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後的神情越發陰鬱,冷笑一聲道:“是啊,你們都覺得袁枚是我的人,能讓他舍了性命去做那種事,也隻會是我,那幕後之人可真是厲害,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當真是一箭雙雕啊!”
宮嬤嬤是皇後的奶嬤嬤,又是從小看著她長大,對她最是了解,聽她這般說,也信了此事真不是她所為,臉色當即又是變了幾變,忽而似是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地說道:“娘娘,老奴想起來了,那袁枚好像是跟蘇雲那個小賤人同一批進宮的,兩人在咱們宮裡伺候的時候,關係似乎還不錯。”
宋皇後其實也有懷疑過雲妃,畢竟此次她被陛下降了罪,得利做多的就是蘇雲那個小賤人了,而且她當時還明著暗著的幫那小子說話,擺明了就是想落井下石。
“那個賤人!我總有一天會讓她和她肚子裡的小雜種不得好死!”宋皇後通紅著眼,咬牙切齒地罵道。
宋皇後此刻有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恨不得立即跑去撕了雲妃,可宮嬤嬤還算是比較冷靜,肅然與她提醒道:“娘娘,報複那個小賤人的事咱們可以慢慢計較,當務之急是皇上那邊,您看今日皇上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宋皇後的臉色當即大便,語氣也變得有些慌亂,下意識否定,“不會的!當年陛下也是親眼見過的,絕對不會想到他就是那個妖胎!”
宋皇後嘴上雖這麼說,但神情明顯慌亂,她起身來回踱了幾步,眉頭越皺越緊,顯然是亂了方寸。
“娘娘,您今日也聽見了,陛下封了那小子翰林侍讀的職位,那小子恐怕今後能常常進宮,伴在聖駕周圍,即使陛下現在沒有什麼發現,老奴怕時間一長……”宮嬤嬤走到宋皇後身邊,低聲與她說道。
宋皇後眼神一厲,咬著牙恨恨道:“當年要不是掉包的時候突然出了紕漏,也不會有今日這麼多麻煩事,也不知是哪路神仙在幫那個小雜種!”
宮嬤嬤眼神一閃,又壓低聲音與宋皇後說道:“娘娘,您昨日沒看出來嗎,那徐大人好像也已經知道了那小子的身份。”
宋皇後冷哼一聲,恨恨道:“本宮自然是看出來了,徐家一直沒死心,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情,若不是當年參與的人幾乎都死了個乾淨,陛下又對此事十分忌諱,或許還真讓他們查出些什麼了。”
“不過徐鏞那個老狐狸應該也隻是懷疑,連我們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當年那個孩子,他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呢,就算那小子真的是,能證明他身份的人和東西都沒有了,皇家血脈哪是隨隨便便能被確定的。”
宋皇後語氣冰冷地說著,這也是她的底氣之一,她確定自己當年做的極其乾淨,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連那唯一一點點的“意外”,也被她當機立斷地處理掉了。
宮嬤嬤卻尤有擔心,皺眉說道:“老奴不怕彆的,就怕皇上起了疑心,要徹查當年之事,那對娘娘您和太子的地位,恐怕會有所動搖,娘娘您該知道,皇上隻要心中認定了那小子,什麼證據不證據的,那都不重要的。”
宋皇後眼中當即閃過一抹狠辣,冷冷道:“在這宮裡,我多的是法子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皇上封了他翰林編修也好,倒是方便我們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