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青繼續道:“若是隻有這一件物證,加上那些內侍的口供,還真的有可能給我定罪,還好義父拿出了那個酒杯,陛下當場就找來太醫查驗,卻發現那酒杯中並未有任何毒素,顯然那袁內侍當時喝的酒是沒有毒的。”
李老娘一聽到這兒,便忍不住重重拍了下大腿,說道:“我就說肯定是有人要害咱們家山青,那酒壺也肯定是後麵有人投了毒進去,不然當時山青也喝了那酒壺裡的酒,怎麼就一點事沒有。”
李梅兒聽著聽著卻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地看向蔣山青問道:“山青哥哥,既然酒杯中的酒是無毒的,說明袁內侍喝的那杯酒是沒有問題的,那他又是怎麼中的毒,他除了喝下那杯酒,當時可還有吃彆的其他什麼東西?”
蔣山青和蔣言之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是搖了搖頭,蔣山青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沉重,苦笑一聲道:“其實在宮中的時候,我與義父便有了猜測,那袁內侍可能早已在口中藏了毒,挑了喝下酒的這個時間,咬破毒藥,毒發身亡。”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蔣氏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發問,“那袁內侍跟山青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命來誣陷他?”
這一點是蔣山青和蔣佑之都想不通的,蔣山青依舊苦笑著說道:“這也隻有去問袁內侍自己了。”
“等一等,不是說那袁內侍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他一個小小內侍,自己的命自己恐怕也做不了主吧,還不是主子讓他怎麼做,他就要怎麼做!”李老娘這會兒也不知怎麼腦子轉得特彆快,忽然福至心靈地說道。
李梅兒也是瞬間被李老娘這話點醒,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皇後被老皇帝禁足的原因。可她依舊是想不明白,如果這背後布局之人真的是皇後,可皇後又為什麼要害山青呢,他們之間可真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李梅兒皺眉思索著,總覺得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可這會兒她腦子有點亂,怎麼都理不清楚。
蔣言之和蔣山青聽了李老娘的話,也都是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蔣山青先開口道:“袁內侍雖然明麵上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可宮中關係複雜,誰知道他真正效忠的是誰,所以此事也不能這般武斷地就下定論,且皇上也因此事斥責了皇後娘娘,還禁了娘娘的足,想來也是想讓此事到此結束,咱們也就不要深究了。”
蔣言之也是點頭附和,“山青說的對,這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反正山青現在也沒事了,陛下念他被誣陷,也是好生安撫了他一番,還說了要讓山青任翰林侍讀一職。”
李老娘一聽,眼睛便亮了,立馬追問,“這翰林侍讀是幾品?聽著比原來那翰林編修要厲害許多啊。”李彥連忙跟母親解釋,“娘,這翰林侍讀是從六品,比翰林編修要高了一級,雖說官職差得不多,地位可是天差地彆,翰林侍讀是為為陛下進讀書史,講釋經義,並解答各種疑問的,算是天子近臣,時常能麵見聖顏麵,而翰林編修隻是在翰林院負責誥敕起草、史書纂修,清貴雖清貴,卻是沒什麼實權的。”
李老娘聽完,越發的眉開眼笑,眼睛都快找不見了,咧著嘴道:“哎呦,那咱們山青這次可算是因禍得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