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那些山賊本來也沒想要殺你。”蔣山青反駁道。
“那宋姿影難道還能殺了我不成,她如今人在刑獄司裡,有那許多內官看管著,還能對我不利不成?”李梅兒不服氣道。
“我不是說宋姿影,後宮是個什麼情況你又不知道,而且刑獄司那種地方,我又怎麼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蔣山青依舊皺眉反對。
蔣言之和周涵萏也深以為然。
李梅兒知道大家都是關心她,害怕她出事,便隻能放軟了語氣道:“這一次進宮不一樣,畢竟是雲妃娘娘自己提出來的,她想要同我們聯手,定不會像上次那樣刁難我們,且這一次我可以掩人耳目,偷偷進宮,就裝成是舅母的貼身婢女。”
周涵萏聽著李梅兒的話,覺得她越說越荒唐,連連搖頭道:“梅梅兒你這就異想天開了,你有不是從前沒經過宮,宮中還是有人見過你的模樣的,這要是讓人發現了,可是說不清楚。”
“舅母,這你不用擔心,我就進過宮一次,見過我的也大多是語嫣和雲妃娘娘宮裡頭的人,我這麼做不過就是想掩皇後的耳目罷了。到時候我喬裝改扮一下,沒人會聯想到我也進宮了,皇後那邊也猜不到我有這樣的膽子,這叫反其道而行。”李梅兒倒是想得挺周全,把一切都考慮了進去。
“那也不行,我說過不會再讓你涉險!”蔣山青堅決不同意,臉色十分陰沉。
李梅兒有些無奈,拉著蔣山青的手,轉頭對蔣言之夫妻倆道:“大舅,大舅母,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山青哥哥說。”
蔣言之很識趣,輕咳一聲,便拉著妻子出去了。
兩人走到門外,周涵萏還擔憂地問丈夫,“她們倆不會吵起來吧?”
蔣言之笑著搖頭道:“你放心吧,彆看梅兒平日裡凡事都聽山青的,那丫頭有主見著呢,而且她哄人向來有一套,山青拗不過她的。”
周涵萏想想也是,遂稍稍放心了些,但很快,她又鬱鬱歎了口氣道:“都是我家裡那兩個孽障,惹出了這麼多事端,倒還要連累山青和梅梅兒涉險。”
蔣言之攬住妻子的肩膀,安撫道:“你莫要自責,我知你是最不願看到事情變成如今這樣的,可這世上之事,又哪是我們能料到的,如今隻能儘力補救。”
周涵萏眼眶微紅,哽咽道:“我如今倒恨不得那孽障死了,免得連累了家中長輩。”
“說什麼胡話呢,語嫣那孩子也無辜,咱們若是能救,自然要就她的。”蔣言之繼續柔聲安慰。他知道周涵萏其實說的是周涵含,但他也沒拆穿。
妻子嘴上雖一直恨這個胞妹將家族拖入泥沼,可終究姐妹一場,也不希望她到頭來真就死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