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一轉攻勢(2 / 2)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多梨 22142 字 8個月前

他慢慢地上來,瞧見兩人至今之間還離了一段距離,才稍稍安心。

還好,還好。

“有什麼話,等明天早上再問也一樣,”鄧老先生按著腰,著意看杜明茶,“大晚上的在一起說話,總容易出事。”

杜明茶心虛。

她本身並不是那種容易心虛盜汗的性格,或許是涉及到沈淮與,才叫她臉上流露出些不安。

又恐叫爺爺瞧出來,她若無其事地轉臉,問沈淮與:“江玉棋那人好嗎?”

沈淮與冷靜地問:“你指哪方麵?”

“就是他私生活方麵吧,”杜明茶說,“我剛剛給我朋友打電話,是江玉棋接的。”

她沒有說太多。

沈淮與還沒回答,鄧老先生先開口了,滿臉不讚同:“江玉棋是哪個?天天和人傳緋聞的江家小子?”

沈淮與說:“那些不過是空穴來風。”

“我不管空不空,”鄧老先生有意要在杜明茶麵前豎榜樣,要教導她不可被外人欺騙,“明茶,你記得,大晚上留你單獨住的男人沒一個好貨,個個都是牲口。”

沈淮與目不轉瞬地看著杜明茶。

杜明茶小聲問:“那沈淮與也是嗎?”

“這不一樣,”鄧老先生不假思索,驚奇不已,“淮與可是你爺爺輩的人啊,明茶,你怎麼能有這樣不孝的想法?”

杜明茶:“……”

爺爺輩的沈淮與:“……”

坦白來說。

至今,杜明茶仍舊無法將沈淮與和“爺爺”兩個字聯係起來。

如果非要給他定一個稱呼的話,在親密時候,沈淮與還挺喜歡逼她叫哥哥的。

一口一個哥哥,越叫越狠,不叫了就故意磨著她,吊著。

正腹誹著,冷不丁聽鄧老先生忽然問:“淮與,你脖子上是什麼?”

沈淮與皮膚白,喉結處的白色愛心疤痕格外明顯,更何況現在這疤痕下麵,又多了幾道細細的抓痕。

隻是先前鄧老先生心事重重,一直沒能注意到這裡。

“哦,”沈淮與摸了一下,有幾道紅色的抓痕,他若無其事放下手,“貓抓的。”

鄧老先生沉思:“我來時也沒看到這街區上有人養貓啊。”

“我自己養的,”沈淮與鎮定解釋,“在朋友家,過兩天就會送回來。”

鄧老先生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他微微側身,因為腰疼,不得不將身體重量暫時壓到一側。

上下打量自己孫女後,他忍不住出聲:“明茶,你腿上這紅印——”

“哦,這個啊,”杜明茶麵不改色,“我剛剛做了刮痧。”

鄧老先生深思:“這地方還有刮痧店?”

“當然有呀,華人還挺多的,有個刮痧修腳店也不算什麼吧?”杜明茶一通胡扯,又怕他興起追問店地址,又補充,“不過這是我朋友拿牛角梳給我刮的。”

鄧老先生低頭:“這顏色瞧著不太像刮痧啊。”

“我們女孩子力氣小,當然沒那麼明顯啦,”杜明茶一口氣說完,“好了,爺爺,我好困啊,先去睡了,你們慢慢聊。”

她怕言多必失,不等回答,一溜煙兒地蹭蹭蹭先下了樓。

杜明茶算是發現了。

在老人眼皮子底下,的確找不到和沈淮與聊天說話的好時機。

不僅僅是今晚,一直到了次日白天,她甚至連和沈淮與單獨相處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

早晨鄧老先生拉著沈淮與說說笑笑下了一上午的棋。

杜明茶睡到中午才起來,睡眼惺忪地過去看了幾局,明顯發現沈淮與一直在讓鄧老先生——

杜明茶棋藝還是跟鄧扶林學的,父女倆從杜明茶六歲起就開始對弈,一直到杜明茶讀高中時,即使杜明茶讓父親兩步,他也下不過自己。

至於鄧老先生,鄧扶林隻偶爾提過一句,說父親棋藝稀鬆。

杜明茶坐在軟椅上,手托腮,垂眼瞧著兩人你來我往幾下,沈淮與已經默不作聲讓了鄧老先生三次。

察覺到她的視線,沈淮與微微側臉,瞧著她,眼中有淡淡笑。

杜明茶卻彆過臉,不肯看他,去看牆壁上懸掛的畫作。

是莫奈的睡蓮。

雖說莫奈畫的《睡蓮》多,並不會如其他畫作一般被拍賣出離譜的天價,但對於杜明茶來說,她隻從課本上看過的畫作,如今真跡竟這麼隨意地被懸掛在牆上。

隻有技藝水平相當或者接近的人才能瞧出來對方究竟有沒有讓步,如鄧老先生這種,與沈淮與實力差距太大,以至於贏了之後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頻頻放水,反倒是撫掌大笑:“淮與啊,我先前隻聽人說你下棋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杜明茶心想。

