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飫
謝氏顯然也是同樣想法,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我聽說昨日有一個皇上身邊的內侍被人毒害了,皇後娘娘可是在忙此事?”
崔女史顯然沒想到謝氏也會知道此事,卻也並沒有聯想到她今日進宮是為了此事,畢竟孫家和那蔣探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
因為此事鬨得動靜不小,宮內宮外知道的人也不少,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崔女史便點了點頭,回道:“是啊,娘娘一早起來,就被陛下叫過去了,就是因為此事,說來也真是太奇怪了,那內官好好地去送禮,怎麼就被毒死了呢。喜事變禍事,也實在是晦氣。”
謝氏不動聲色地看了李梅兒一眼,見她神色還好,便繼續問道:“那那個疑犯蔣探花,他如今怎麼樣了?”
崔女史狐疑地看了謝氏一眼,不明白她為何對此事如此關心。
謝氏立即解釋道:“那蔣探花跟我家阿淵是同科進士,兩人私交不錯,阿淵昨日也去喝了他的喜酒呢,就在現場呢,這會兒也為他的事十分擔憂。”
崔女史了然,也是歎了口氣,一臉同情道:“我也是聽那些小內侍們閒聊說起的,昨晚蔣探花被帶進宮,一開始那些內侍是要把他送到刑獄司去的,可跟著他一起進宮的徐大儒死命攔著不讓,那些刑獄司的人也不敢對徐大儒怎樣,兩邊就這樣僵持了好久,後麵還是刑獄司的人退了一步,先找了一處空閒的宮殿,把蔣探花看守了起來,打算天亮了再稟明陛下定奪。”
李梅兒聽完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也稍稍緩和了一些,想著山青哥哥總算是沒有吃什麼苦頭,等陛下和娘娘查明了真相,他應該就能沒事了吧。
“那蔣探花如今人在哪兒呢?”謝氏問出了現在李梅兒最想知道的事情。
崔女史立即回道:“自然是在禦書房裡,說來陛下對蔣探花也挺看重的,早晨刑獄司的人跟陛下稟告了此事,陛下便立即把人召到禦書房親自查問去了,我們娘娘得了消息之後,也馬上過去了。”
“去了有多久了?”謝氏又問。
“大約一個時辰了吧。”崔女史回道,她以為謝氏是怕還要等許久,便笑著安撫,“孫夫人放心,我估摸著娘娘也快回來了。”
想問的謝氏都已經幫李梅兒問了,為了不讓崔女史懷疑,謝氏又與她東拉西扯地說了些閒話,直到崔女史被另外一個小宮女叫走,方才沒再說什麼了。
崔女史雖走了,偏殿中仍有兩個小宮女在伺候,謝氏與李梅兒說話仍是不怎麼方便,她隻能拍了拍李梅兒的手,用口型與她示意,讓她不用太擔心。
兩人又約莫等了兩刻鐘,坤和宮外頭人聲忽然嘈雜起來,似乎有許多人的腳步聲匆匆來去。
李梅兒神色一變,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麵上神情很有些緊張。她的眼睛直直盯著門外,很想出去一探究竟。
謝氏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趕緊拉住她的手,皺眉衝著她搖了搖頭,轉而看向身後那兩個通用驚疑不定的宮女,笑著說道:“外頭好像是出了什麼事,你們要不要出去看看,若是娘娘今日不方便召見我等,那我們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