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歡歡喜喜的把金釵收了,對李梅兒道,“以後彆往回買衣裳料子了,家裡又有衣裳穿,買那些也是放著,有了銀子,不如多置幾畝地。”也不知怎麼這般臭美脾氣,隻要賺了銀子定要買許多料子回來。當然,料子都是好料子,李老娘自己瞧著也喜歡,隻是,她老人家舍不得。
李梅兒想,這老太太對土地得有多深的感情哪。其實,在這年頭,置地也是不錯投資,李梅兒笑,“衣料又放不壞,祖母嫌料子多,我正打算做個十身八身呢。”
李老娘一聽險些炸了,瞪大眼睛,捂著心口道,“你乾脆啃了我的骨頭算了,十身八身!日子還過不過了!”
李梅兒笑,“要不,咱倆先一人做一身新的?”
“等年下再做。”李老娘早有計劃,她自認不是那種摳兒人,這些年日子越發好,過年啥的,做件新衣倒不是不可以。
李梅兒笑眯眯地,“祖母不做,那我做兩身。”
李老娘立刻道,“美不死你,誰說我不做的!”
“那咱倆一人一身。”李梅兒十分利落地就把這事兒給定下了,又回頭跟蔣氏道,“娘,您也裁身新的,不然,彆人得說祖母光顧著自己穿新衣,隻給媳婦穿舊的呢。”
李梅兒上前,將一對金燦燦的嶄新金釵給李老娘插頭上,林嬤嬤立刻奉上靶鏡。
李老娘瞧著鏡子,哪裡還氣得起來,笑罵,“哪天閒了,我非撕了你這張嘴不可。”
蔣氏也在一旁笑,“這一回來就瘋瘋顛顛的。”
李老娘對著鏡子臭美了一回,笑,“算了算了,一人一身新的,反正入冬也沒什麼事,做做針線也好。”
蔣氏笑,“我倒不用做,去年做的幾身都還沒來得及穿呢,改改就成。”
李老娘倒是很滿意蔣氏的懂事,是啊,做媳婦的,可不就得這樣,吃在後乾在前,更不能鬨吃鬨穿,得知道節儉,才是過日子的好手。不過,因先前李梅兒說她“光顧著自己穿新衣,隻給媳婦穿舊的”,李老娘十分大方的對蔣氏道,“現在不做,料子也給你,等以後再做一樣的。”
蔣氏笑應一聲是,奉承李老娘,“母親總給我好料子,我存著,以後給梅梅兒攢著。”
李老娘給蔣氏拍得舒暢,又聽蔣氏說存著料子給她家丫頭片子,李老娘笑眯眯的滿意至極,心下舒泰的誇蔣氏,“這才是咱家的家風。”歎氣,指著李梅兒道,“也不知這死丫頭像誰,成日間大手大腳的。”
蔣氏笑,“她自小跟著母親,自是像母親的。就如同母親有了好東西總是給我,這丫頭手裡有了銀子就要給家裡置些東西。”
李老娘給蔣氏這迷魂湯灌的隻會咧著嘴笑了,尤其現在李梅兒自己能賺錢了,李老娘嘴上不說,心裡可是歡喜得意的不行,早認定丫頭片子是像自己才這般能乾。如今能得到丫頭片子娘的承認,自是再好不過。
祖孫三個說了些做衣裳的話,又擬定了重陽的菜單,李梅兒看康哥兒還沒放假,就問,“怎麼康哥兒學堂還沒放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