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彆這麼說,我要能跟您似的培養出一探花兒來,這輩子也值啦!”謝氏這說的是真心話,她也是有兒子的人,要是兒子能在科舉上有所斬獲,她這當娘的,自然與有榮焉。
“這事兒對彆人來說不容易,對孫太太你來說,已經成一半兒啦!”李老娘道,“你看你生得這般清俊,孩子必然長得好。聽說這做探花,除了文章好,相貌也得出眾,不然,長個鐘馗樣,也隻好去做狀元啦!”
謝氏聽著這般說辭,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孫小五更是在一旁笑道前仰後合,心想著梅兒姐姐的祖母可真有趣,他要是有個這麼有趣的祖母,每天的日子定是不會無聊了。
李梅兒在一旁卻是有些汗顏,心想著祖母您可悠著點兒吧,您這都快把狀元得罪完了!
謝氏與李老娘聊的十分投機,不過,謝氏本就是抽空過來,且眼下客人頗多,不好深談。於是,謝氏又是說了幾句,便起身與李家眾人告辭了。
蔣氏和李梅兒親自將她們送到門口,孫小五又是與李梅兒約定了過幾日邀她去自家玩,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馬車。
李老娘這一場壽宴吃的熱鬨無比,女眷們見李家與武安伯府都有交情,更是越發賣力地交好蔣氏,巴結李老娘。
外頭男人們那裡更不必說,蔣言之便是個好熱鬨的,周沐易也是個會樂的,左員外郎雖清高,卻並非江翰林那等迂腐之人,於是,大家更是將一席酒吃到了下晌去。
待得告辭時,男人們都有些微醉,幸而街坊們離得都近,周沐易酒量好,並不覺如何。
待得客人們都散了,說到今日吃酒的事,李老娘對謝氏讚譽有佳,一個勁兒的說,“孫太太人真不錯,值得深交啊!有眼光,人也好!”
李梅兒忍不住道,“不就是誇您老人家有學問嗎。您這愛聽好話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切,誰不愛聽好話啊。”李老娘理所當然道,“何況,孫太太那可是有三品誥命的人,能來咱家給我祝壽,我可真是長了大臉了!說起來,我老人家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有個誥命。”
李老娘如今已經不滿足隻當進士的老娘了,她都教育出兩個進士來了,朝廷還不得給她封個誥命?
“祖母您彆著急,等爹爹再做幾年官,升到了六品,就能給您請封誥命了。”李梅兒知道祖母的迫切渴望,安慰著她說道。
李老娘聞言就皺了眉頭,想了想道:“你大舅升官可也是熬了三四年,你爹再優秀,不也得熬個三年,這時間可真夠長的。”看來她老人家且還得等呢。
說著就又看向孫女兒,語氣中頗有些酸溜溜,“你個丫頭片子運道就是好,山青如今就是七品了,他又是探花,升官肯定更快,說不準你還能在我前頭得個誥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