是不過如此。

絞儘腦汁讓了您四步棋才讓您贏了。

沈淮與隻是笑:“還是您更勝一籌。”

“哎呀,你怎麼又用上敬稱了?”鄧老先生不滿,“真說起來,我該叫你一聲淮與弟。”

沈淮與笑:“不敢。”

眼看這兩人在這裡下棋,杜明茶忍不住上來二樓,偷偷去看玩具屋——

還好。

門加了密碼鎖,一般人也可能打開這裡。

杜明茶忍不住有些憂愁。

照這樣下去,她什麼時候才能找機會問清楚?

杜明茶很想知道,沈淮與究竟是怎麼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正糾結著,不經意抬頭,杜明茶看到正伸腰的鄧言深,眼前一亮,叫他:“堂哥!”

鄧言深停下轉腰動作,狐疑:“做什麼?”

“你現在去書房裡麵,找點話題和爺爺聊聊唄,隨便什麼都行,隻要能把沈淮與放出來就好,我有事必須和沈淮與單獨聊,”杜明茶說,“耽誤不了你太長時間,也就十分鐘左右吧。”

鄧言深斷然拒絕:“我不乾,萬一被爺爺知道,我指定會挨一頓爆錘。”

“不乾也行,”杜明茶若無其事地捏捏手腕,“那我就和為君說,她之前收到的聖誕禮物其實是某個姓鄧的——”

“行行行,我去試試,”鄧言深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吸一口冷氣,“真是敗給你了。”

說到這裡,鄧言深放下手:“不過我頂多幫你們拖延個十分鐘啊,你們有啥想說的、想解決的抓緊時間弄。”

杜明茶笑了:“不愧是我能屈能伸的堂哥。”

鄧言深說:“你也不愧是我鬼機靈的堂妹。”

兄妹倆人一拍即合,短暫達成愉快交易。

杜明茶沒下樓,在沈淮與房間等他。

這房間中的床單已經更換過了,空氣暢通,有著淡淡青草和薔薇花的味道,順著風兒在房間中迅速擴散、彌漫,沁人心脾。

大約一分鐘,杜明茶聽見腳步聲,慢慢地上樓。

門開了。

沈淮與說:“言深說你有事情——”

話沒說完,杜明茶拍了拍床:“上來說。”

她太累了,腰現在還有些疼,不想站著和他聊天。

不得不說,手機憋久了,威力真的堪比炸彈。杜明茶昨天被炸了個頭暈眼花腳抽筋兒,這兩天全憑借自己的意誌力支撐下來。

沈淮與坐在她旁邊。

樓下就是鄧老先生和鄧言深,因窗戶都開著,隱約能聽到鄧老先生罵鄧言深的聲音。

聽起來熱火朝天的。

杜明茶先盯著他的眼睛:“昨天晚上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在家樂福兼職?你怎麼知道我……我差點被人跟蹤?”

“我有一分公司在這裡,從一開始,這業務就是由我親自打理,”沈淮與平靜地說,“巴黎我很熟,熟悉到也知道他們政府也存在著一些可以用金錢來打理的部門。”

杜明茶心中稍稍一沉。

“這裡治安不如國內,我並非要傷害你,”沈淮與垂眼看她,“明茶,你所拒絕的那些金錢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他們能讓警局來同意我的請求,多聘些人手,加強你住處附近街區的巡邏。”

“為什麼對它這樣抗拒呢?”沈淮與耐心地問,仿佛又成為她所傾慕的那個淮老師,“它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能夠讓我了解並確認,你處於安全範圍內,這樣不好嗎?”

杜明茶沒有說話。

她忍不住想起前些天被黑人跟蹤時候的恐懼,她那天撐傘的手在顫,握緊防狼指套的手指也在抖。

她險些要被沈淮與說服了。

不對。

杜明茶意識到自己的籌碼被沈淮與輕鬆取走一枚。

他很擅長談判,至少杜明茶覺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他說服了——但不行,不是這樣。

杜明茶內心的聲音提醒她。

正如杜明茶試圖說服沈淮與一般,對方也在嘗試說服她。

“我承認,我……”沈淮與雙手交握,又說,“昨天我有些過激。”

“不是過激,”杜明茶認真提醒,“您差點就犯罪了。”

