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你不會是喝多了吧?你今天喝了多少啊。”
穀“記不清了,不過都是小杯,應該不多。”
李梅兒知道蔣山青酒量不多,但他是解元,鹿鳴宴上肯定少不了被人敬酒,便有些擔憂地問道:“要不我再去給你弄碗醒酒湯來?”
“又沒醉,你跟我說說話就好。”
“我又不是醒酒湯。”
“你可比醒酒湯管用多了。”
“呸!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這般油嘴滑舌的。”
“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不過可沒法反悔了。”蔣山青把腦袋歪在小姑娘的肩膀上,順手就握住了她軟軟的小手。
李梅兒也沒掙脫,腦袋挨著他的腦袋,唇角溢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蔣山青次日又在家歇了一日,李老娘便決定回鄉給老頭子掃墓,順便把孫女兒和山青的婚事一並同老頭子說說。
其實全家老少心裡都門清兒,李老娘就是想會鎮上去炫耀一下,解元公啊,章水鎮從由來到至今,都沒出過一個。
這次回鄉也就李梅兒蔣山青和蔣佑之陪著李老娘,蔣氏要在家照顧三個孩子,還要收拾上京的東西,李彥在家幫媳婦兒,隻留蔣氏和幾個孩子在家他不放心。
幾人第二天中午就到了家。馬車還沒進鎮呢,遠遠就見鎮上披紅掛彩的,還守著許多人。
李家這車還沒到,就是一陣鞭炮轟鳴,接著鎮門口就敲鑼打鼓的熱鬨了起來,把李老娘美的,在車裡就坐不住了,掀簾子一瞧,唉喲,親戚朋友的都到了,這如何還能坐在車裡。
李老娘就從車裡下來了,那場麵,絕不吹牛,那是走一路,鑼鼓敲一路,唉喲,那個熱鬨,那個喜慶,都一五一十的記在章水鎮的鎮誌裡了。
待李家一行回了家,上門恭賀的街坊親戚便更多了,且說的都是好話,一通的誇,主要是誇蔣佑之蔣山青這對舅甥,多好啊,舅甥同上榜,美談哪!到晚上街坊親戚們告辭,李老娘覺著臉都笑酸了。
李老娘本來隻打算在州府家裡頭擺流水席,可看鎮上的街坊這般熱情,便與李梅兒商量著在鎮上也擺上三日的流水席,好好熱鬨熱鬨。
蔣山青卻是出來說道:“祖母,這鎮上擺席的錢就由我和小叔叔出吧,畢竟咱們都姓蔣,這席麵還是擺在蔣家妥當。”
李老娘想想也是,自家丫頭片子跟山青畢竟還沒成親呢,這般的上趕著,倒是顯得她們家太不矜持了,便也就點頭同意了。
蔣家老宅如今是蔣旭一家人住著,這擺流水席的事兒自然就由他們一家子來辦,蔣荷花去年已經成了親,嫁的是鎮上一個富戶,如今也跟著丈夫一起回娘家幫忙,蔣慶今年也十四了,長得已經比他爹還要高了,乾活跑腿都是一把好手,采買的活計便都歸他了。
鎮上擺宴席沒州府那麼講究,雞鴨魚肉的,隻要菜肴豐盛,客人們就沒有不讚的,再者蔣山青又是個大方的,直接請了百味樓的大廚過來掌勺,那派頭,自是一等一的,不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隻要是上門恭賀的,都能討得一杯酒水喝。
三天的流水席擺下來,足足花了一百兩銀子,可把李老娘心疼壞了,她要是早知道山青小子這麼能禍禍銀子,那是死活也不會答應由著他辦的,流水席之後,老太太更是把孫女兒拎到麵前耳提麵命了一番,等以後成了親,可得看牢了銀子,再不能讓男人這樣胡亂花錢,不然金山銀山也得給敗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