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去人家家裡講理,狀子上都寫的清清楚楚了,你這是上門打架的吧,這要是真把人打傷了,我也保不了你!”
穀</span>費雲帆真是快被這蠢妹妹氣死了,咬牙切齒道。
“不就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嗎,哥你可是一縣縣尊,難道還會怕了她們不成?”費氏還有些不服氣,嘟囔著說道。
費雲帆怒極反笑,“是,李家門第確實不高,李彥也不過就是個舉人功名,可他家著實是有幾門好親戚的,那蔣氏的弟弟,如今正在京城翰林院任職,還有他家的女婿,這會兒也是謀了一個外放縣令的職位,跟我都是後同品級的,你真要是狠狠得罪了李家,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
費氏久居深閨,隻稍稍打聽了下李家的背景,隻以為他們是剛從鄉下來州府的鄉巴佬,沒想到後頭還有這麼兩門當官的親戚,立即有些氣短,可還是不服氣地爭辯道:“他家那倆親戚這會兒都天高皇帝遠你的,哪裡能管得著他家的事兒……”
“就算那兩家一時幫不上忙,可他家還有個侄子,如今正在白鷺書院讀書,可是拜在了徐大儒的門下,他是上一屆我親點的案首,前途不可限量,你得罪了這樣的人家,不是給你夫君和兒子將來添堵嗎!”費雲帆都懶得跟自家妹妹解釋了,這等無知蠢婦就應該要關在家裡,出去了就是給家裡添麻煩。
費氏一聽到會影響他丈夫和兒子將來的前程,立馬就著急了,趕忙開口道:“那……那現在該怎麼辦?這人都得罪了……”
“還能怎麼辦,帶上厚禮,上門道歉。”費雲帆說完,又覺得費氏一個人去,人家李家可能連門都不讓進,想起來汪家似乎跟李家是鄰居,兩家關係應該不錯,便又給費氏出了個主意,“你先去找汪太太,讓她去從中說和,等李家氣消了一些,你再親自登門道歉。”
費氏苦著臉,想著也隻能這樣了,隻是心中終究是氣不過,明明是那小賤蹄子害了她閨女,到頭來還是她家吃了虧,她在心中暗暗記下這筆賬,想著等以後有機會,定要連本帶利地讓李家還回來。
汪太太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還真是有些傷腦筋,說起來林縣丞是他家老汪的頂頭上司,這忙不管怎樣她都該幫,可費氏這事實在是做的不地道,哪有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上人家家裡,要教訓人家閨女的,正常人都做不來這事兒吧。
唉,誰叫那費氏就不是啥正常人呢,可人家命好啊,有個當縣令的大哥,汪太太再是不情願,也得去給她擦這屁股。
汪太太帶著林家送的厚禮,就上了李家的門。
蔣氏親自接待了她,知曉了她的來意,笑容便有些淡了,歎了口氣道:“說起來你這事兒也不過就是小姑娘家家之間的誤會,那林太太說我家梅梅兒拿蛇嚇唬她閨女,天地良心,誰家去人家家裡赴宴身上會帶條蛇呢,我家梅梅兒不過是正巧看那蛇掉林姑娘身上,林姑娘又害怕的很,就去幫著抓住了。我家丫頭一片好心,林姑娘卻不知為何,口出汙言不說,還說這蛇是我家丫頭帶去的,實在是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