不過她覺著還好。

有點小刺激。

後麵玩起來的感覺也不賴。

沈淮與無師自通,技巧高超到讓杜明茶對那個玩具屋也不再是充滿畏懼。

如果可以的話,杜明茶很想用鏈條將沈淮與捆綁起來試試。

一定很漂亮。

沈淮與淡淡瞧她:“我看險些成為受害者的某個人也很快樂。”

“因為受害者偶爾也會想做一次加害者,”杜明茶將雙腿壓在他腿上,給他看自己膝蓋上的痕跡,“幫我捏捏膝蓋好嗎?昨天磨的疼。”

全因昨晚被鄧老先生私下裡批評在彆人家做客不能穿的像睡衣,杜明茶今日穿了條海泡石色的連衣裙。

沈淮與掀開裙擺,瞧見她膝蓋。

上次磨破皮的位置已經好了,一點兒痕跡也沒留下。她小時候淘氣,膝蓋上還有些細小疤痕,現如今疤痕上方的皮膚被磨的的確有些變色。

大掌蓋上去,沈淮與低頭揉了兩下,笑:“你打算怎麼加害我?”

“我要去玩具屋裡選一些手銬啦、鐐銬啦,把你綁起來,”杜明茶認真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沒有意識到話題已經被帶跑偏了,“然後你什麼都不能動,隻能聽我的,我讓你乾什麼你就得乾什麼。”

“嗯?乾什麼?”沈淮與手掌心熨貼著她的膝蓋,“我聽不懂。”

他仍舊穿著熨燙好的白襯衫,潔淨平整,身上有著杜明茶所喜歡的檸檬味道。

不過沒有係領帶,手腕處的袖口微微鬆散,露出手腕。

沒有戴腕表,能清晰地看到手腕上凸起的圓骨。

倘如人的美各有異,那沈淮與的美一定是極其具有侵略性和攻擊性的那種。

杜明茶趁其不備,將他推倒,騎跨在他身上,兩隻手按住他肩膀,模仿他先前對待自己,想要去按住他的手腕。

不行,手掌大小和手腕粗細差彆大,他骨架大,杜明茶一手控製不住,隻能分開用力按住他的手腕。

沈淮與很配合,在她身下順從仰倒,好整以暇地看她。

杜明茶得意洋洋:“就像現在這樣,困住你的手腕。”

“嗯?這樣嗎?”沈淮與任由她擺弄,“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反抗?”

杜明茶愣了一下:“啊?”

下一瞬,天旋地轉。

她所按住的兩隻手腕微微用力,腰部也在發力,沈淮與輕而易舉地坐起來,在杜明茶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輕鬆控製住她的手腕、腰部,徑直調轉方向。

一轉攻勢。

正在壓製沈淮與的杜明茶被他輕鬆按在身下。

兩隻手腕都被他握在掌中,杜明茶雙腿被壓住,用力掙紮,仍舊不可撼動。

他太重了,不是她那點力氣能撼動的。

沈淮與低頭看她:“明茶,這才是標準壓製姿勢,學會了嗎?”

杜明茶:“哼。”

她轉過臉,氣呼呼。

“好了,”沈淮與用空餘的手觸碰她臉頰,逗她,“叫一聲淮與哥聽聽,叫了以後,下次我就不反抗,乖乖讓你玩,行不行?”

杜明茶說:“都一大把年紀了讓人叫你淮與哥,你也不嫌害臊。”

“叫哥哥也行,”沈淮與逗她,“小茶花妹妹,叫哥哥。”

話音剛落。

臥室的門被推開,鄧老先生嗓門洪亮:“淮與,你看到明茶了——嗎???!!!”

被沈淮與壓製的杜明茶呼吸要停止了。

她轉臉,看到爺爺正捂著胸口,表情有些受不住。

沈淮與鬆開她的手腕,起身,往鄧老先生麵前走了幾步,去扶他,誠懇地叫:“爺爺。”

鄧老先生被這麼一句“爺爺”給刺激到了。

“淮與啊,”鄧老先生手搭在他胳膊上,深深吸一口氣,後仰,閉眼,“我應該沒你這麼死皮不要臉的孫子。”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君吃了多梨牌腎寶,緩緩上線一天吧。

異國戀中。明茶和淮與偶爾會在晚上進行手機視頻通話,一開始喜歡聽著他的聲音入睡,後麵不行,必須在聽完他聲音後去洗澡才能睡的著。

某晚,用手機視頻通話中,明茶在給小山茶花澆水,澆的水要溢出來時,聽到沈淮與壓抑著聲音命令:“等我。”

沈淮與閉上眼睛,又睜開。杜明茶眼前霧蒙蒙地捏著茶花,看到視頻上他脖子上的青筋,以及他隱忍的聲音:“等我一起,不許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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