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書立時受寵若驚:“謝嬸娘。”
“沒事沒事,你彆總這麼客氣。”
譚玉書收下藥膏,這個藥膏看起來分外眼熟。白天在外的時候,池兄買了一堆東西,他雖然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做什麼的,但他記憶很好,還記得池礫碰過這個小東西。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這東西是給他的,為什麼池兄不直接給他,還要轉一手呢?
真是令人費解……
一夜無夢。
清晨,池礫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見譚玉書正躺在他對麵,呼吸有些深重。
池礫騰的起身,深吸幾口氣,為什麼靠的這麼近!明明昨天還不是呢!
回過頭,生氣的戳了戳譚玉書的臉頰。
譚玉書費力的睜開眼皮,眨了眨眼睛,又合上了。
池礫見他無動於衷,更生氣了,又使勁捏了捏他的臉頰,觸手卻有點燙。池礫皺眉,將手背搭在他的額頭上,燙的不可思議。
池礫緩緩回憶起來:譚玉書剛來的時候,穿了一身厚重的冬裝,手上還生著凍瘡,說明他們那很冷。然後被他抓住後,就穿著那件厚厚的衣服窩了一宿,現在是夏季,保管出一身汗。然後早上又在室外洗了一個澡,雖然夏季天熱得快,早上還是有點涼的。緊接著就和他去賣瓜,在大太陽底下暴曬了一整天。
呃……一般人是扛不住哈……
池礫心下煩躁,所以不舒服的話,他昨天為什麼不說呢?
不過現下抱怨已經沒用了,譚玉書已經燒的迷迷糊糊了,池礫撈起他,將他背在背上,通知了池父池母一聲:“他發燒了,我送他去醫院。”
短短的一天,池父池母已經把譚玉書當成一家人了,忙道:“那你去吧,今天你爸自己去賣瓜就行,我在家看著。”
“嗯。”
等譚玉書醒來,入目的就是一片白,池礫正撐著下巴幽幽的看著他。
“池兄……”
譚玉書撐著手想起來,卻被池礫一把按住,凶巴巴道:“彆動,跑針了怎麼辦。”
譚玉書有些茫然,等意識回歸,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奇怪的地方,頭上方懸著一個透明的水瓶,一條透明的管垂下來,最後纏在他的手背上。
抬起手細看,隱約看到一隻尖銳的針紮在血管裡。他驚駭莫名的時候,就看見旁邊的護士正在給另一個人紮針,因為那人肥胖,幾次都沒找到血管,護士便連紮了好幾針,剛好夠譚玉書看清全程。
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背,所以他的血管裡也紮著這玩意嗎?
池礫看他亂動,又一把按住他的手:“都說了彆動了。”
譚玉書看著滴管裡往下滴的液體,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惶恐的問:“池兄,這是什麼?”
沒待他回答,終於紮成功的護士順道接過話去:“你燒的太厲害了,得掛水。既然你現在醒了,麻煩去外麵的輸液椅吧,現在床位太緊張,給更需要的人讓個地。”
隨後想到什麼,護士噗嗤一聲就笑了:“不過你這個朋友可真好玩,讓他看著你彆跑針,他還真就一動不動的在這看著!哈哈哈,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認真的陪床,那些老婆生孩子還在玩手機的男生真得學著點哈哈哈~”
池礫:……
多嘴!
譚玉書雖然還有點驚魂未定,但看周圍人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認知可能又出現了偏差,所以跟著笑笑,道了聲謝:“多謝池兄。”
點滴輸的很快,見效也快,譚玉書很快就精神了。但拔針的時候,看著從皮膚裡抽出來,噴射出一弧水柱的針頭,譚玉書覺得自己受到了二次傷害。
所以直到走出醫院門口,譚玉書還緊緊按著那塊紗布。
池礫看不下去了:“你至於嗎?難道你們那沒有針灸嗎?不也是刺進肉裡嗎?”
譚玉書抬眸,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池兄,你為什麼認為針灸我就不怕呢?”
池礫:……
那一瞬間,他居然無法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小譚大人:那是因為我說的很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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