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二丫在一旁聽著,又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嘲諷道:“三妹妹,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人家梅兒表妹都說了不想參加了,你就彆勉強她了,你不就是想多拉個人給你投花簽嗎,不過就算是多了梅兒表妹這一票,你也不可能奪魁啊,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
莊三丫小臉頓時陰了下來,看著莊二丫道:“二姐姐,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連咱們詩社都沒資格進,就彆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了!”
眼看著這兩姐妹又跟鬥紅眼的烏雞一般掐了起來,李梅兒頓時覺得心累,但依舊是強撐著笑臉調停道:“二表姐剛說的花簽又是啥意思啊?三表姐你能跟我說說不?”
莊三丫的注意力這才從莊二丫身上移開,語氣緩和了一些道:“咱們詩社本月都會舉辦一次詩會,詩會上主持人會出一個主題,社員們即興作詩,做完了詩再由社員們投花簽選出其中最好的三首,那三首詩會拿去給清風書院的學子們品評。”
莊三丫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臉頰還有些微微泛紅,一付懷春少女的嬌羞模樣。
李梅兒無語地“嗬嗬”了兩聲,心想著你們城裡人可真會玩,作個詩還能搞出這麼多花樣,感覺你們不是在作詩,而是在相親呢。
李梅兒對這些富人家小姐附庸風雅的詩會一點興趣都沒有,立馬便把話題引到了清風書院上頭。
“我知道這個書院,我舅媽家的小叔叔原先就是在清風書院念書的。”
莊三丫聞言眼睛一亮,說道:“那他很厲害啊,清風書院可是很難考的,能進去的都是俊才。”
李梅兒隻笑笑不言語,心想著其實也沒那麼難嗎,依靠“鈔能力”就能進去了。這個詞是山青哥哥告訴她的,還真是很形象呢。
提到清風書院,莊二丫和莊三丫似乎都打開了話匣子,你一句我一言地跟李梅兒說著那清風書院的情況。
“梅兒妹妹,這不是前幾日就是今年的秀才試嗎,咱們詩社的姐妹們還打賭來著呢,堵書院裡的哪個學子能得今年的案首。”莊三丫忽然笑著說了這一句。
“我聽說你還押了那王廷澤十兩銀子?”莊二丫顯然也知道這事兒,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王公子才高八鬥,連七小姐都十分看好他呢。”莊三丫聽出了莊二丫話語中的鄙夷,不滿道。
“再怎麼才高八鬥,那也是個窮小子,如果他這次不能得了案首,沒有書院獎勵的一百兩銀子,恐怕連三年後去京城的路費都沒有。”莊二丫看著莊三丫,又是嘲諷了一句。
“王公子定能得案首的。”莊三丫一張臉漲的微紅,篤定地說道。
李梅兒這次沒說話了,隻是覺得她們兩人口中的王廷澤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