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兒聞言大喜,向來沉靜的她,此刻也忍不住喜形於色,懸了一整晚的那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謝氏也十分驚訝,顧不上再板起臉,追問道:“這就沒事了?那那個死去的內侍究竟是誰殺的,可有查不出來了?”
孫仲淵卻是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同太子殿下一起去禦書房的時候,事情已經到尾聲了,我隻知道陛下發了很大的火,把皇後娘娘都給禁足了。”
謝氏聞言越發驚訝,怪不得剛剛她們在坤和宮的時候,那些坤和宮內的宮人表現的那樣古怪,原來是皇後娘娘被陛下禁足了,隻是好端端的,陛下為何要禁皇後的足,難道皇後跟那內侍的死有關?
謝氏如今越發覺得事情撲朔迷離,其中的隱情定是十分複雜。
“太子殿下知道陛下禁了娘娘的足,還去替娘娘求了情,隻是陛下那時正在氣頭上,連殿下都訓斥了一頓,還是雲妃娘娘在旁幫忙求情,陛下才沒有一並罰殿下。”孫仲淵斟酌了一下,又說道。
“雲妃娘娘,她今日也在禦書房?”謝氏越聽越疑惑了,這事兒又跟雲妃有什麼關係。
“聽說陛下昨日是宿在雲妃娘娘那裡了,今兒早上便帶著雲妃娘娘一起去了禦書房。”孫仲淵把自己知道的說了。
謝氏聞言神情有些古怪,卻並沒有再說什麼。孫仲淵和謝氏後麵那些對話,李梅兒都沒怎麼聽進去,她這會兒心已經飛回了家中,不知山青哥哥此時到家了沒有。
謝氏也看出了李梅兒心不在焉的模樣,便與駕車的車夫吩咐道:“先去玄武大街。”
然後便看向李梅兒,笑道:“我知曉你心中記掛著蔣探花,先送你回府吧。”
李梅兒沒想到自己表現的這樣明顯,十分不好意思,紅著臉與謝氏道了謝。
許是知曉李梅兒的心急,車夫趕車的速度也不慢,不過又是一刻多鐘,馬車便在蔣府門前停下了。
李梅兒下車之後,又與謝氏和孫仲淵深深福了一禮,方才轉身快步進了府內。
孫仲淵不自覺地看著李梅兒的背影,直到那抹倩影完全消失在了門內,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轉頭就與謝氏審視的目光對上了。
孫仲淵有些心虛,目光遊移著不說話。
謝氏隻讓車夫先啟程,等離開了蔣府,方才緩緩開口道:“你的心思,母親都明白。”
孫仲淵見謝氏並沒有責罵他,心中越發愧疚,低著頭慚愧地叫了一聲,“母親……”
謝氏卻是抬抬手,製止了他的話語,繼續說道:“你母親去的早,但你從小就懂事,我一直對你很放心,老爺也一直對你寄予厚望,當初他要送你去你姑祖母那裡,我本來是不讚同的,但老爺他非常堅持,我也沒有辦法,還好你姑祖母也將你教的很好,你此次回京,我是確確實實覺得你是一個大人了,也是一直將你當做一個大人來對待的,多的我也不說,畢竟我也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有些話也不好說,你隻要記住,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量三思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