分說,上來就要拉杜明茶手。

啪。

沈淮與拿著吧台上宣傳冊,打在羅布生手背上。

羅布生疼迅速縮手,手背上方,赫然一道紅色痕跡。

沈淮與淡聲說:“規矩點。”

羅布生訥訥不敢言,他越發猜不透沈淮與身份,揉著手背:“……卡座那邊人少,你們過去也清靜點。”

他心裡納罕。

艸啊,今天真他媽見鬼了。

怎麼這個男人比他老子還恐怖?

好在沈淮與沒有再度拒絕,他一手端著杜明茶未喝完酒,一手牽著她,去了開好卡座旁。

羅布生叫了兩個男性朋友過來,一見到杜明茶,個個就像餓狼見到小嫩雞崽似,幾雙眼裡都要放光,一口一個“明茶妹妹”。

他這兩個朋友也怪,一個是禿頭,嗓子又粗又尖,像剛淨了身入宮小公公;另一個臉色青白,嗓子細細,像剛出土老太監。

羅布生更是一口氣開了五瓶軒詩尼XO,每人麵前都擺了一瓶,摩拳擦掌:“咱們玩點什麼?骰子?”

說這話時候,羅布生偷瞟沈淮與。

“你們玩,”沈淮與姿態懶散,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杯子,“我不會。”

杜明茶訝然看他。

這世界上還有他不會東西?

羅布生鬆了口氣,他極力邀請沈淮與:“來試試唄,就當玩,咱們也不賭什麼,就喝個酒。”

再三勸說下,沈淮與終於勉強點了頭。

穿著兔女郎服飾侍應生端骰盅過來,半跪著放在桌子上。

骰盅是陶瓷質地,觸感冰涼,一人三個骰子。

沈淮與掂了掂手感:“挺沉。”

羅布生暗笑他不懂道,不知道這骰盅被偷偷動過手腳。

沈淮與拿那個有問題,再怎麼搖都搖不出大點數。

開始玩了兩把,果不其然,沈淮與輸一塌糊塗,不得不喝了兩杯酒。

羅布生搖著骰盅,看向杜明茶,微微挑眉:“師妹,來玩玩?”

杜明茶皺眉。

她父親鄧扶林年輕時候研究過不少亂七八糟東西,包括不僅僅限於搖骰子技巧。後來他閒無事,將這個手藝傳授給杜明茶。在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後,杜明茶也能成功地搖出自己想要點數。

她忍不住去看沈淮與,後者手指正搭在胃部,輕輕皺眉。

杜明茶想起昨晚醉酒他。

淮老師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

心裡疼了一下,驟然瀉出嘩嘩啦啦憐惜。

杜明茶乾脆應下:“行。”

羅布生笑起來:“師妹真豪爽。”

他朝旁側人使個眼色,對方忙不迭地往杜明茶麵前杯子裡倒滿酒。

滿到溢出來,順著杯壁往外淌了些,流到黑色木桌上,像一汪毒藥。

羅布生斥責:“你看看你,就算師妹痛快,你也彆倒這麼多啊。萬一師妹輸了,這不就成了我們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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